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病房里一片死寂,蒋榆和张玉枫两个人就好像是石化了一样,连**声都轻得很。
许久之后,脸色苍白的蒋榆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似乎想找回一些温度。
“你是说……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南阳?”他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
安亦晴点点头,红唇紧抿,俏脸带寒。
“会不会是弄错了?南阳他不是一直很疼南天吗?而且上次生日宴会他还替南老爷子挡了一枪,差点儿死掉……”蒋榆艰难的扯了扯嘴角,试图为南阳做辩解。他和南阳并不熟悉,但是通过南天和安亦晴,蒋榆和南阳接触过几次,只觉得这个年轻人满腹经纶,是个不错的人才。他见到过南阳和南天之间的相处方式,怎么也无法将一个冷酷无情可以把自己的妹妹扔出去被野狗咬的暴君和这样一个翩翩有礼的男子联系到一起。
“我知道您的想法,起初我也不愿意相信,所以才查了许多线索,最后我不得不面对现实。那个疼了南天十多年的南阳,的确就是这件事情的主谋!”
安亦晴当初也不愿意相信,之前她夜探南家,在南老爷子的那张办公桌的暗格里发现了几张照片。照片中的人物正是南阳和南氏总部的总经理许飞。看照片的日期是几年前,应该是两个人一起在米国留学的时候拍摄的,乍一看照片,只觉得南阳和许飞两个人的感情很好。但是钻研过心理学的安亦晴通过许飞的一些细微的小动作看出来,许飞虽然在和南阳勾肩搭背,但是潜在里却存在着一种敬畏和卑微感。
南老爷子为什么要把这几张南阳和许飞的合照放在这么隐秘的地方?是不是因为他在某个时间发现了南阳露出的马脚,开始着手调查,然后被南阳发现,将他下毒导致卧床不起?
南老爷子提供的照片让安亦晴对南阳有了一丝丝的怀疑,但是出于对南天的友情,她不想去怀疑好朋友的哥哥。但是,当她把许飞那张俊脸挡上一半之后,她必须承认,许飞就是生日宴会上出现的那个面具男人留白!
安亦晴她不会记错!也绝对不会忘!
如果许飞就是留白,那么将他推荐到南氏总部工作的南阳在当中又充当着什么样的角色?
直到看到青帮影堂堂主搜集到的资料,发现许飞在南家家主变动之后地位不仅没有降低,反而仍然稳坐总经理的位置,安亦晴才确定下来,南阳就是整件事情的幕后黑手!
再联想夜探南家时,被软禁的南家大夫人提到南阳时的反应,和在南氏总部偷听到的南家老三和三夫人之间的谈话,安亦晴就更加确定南阳的身份!
这个男人在南家蛰伏了十多年,忍气吞声做了十多年的透明人,将自己伪装成一个苦口婆心的好哥哥、孝顺懂事的好孙子,骗过了南天、骗过了老谋深算的南老爷子,骗过了所有人,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将南家人一网打尽!
至于上次的生日宴会上的突发事件,一定是南阳事先安排好的。他知道安亦晴的身份,所以花了许多精力来接近她,然后在生日宴会上演一出苦肉计,安亦晴不管是看在南天的面子还是看在南老爷子的面子上,都会全力救他!
他不是不惜命,而是敢赌!赌赢了,就能获得南老爷子的重用,获得很多重要的情报;赌输了,大不了就把命还回去!
一个人的心中究竟隐藏着多大的恨意,才能用自己的性命做赌注?!
安亦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不得不承认,南阳是一个优秀的赌徒,他中观全局,握着一手好牌,并且冷酷无情,不被任何情感所影响。
这不是人,而是一个杀人的机器!
安亦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说明白,事已至此,蒋榆再也无话可说。他压制住内心不停涌起的寒意,问出了心中最后一个疑问。
“既然南阳在南家蛰伏了十多年,为什么他没杀死南老爷子?为什么他还留了南天一条命?”
