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一片猩红,污秽的血雾止不住的扩散开来,化作一方血色大幕,将血刹岛笼罩在其中。
随着血色大幕笼罩,任凭扶苏尊者的木规则如何侵蚀,始终都无法撼动分毫。
出手之人,赫然正是血刹族的老祖,血刹大圣,有着准六阶境界,亦是掌握了血规则领域,凭借着其得天独厚的天赋,对于血道的领悟就远超常人。
血色大幕更是向外扩张,将太一尊者等人笼罩在内,污秽之力笼罩之下,诸多化神皆是齐齐色变。
不过弹指之间,他们的所掌握的规则都遭到了污秽与腐蚀,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削弱。
瑶光仙子骤然抬起皓腕挥舞之下,就有一股断法之力涌现而出,蔓延开来,将附近化作一片断法禁地,隔绝血规则的侵蚀。
“倒也有几分能耐,难怪敢来犯我血刹族。”
血刹老祖见状,目光之中就闪过一抹了然之色。
“血冥,血河!”
血刹老祖轻唤一声,就见祖地之中,有两道气息升腾而起,赫然是两尊五阶巅峰存在,周身血煞之气环绕,宛如炼狱之魔。
“你们突破准六阶的契机就在眼前,只要吞噬一位人族半步炼虚,就有望更进一步。”
血刹老祖循循善诱道。
两位血族大圣闻言,目光分别在三位半步炼虚身上扫过,目中就涌现深深的贪婪之色。
两人之中,血冥大圣目光落在瑶光仙子身上,将之视为血食。
血河大圣则将目光投向扶苏尊者,身形一闪之下,就化作一道血光,冲向扶苏尊者。
“找死。”
扶苏尊者目中闪过一抹狠辣之色。
只见其周身木规则涌现,化作木之领域扩张,其内木规则衍生而出,更是演化出木规则的多面性,将血河大圣笼罩。
血河大圣桀桀大笑,毫不畏惧,身躯陡然震动之下,就化作一方滔滔血河,与之对峙。
只不过,扶苏尊者身为半步炼虚,对于木规则的领悟堪称出神入化,加之又掌握了规则领域,即便血规则极为诡异,可一个照面的功夫,血河大圣就落入了下风。
血冥大圣骤然抬掌探出,血规则凝聚出一只幽冥血爪,撕裂虚空,就向着瑶光仙子抓去。
瑶光仙子神色冷清,玉掌探出,看似平平无奇的一掌,却蕴含着断法之力,幽冥血爪与之触碰之后,就骤然溃散,就连一个呼吸都不曾维持住。
“这是……断法规则!”
血冥老祖见状,脸上闪过一抹难看之色,他所引以为傲的血规则在对方面前就如婴儿一般不堪一击。
不过旋即,血冥老祖就再度出手,这次其不再催动血规则,而是凭借纯粹的肉身之力,探掌而出,精纯至极的肉身之力压落而下,给人一种窒息之感。
身为血刹族,可并非只是掌握着血规则,其肉身之强,完全足以比肩同阶人族体修。
瑶光仙子抬掌而出,并无躲闪的意思,直接与之硬碰硬。
血冥老祖脸上顿时闪现一抹狞笑之色,仿佛已经目睹到他亲手将瑶光仙子头颅摘下的凄惨场景。
然而下一刻,血冥老祖就满脸的骇然,只见其整条手臂骤然炸裂,化作血雾四射。
瑶光仙子冷哼一声,对此并无意外,她自断法规则之中领悟到了平衡之道。
并且独创了一门禁忌之术,平衡领域,但凡在这个领域之内,只要对方实力不超过她太多,就能将之在某一领域强行与自身平衡,使得双方维持在一个水平。
方才她正是凭借着平衡领域,将血冥老祖的肉身与自己维持平衡。
而冥血老祖在无法动用血规则的情况之下,肉身之力又被削弱,瑶光仙子只要稍微动用些许规则之力,就能轻易将之重创。
“两个废物!”
血刹老祖目睹到这一幕,不禁怒斥一声。
就见其取出一柄血气森森的妖刀,通体呈现赤红色,一股帝兵威压弥漫开来,压迫的四周虚空都为之咔嚓作响。
此刀乃是血刹族的镇族帝兵,血狱妖刀,乃是祭炼了数十万生灵炼制成,滔天怨气冲天而起,使得天地色变,阴气沉沉。
“妖圣不可辱,今日便让尔等人族化神明白,触犯我血刹族的下场。”
血刹大圣冷哼一声,手中血狱妖刀骤然斩出,刹那之间,天地色变。
一道血色刀光分割阴阳,浩浩荡荡,铺天盖地,席卷而出,撕裂天地。
太一尊者脸色闪过一抹凝重之色,手持帝兵之下,血刹族的准六阶实力暴涨,所能发挥出的实力几乎无限接近炼虚期。
“大道金钟!”
太一尊者依旧浑然不惧,即便直面帝兵至强一击,他也有着底气面对。
“嗡嗡!”
一缕缕魂道规则之丝衍生而出,在众人头顶上方缔结出一口万丈之大的金色之钟,其上好似有着无上魂道至理交织闪烁,耀眼夺目,蕴含着不朽不磨的气息。
“铛!”
刹那间,浩荡钟鸣之声响彻天地,血狱妖刀至强一击斩落在大道金钟之上,于千分之一刹那,大道金钟表面就出现了一道道裂痕。
不过对于这一幕,太一尊者好似早就有所预料一般,不过万分之一刹那,魂道规则之丝就重新衍生而出,于破灭与新生之中不断循环,顷刻间就反复数千次,可大道金钟依旧屹立不灭。
“太一对不灭魂的运用已然臻至这等地步了?”
扶苏尊者目睹到这一幕,眼神之中不禁闪过深深的震动之色。
由此可见,在之前的点化之中,太一尊者所获得的机缘造化是何等惊人。
实际上,太一尊者本人对此却不甚满意,他对于不灭魂的领悟终究尚未圆满,这大道金钟也只是发挥出一丝特性,于毁灭之中新生,并非是真正的不灭之魂。
在他的认知之中,真正的不灭之魂,乃是天地灭而魂不灭,万劫不加身,不过想要做到这一步,就不是现阶段的他所能实现的了。
血刹大圣见状,神色之中亦是闪过一丝沉重,他手持帝兵倾尽全力一击之下,竟是尚未破开对方的防御,这一幕着实有些出乎他的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