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衍当即就选择了是。
旋即，一阵光团自天机镜没入陈衍识海中。
刹那间，陈衍就如苦修了十年之久，脑海之中，全是这十年来关于因果规则的苦修。
而因果规则，也属于至高规则的一种，若非如此，在模拟中也不至于领悟如此之久了。
并且这种规则几乎没有太多的捷径可走，唯一的捷径，或许便是因果规则神通的熟练度。
在因果规则神通上掌握的越是熟练，对于因果规则的领悟速度也就越快。
而陈衍有着堪比炼虚期的神魂底蕴，只是念动之间，就将这十年的感悟彻底掌握透彻，其周身亦是自行衍生出一缕缕因果规则之丝来。
因果规则，本就不假借外物，凝结因果规则之丝也完全靠的是自身的领悟。
而在彻底掌握十年苦修成果之后，陈衍在天衍神算上的造诣弹指间就破入大成之境。
几乎每隔一息，就有一缕因果规则之丝凝结而出，只是上百个呼吸功夫，就成功掌握一百缕因果规则之丝，并且凝结因果规则印记。
掌握因果规则印记之后，陈衍就察觉到，有一条条因果线从身上蔓延而出，牵连着与自身有因果关联的人与物。
其中就有一条黑色的因果之线蔓延而出，最终落在昆吾圣地的禁地之中，而昆吾圣地的禁地全都是半步炼虚期太上长老闭关或者沉睡之地。
掌握因果规则后，陈衍又进行了一次模拟，而这次的模拟，就不是为了苦修，而是尝试在模拟之中凭借因果规则斩杀羽化尊者。
【本次消耗六十缕规则之丝，模拟时限半年。】
【三个月后，羽化尊者出关，作为此次探索归真大陆的领队之人。】
……
【归墟禁地之中，你轻易斩杀了羽化尊者的四具归则真形，羽化尊者胆寒而逃。】
【凭借着因果牵连，你轻易就追上了羽化尊者，并且将之本尊与最后一具规则真形斩杀。】
【羽化尊者储物戒中一卷气运古书引起了你的注意，此物乃是通天灵宝，可凭借此宝收集，掠夺他人气运，供养自身气运，而这也是羽化尊者布局谋杀你的原因所在。】
【斩杀羽化尊者本尊之后，又有数千条因果规则之线蔓延，这些全都是属于羽化尊者的元神化身。】
【凭借着深厚的因果牵连，你手持因果钓钩，开始垂钓羽化尊者。】
【在因果规则与空间规则印记加持之下，你轻易就将通宝诀修炼至第四层，仅仅耗时半天时间，就将羽化尊者的三千元神化身尽数垂钓，并且将之磨灭。】
【彻底解决了羽化尊者之后，你开始参悟气运古书中的奥义。】
【半年之后，你对于气运的理解与运用愈发精深。】
【本次模拟结束，是否提取模拟中的记忆？】
天机镜表面微微震颤，浮现出一行字迹。
陈衍念头微动，当即就选择了提取。
一道白色光团没入陈衍的识海之中。
这次模拟中，前三个月他倒也没有闲着，而是在参悟因果规则。
不过仅仅三个月时间，也只是让他的因果规则有着细微进步罢了，提升不算显着。
在这之后，便是关于斩杀羽化尊者的过程，这其中，他倒也有出手斩杀过归真古兽，在斩杀归真古兽之后，其晶核之中，就有着一定数量的归真始气。
堪比化神巅峰的归真古兽的晶核之中，就有十缕归真始气，而归真始气也是淬炼规则真形的关键之物，炼假为真的关键，便是要融入归真始气。
“气运古书。”
陈衍目光略微闪烁，关于那气运古书之中，就有着种种关于气运妙用的记载。
对于某些气运之子，天命之子来说，在不懂得如何运用气运的情况下，自身气运也只是让其有着诸多机缘加持罢了，并无其他妙用。
而在气运古书中就有记载气运的其他妙用，可直接消耗气运，提升自身神通，乃至规则的领悟。
不过要做到这一步，却需要气运古书的辅助。
而这气运古书无疑是一件不弱于天机镜的通天灵宝，非但能消耗气运，提升神通与规则，甚至还有着掠夺气运之法。
之前陈衍重创气运之子，乃至天命之子时，自身气运虽说也会增长，却只是少量增加。
可若是掌握了气运古书，所增加的气运就不是一星半点，能够掠夺天命之子九成的气运光团。
凭借这门气运古书，还能与他人强行签订契约，只要气运光团低于持有气运古书之人，就能签订契约，不过有着名额限制，一次性至多只能与一百八十个人签订契约。
而方羽就是凭借着气运古书，与昆吾圣地的诸多真传弟子以及化神长老，签订下了对方无法察觉的契约，就近乎做到了气运共享，源源不断的窃取气运。
以他人气运供养自身气运，这才使得方羽一步步踏入至强之列，甚至有望问鼎炼虚。
陈衍收敛心神，这气运古书如今在方羽的手中，即便凭借因果钓钩，也无法轻易从对方的本体手中将气运古书垂钓过来。
毕竟半步炼虚期存在，已然窥探到了炼假为真的奥义，除非陈衍对于因果规则印记的掌握更进一步，才能从对方的本体手中将气运古书垂钓过来。
不过对陈衍来说，这气运古书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凭借着他与方羽之间的因果牵连，对方根本不具备逃脱的可能性。
三个月时间，一晃而过。
天机镜晋升为通天灵宝之后，模拟起来并非毫无限制，单次模拟，有着时间上限，为一百年。
并且模拟时间超过十年之后，所需要消耗的除了普通规则之丝外，还需要消耗部分因果规则印记的本源之力。
而每天所能模拟的次数也有着限制，只能模拟三次，想要提升模拟次数，就需要消耗因果规则印记本源。
这三个月来，陈衍只是每天模拟三次，单次模拟十年，用来提升着诸多神通，以及因果规则，空间规则的领悟。
这一日，天机镜表面微微震颤，结束了最后一次模拟，提取记忆之后，陈衍目光之中亦是闪过一丝精芒。
凭借着堪比炼虚期的神魂底蕴，哪怕模拟两千多年，对他来说也并无什么负担。
由于模拟次数过多，对于天机镜中的因果之力消耗过大，这期间还出现过模拟中断的情况。
为了继续模拟，陈衍就以因果规则印记本源之力弥补了天机镜的消耗。
而损耗的因果规则印记本源之力，倒也在天机镜的模拟之中弥补回来，使得他在因果规则印记的掌握已然臻至圆满之境。
除了因果规则印记外，空间规则印记、魂道规则印记也臻至圆满。
其自身所掌握的上千门神通，在模拟之中也毫无例外全部推升至圆满层次。
规则神通的提升，大都与自身的规则之力掌握息息相关，规则印记圆满，对神通领悟足够透彻，便符合神通圆满的条件。
唯有少数神通，还需要凭借外物才能圆满。
在提取记忆之后，其中超过九成的神通，凭借规则的圆满感悟，加之对于神通的领悟，就直接臻至圆满之境。
而经过这次模拟，他也意识到了天机镜的限制，在规则印记提升至圆满之后，继续领悟更深层次时，天机镜的模拟结果就模糊起来，显然是受限于天机镜的等阶限制。
若非如此，模拟接近三千年，陈衍对于规则的领悟也不会止步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