安亦晴的睫毛微动,“没杀死南老爷子,应该是他想让南老爷子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家业被他夺走而无能为力。至于为什么还留了南天一条命……”
她也不知道南阳这么做的理由,不过安亦晴更希望把南天的命留下的原因是因为南阳仅存的良知……
很显然,蒋榆也想到了这一点。他深深的叹了口气,心中无尽感慨。若说南阳冷血,但是他却真的留住了南天的一条命,而且没有让她的清白被毁。
可这样的一丁点慈悲比起他所做的冷血之事,估计连个水花都打不起来吧!
不愿再想南阳,蒋榆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南天,目光中流露出浓浓的担忧。
“帮主,南天小姐现在这个样子您能治好吗?”
安亦晴紧抿红唇,目光坚定的而看着南天,“即便治不好,我也要试一试!”
当天晚上,药门数名弟子被秘密的召来上沪市,连带着叶成弘还有尹袭灵和铁柱,一行十三人带着许多珍奇药材,一股脑住进了青帮。
特护病房内,安亦晴带着尹袭灵等人站在病床边,目光全部落在正在为南天检查身体的叶成弘身上。
晚上的时候,被张玉枫打晕的南风又醒了一次,安亦晴费力的喂了她一些食物,然后又用银针刺入了她的睡**。想起南天清醒时的那种歇斯底里,安亦晴心中一阵一阵叹息。
“师父,情况怎么样?”看到叶成弘收回了手,安亦晴连忙轻声问道。
“不好,非常不好。这是我这么多年见过的毁容最严重的一个病人,如果想要全部治愈,很难。”叶成弘自问自己经历过许多大风大浪,在坟堆里睡过觉,在腐尸面前吃过饭。但是在看到南天浑身的溃烂不堪时,还是心中不忍。好好的一个小姑娘,和他的宝贝徒弟差不多大,就这么被疯狗和醋酸给折磨成了这个样子!如果治疗不得当的话,不仅容貌好不了,估计连浑身上下的肌肉都会彻底萎缩,变成一个四肢不能动弹的废人!
安亦晴心中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听到叶成弘的宣判还是沉了一下。如果连经验老道的叶成弘都没有办法,那么南天就真的难治了!
“师父,即便再难治,我也要把南天治好。”
叶成弘叹息的摇了摇头,“小晴丫头,就算你把南天的身体治好,但是她的心病你能治得了吗?被自己最爱的哥哥毒害成这个样子,如果不是因为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以南天坚韧的性格是不可能会精神失常的。”
叶成弘看着安亦晴变幻莫测的神色,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好好想想吧,也许让南天这样疯下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叶成弘不再多说,带着尹袭灵等人离开了病房。
安亦晴独自一个人在南天的病床旁坐了整整一日,看着南天腐烂不堪的身体和那两只好似灯泡一般变形扭曲的眼睛,沉默了许久。
病房外面,尹袭灵端着餐盘,站在门口犹豫了半天不知道该不该推门进去。师父安亦晴已经把自己关在病房里一天了,她送了两次饭进去,却全都不一口没动的被退了回来。尹袭灵知道南天的伤对师父的打击很大,那么重情重义的师父,面对好朋友被毁,心中的痛苦是所有人都不能理解的。
一直跟在尹袭灵身后的铁柱疑惑的看了看一动不动的尹袭灵,迷茫的挠了挠后脑勺:“师姐,你怎么不进去啊?”
尹袭灵嘴角一抽,心中的沉闷一扫而光。每次听到这个大个子的师弟叫自己师姐,尹袭灵都会有一种浑身被掏空的无奈感。
“我在想这顿饭会不会又被师父退回来。”尹袭灵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餐盘,沉声说道。
“退就退呗,大不了下次再送呗!师父早晚会吃的!”
