虽然楚鸢修习了禁术,但毕竟自身修为不够,修习时间也不长,在一个九级灵皇面前,楚鸢根本占不了任何优势,反倒处处被百里芷歌压着打。
今日的情形,楚鸢已然无法杀了凤惜,无奈之下只有放弃。
在躲过百里芷歌一击之后,楚鸢再度自眉心处逼出一滴黑血,双手迅速在胸口处结了一个灵诀,依照之前的方式消失在了原地,旋即出现在了离三人有一段距离的半空中。
依照楚鸢的速度,拉出这样的距离,已然够她逃离了。
凤惜见此,不由得秀眉微皱。楚鸢如今已经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今日若是让她逃了,它日不知道又会生出什么事端来。
不过凤惜的担心涌起不过刹那,就迅速消散无踪。因为她看得真切,在楚鸢离去的方向,一道瘦削的身影忽然凭空出现,黑衣金发,即使还看不清楚容颜,凤惜也知道来人是谁了。
“歌乐,杀了她。”在百里歌乐出现的刹那,百里芷歌便毫不犹豫的对他说道。
百里歌乐对百里芷歌的话素来都是直接奉行,在百里芷歌话音落下的刹那,百里歌乐便破空抓出一把周身流转着金色光芒的长弓。
凌空拉弦,一支金色的箭羽如光速般飞出,楚鸢甚至根本没有看清楚百里歌乐拉弦的动作,便已被那只金色的箭羽穿胸而过。
“怎么可能……”楚鸢低头看着自己胸口处碗口大小的空洞,脸上满是不敢置信的表情。
她周身有大量的死气筑起的屏障护身,就算百里芷歌的剑气也无法伤她肺腑。如今却被百里歌乐一箭穿心,楚鸢到咽气也没有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歌乐的净化术到第七层了?”看着半空中的这一幕,凤惜不由得好奇的向百里芷歌问道。
“昨日刚刚突破上去的。”百里芷歌微微点头,百里歌乐自小就因为灵脉受损而不能修习战斗灵诀,百里家却并未因此而放弃他,而是让他修习这寻常人眼中并无什么用,却又极难修习的净化灵诀。
所幸百里歌乐也未因为自己不能修习战斗灵诀而自弃,在百里家长老们的指导下,日日苦修净化灵诀,如今到了第七层,要对付楚鸢这种靠死气修炼灵诀的人,已经不是难事。
“凤惜姐姐。”将楚鸢的尸体挥放在一侧,百里歌乐飞身落在百里芷歌身侧,轻声对凤惜唤道。
“歌乐,好久不见。”数年不见百里歌乐,眼前的人已从当初的孩童变成了一个身材欣长的少年。回首过往在云空大陆的那些事情,如今对凤惜而已,却像是做了一场梦一般。
“凤惜姐姐,你要和我们一起回去吗?”凤家的事情百里芷歌已经告诉了百里歌乐,如今凤惜未死,在百里歌乐看来她自然是要回云空大陆找楚世仁报仇。
“我暂时还不能和你们回去。”面对百里歌乐诚挚的眼神,凤惜知道他既然这样问,必是有心想帮她。但她眼下幻灵品阶太低,根本不是楚世仁的对手,回到云空大路不过是自寻死路罢了。
百里歌乐闻言,也没有再多问。他知道凤惜和他姐姐一样都是极有主张的人,她这时不能回去,定然有她自己的原因。
“歌乐,这位哥哥受伤了,你帮他把肩上的死气净化了好不好?”一直顾着和百里歌乐说话,凤惜差点将云幻忘了,目光掠过他的肩头,见之前被她用银针封在肩头的死气已经开始在翻滚,立刻对百里歌乐问道。
百里歌乐闻言,并没有立刻上前,而是将目光投向了一侧的百里芷歌,在百里芷歌点头示意下,百里歌乐才上前将右手覆在云幻肩头,一抹金色的光芒自他指尖迅速流溢而出,不过半晌,云幻肩头的人死气就被百里歌乐完全净化。
“多谢。”有之前百里芷歌展现的九级灵皇实力,如今看见百里歌乐这般厉害的净化能力,云幻眸中已经不见震惊之色,只是淡声向百里歌乐道了一声谢。
百里歌乐面无表情的朝着云幻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那声谢,明明还是个少年,身上却已经透着一抹独有的气势。
“楚鸢怎么会这般厉害的禁术?”百里芷歌上前蹲在楚鸢尸体旁伸手探了探她体内残留的死气,见那些死气竟然已经深入肺腑,已然快成了一个真正的活死人。若是今晚不是她恰好回来找凤惜,后果不堪设想。
“明晚和我去个地方,你就知道了。”面对百里芷歌的疑问,凤惜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意味深长的说道。
“找茬?”多年好友,百里芷歌岂会听不出凤惜话中的意思。
对于打架找茬这种事,没有人比百里芷歌更乐意了!
凤惜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百里芷歌见此,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深了。
刚回来就能去搞事情,人生真的很美好啊。
“你想做什么?”听见凤惜和百里芷歌的对话,云幻不禁面色微沉。
这个死女人,在这个时候又想做什么?
“王爷,明晚宫里和京都城内是你们的戏台,奴家弱女子一个,就只能唱一出小的一点的戏,在城外凑个热闹。”面对云幻的询问,凤惜也未明确说出明晚到底要做什么。
城外?
云幻和楚容闻言,当即便明白了凤惜想做什么。
“惜丫头,那人灵力古怪,又深不可测,你去招惹他做什么?”比起云幻的暗沉脸色,楚容倒是要淡定一些,不过还是有些担心的向凤惜问道。
“并非我去招惹他,而是他处处与我过去。我已找到克制他们那种古怪灵力的法子,再加上有芷歌和歌乐,不会有事的。”凤惜挑眉轻笑,若说她去招惹那戴着面具的男子,不如说那人三番五次的与她过不去。
得罪了她凤惜的人,不管是谁,她早晚会加倍讨回来。
楚容知道凤惜素来是个做事有分寸的人,如今又有百里芷歌和百里歌乐帮忙,就算无法成功,至少也能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