尹袭灵眨了眨眼,转头看向铁柱,眼中带着一丝莫名的光芒和惊喜。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忽然被打开,一身白衣的安亦晴出现在两个人面前。
“师父!”
“女侠师父!”
尹袭灵和铁柱看见安亦晴全都心中一喜,恭敬的喊了一声。
安亦晴点了点头,伸手揉了揉尹袭灵柔顺的头发,然后双手接过她手中的托盘。
“铁柱说得对,我早晚会吃的。”安亦晴的嘴角挂着一抹浅浅的笑意,似乎有些事情想通了一般。
看着铁柱单纯真挚的眼神,安亦晴心中深深的叹了口气。在这红尘世俗呆的久了,即便她不想,却也染上了复杂的心思。是她想的太多,想的太过沉重。就像铁柱说的,这次不行,还有下次。如果她这次治不好南天,那么就继续治疗,早晚有一天,南天的身体和心理都会被她治好的。
她了解南天这个小妮子,虽然被自己最爱的哥哥背叛,但是以她的性子是不会就这样屈服的吧?自己应该把她治好,然后看着她彪悍的将属于南家家住的一切夺回来。就像当初第一次见到南天时的那样,干脆、潇洒。
“铁柱,谢谢你。”安亦晴笑眯眯的看了铁柱一眼,拿着餐盘转身关上了房门。
铁柱傻傻的看着白色的门板眨巴了亮瞎眼睛,然后疑惑的嘟囔:“师父您谢我什么啊……”
尹袭灵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拉着这个缺根弦的大家伙亦步亦趋的离开病房。她就知道,自己的美人师父绝对是打不死的小强,她的朋友也一定是!
既然决定了要全力将南天救治好,那么接下来的便是研究治疗方案。
“小晴丫头,你真的决定了?要知道将南天救醒,如果她看到自己这副模样,也许会再一次疯掉。”叶成弘最后一次问道。
安亦晴坚定的点点头,“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是南天她不是那么脆弱的人。我相信她,我会陪着她度过这个难关。如果她受不了打击疯了,那我就再治好她,知道她完全接受这件事情为止!”
叶成弘不再多说,感叹的点了点头:“看来我还是老了,年轻时的冲劲儿也被消磨没了。晴丫头,你想怎么做师父都支持你,这个世界是你们年轻人的,好好干!”
安亦晴感激的看着叶成弘,她就知道自己的师父一定会理解她的心情!
南天找回来了,安亦晴却没有让青帮和十三血将停止搜寻行动。她需要作出假象让南阳认为南天还没被找到,不然南天会有生命危险。
思来想去,这日,安亦晴将南天秘密转移到了徐家老宅。
相比于全是普通人的青帮,关卡重重、戒备森严的徐家老宅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南阳不敢跑到这里来抓人。
“小晴妹子,这里是徐家守卫最森严的老宅后山的宅子,南天小姐这些日子就住在这儿吧。”徐天佑将手中的钥匙交给安亦晴,因为徐家老宅的后山是徐家老祖宗们闭关的地方,所以守卫是最森严的地方。这幢宅子已经空了许久,以前是徐家家主前来修炼的住所,没有其他人能够进入。
“徐大哥,谢谢你,真是帮了我大忙了!”安亦晴感激一笑,接过钥匙。
“妹子你说的哪里话?这次南家的事情大哥没有收到口风,不然也不可能让南天小姐被伤成这样。说起来这南阳以前我只觉得他是个翩翩公子,谁知道竟然这么恶毒,连最崇拜自己的妹妹都不放过!真是狼心狗肺啊!”徐天佑对这样忘恩负义的人颇为不齿,恨恨的说。
“南阳已经被仇恨和利益蒙蔽了双眼,我只希望他能给这个从小崇拜他的妹妹留一条活路。”安亦晴不知道南阳和南家究竟发生过什么事,但是他可以伤害任何人,唯独没有理由伤害崇拜他的南天。
徐天佑和安亦晴又聊了一会儿,便起身离开。安亦晴刺了南天的睡**,她正躺在床上沉沉的睡着。许是因为之前的经历造成了阴影,南天在睡梦中并不怎么安宁,是不是会出现惊慌失措的样子。
叹了口气,安亦晴从沙发上站起身,点燃了一根安神香。
心病还须心药医,容貌可以治好,身体可以恢复,但是心里的那道坎儿,就要看南天的造化了!
南家老宅,自从南家易主之后,整个宅子都显得阴沉沉的。即便是晴空万里,却也让人感觉到宅子里莫名的阴冷。
二楼,大夫人的房间,房门紧闭。
深色的窗帘将外面的阳光挡住了许多,借着微弱的光线,屋内烟雾缭绕,似梦似幻。
当——当——当——
清脆的木鱼声不断响起,伴随着浓郁的檀香味和低沉的佛经,整个房间好似与南家其他房间格格不入似的。
南家大夫人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裙,盘膝坐在佛像前的蒲团上,双眼轻阖,佛经轻唱。
这时,房门忽然被打开,一双白色的手工皮鞋出现在房间里。
大夫人没有睁眼,敲击木鱼的手不着痕迹的顿了一下。
“母亲。”一个清朗温润的声音响起,高大的身影缓缓走到大夫人身旁,转身看向面前的佛像。
大夫人没有说话,仍然继续念诵佛经。
“母亲,您觉得老天爷能够听到您的祷告吗?”声音再次响起,借着昏暗的阳光,可以看见这是一个男人,他的双腿修长,一身白色的休闲西装裹身。再往上看,白皙的皮肤,俊朗的五官。他的眼中带着温柔和煦,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仿佛岁月静好。这个男人正是消失已久的南家二少,南阳!
南阳的问话并没有让大夫人有所反应,她仍然闭着眼睛轻敲木鱼,手中的佛珠缓缓转动。
大夫人的态度并没有让南阳感到恼怒,他勾唇浅笑,似栀子花一般美好。
“母亲,即便您敲断了木鱼,也改变不了现在的定局。”
木鱼声忽然顿住,佛经吟唱的声音也蓦地停了下来。就好像是年久失修的琴弦,挣扎了许久,却也抵不过现实的蹉跎。
大夫人缓缓睁开眼睛,抬头看向背着阳光面对自己的南阳,眼中充满了怜悯和愧疚。
这是她亲手抚养了十八年的儿子,不似亲生,却比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更加用心。她以为只要自己倾尽一切,就能抵消掉南阳心中的恨意。谁知他的心中魔障太深,那可怜的温暖根本无法进入他的内心。
“你已经握住了南家的权利,来我这里又为了什么。”大夫人声音淡漠,似乎没有喜怒哀乐。
“母亲,您有没有后悔过曾经留下了我的命?”南阳不答反问,昏暗的光线将他的脸映衬的晦暗不明。
大夫人转动手中的佛珠,没有思索便答道:“从不后悔。”
“呵,即便南家已经变成这样,也不后悔吗?”南阳讥讽。
“救你是命,南家会变成这样也是命,如果有一天,你一败涂地,仍然是命。南阳,你出生的时候一无所有,来到南家的时候只有仇恨,而事到如今,你除了那些仇恨之外,仍然一无所有。我费劲心血,花了十八年的时间想进入你的内心,让你放弃仇恨,但是你魔障太深。作为母亲,我只希望有一天当你醒悟的时候,不要被自己的后悔折磨成疯。”
南阳侧着脸庞,细碎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那脸上的微笑看似温暖,却让人感觉不到暖意。他的周身仿佛有一层冰碴,将周围的一切冰冻成渣。
“后悔?母亲,您觉得我会后悔?”他的目光清浅,眼底深处似乎有冰山破碎。
大夫人转佛珠的手一顿,“后不后悔,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南阳,当年的事情南老爷子没有错,南天也没有错。错的是你的父亲,错的是我,你何必为了一己之私牵连这么多人?南天她是最崇拜你的妹妹啊……”
南阳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周身的气息更冷了。他看了大夫人一眼,目光中是从未表现过的阴狠。
“妹妹?那个女人只生下了我一个,我什么时候有过妹妹?如果不是南家,我怎么可能遭受那么多的痛苦?母亲说南家人都不是罪人?那么这些年南通对我的冷嘲热讽,南婷对我的横眉冷眼又该怎么算?母亲,当初您阻止老爷子把我赶出上沪市,擅作主张把我接回南家,根本就是这辈子最错误的决定!”
大夫人身子一颤,脸色微微泛白,嘴唇紧紧抿着,许久没有说话。
半晌之后——
“南阳,把你接回来,我从未后悔过。我累了,你回去吧。”大夫人重新敲起木鱼,念诵佛经,不再多说。
南阳没有动,他垂眸看了大夫人许久,神色晦暗不明。
“母亲,有事情记得找我。”
说罢,转身离开。
木鱼声停,诵经声断,手中的佛珠不再转动。檀香四溢的房间里,昏暗的光线交织着缭绕的烟雾,带出一声深深的叹息。
对于南阳已经回到南家这件事情,安亦晴并不知道,她现在正潜心于南天的治疗上。
南天的伤一共有三大部分,腐烂的皮肤、失常的神智、还有被火炭烫伤的声带。安亦晴翻遍了药门的古籍还有神农氏留下来的医书,泡在空间中整整一个月,终于没日没夜的研究出了将南天的皮肤和声带治好的方法。
不过,想要着手治疗,还缺少一味药材。不,准确来说不是药材,而是一种传说中的东西——龙鳞!
“这种东西……不是传说中才有的吗?……”蒋榆收到安亦晴要求寻找龙鳞的命令,十分费解。他虽然已经开始修炼古武,但是龙这种东西仍然不存在于他无神论的世界观里。
“不,不是传说。在华夏国,有一个古老的司徒家族,他们存在的意义就是驭龙。司徒家的人可以和龙打交道,也可以吩咐龙做许多事情,他们需要修炼一种功法,叫做驭龙术。修炼驭龙术之后,龙气越浓,和龙的沟通就越容易。当初我坠崖流落海岛,碰巧救了我的阿米和风铃婆婆就是司徒家的传人。婆婆把驭龙术传给了我,我代替司徒家族重新承担了驭龙族的使命。”
安亦晴的话让蒋榆大吃一惊,他一直都知道这个小帮主有很强大的实力,但是竟然连华夏国神话中的龙也能弄出来,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帮主,您真的能和龙打交道?……”蒋榆还有有些不确定的问。
安亦晴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我的驭龙术只修炼了两个月,还不知道效果会怎样。等有时间我给风铃婆婆打个电话,跟她老人家研究研究吧。”
蒋榆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刚刚听到的消息还是没有完全消化掉。
“那南天小姐怎么办?龙鳞一时半会儿不能弄到手,难道就让她这么睡下去?”蒋榆同情的看了看躺在床上被扎的满身银针的南天,深深叹了口气,真是作孽,小小年纪就要饱受这么多折磨!
安亦晴同样向南天看过去,眼神深沉:“不,皮肤和声带的问题放在后面再解决,我要先把她的神智弄回来!”只是受了刺激而已,想要让南天恢复清醒,对安亦晴来说并不是很难。
蒋榆一惊,“帮主,如果您现在让南天小姐清醒过来,她要是看到自己身上的……一定会生不如死的啊!”
“那又如何?”安亦晴的眼中带着鲜少出现的冷意和残忍,“如果连这点挫折都受不了,怎么对得起现在仍然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的南老爷子?她被她爷爷保护的太好,也该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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