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屏手中宝剑指着远处目瞪口呆的群部落酋长,冷笑道:“你们阻挡我大唐迎亲队伍,敲诈勒索,还伤我大唐兵士百余人,这个账怎么算?我是找你要还是找突厥可汗要医药费呢?”
酋长终于恢复了镇定,事情已经闹得不可开交,当然不能让它再恶化,听大唐王爷这话这件事还有的商量,不由心中大喜,赶紧策马过来抱拳拱手说:“误会误会,这全都是误会。我们本来是来迎接公主,慰问王爷的,怎么闹得如此地步?怪老夫没有把话说清楚,才搞成这样。实在是老夫的错,老夫愿意奉上牛羊500头,黄金1000两赔偿大唐将士医药费,给王爷赔罪,给公主赔罪,不知可好?”
思云公主本来铁青着脸盯着酋长的,听到这倔强的老头居然主动认错,而且甘愿赔偿,脸色这才稍稍缓和。她知道父亲大军西征,后方绝对不能出事,否则会影响父亲的大计,所以能够息事宁人大事化小,也是再好不过的结果,当下点头说冒:“既然如此,你们赶快将赔偿东西送来,让开道路,我们要继续进发。”
酋长知道这件事既然认怂,就要把它处理得漂亮一点,赶紧又陪笑说:“公主殿下,王爷一路劳顿,适才因为误会伤了两方的和气,老朽愿意设酒款待赔罪,天色不早就安营扎寨,两军把酒言欢,化干戈为玉帛。在酒桌上再给公主殿下和王爷赔罪,请公主和王爷给老朽这个薄面。”
公主扭头望向陆锦屏,陆锦屏笑了笑说:“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恭敬不如从命,我也觉得坐下来说说最妥当,免得伤了双方和气。以后突厥大唐就是兄弟之邦,如同牙齿和舌头,难免有咬着的时候。但是终归还要和睦相处,共同为吃饭大事服务的对吧?哈哈!”
听他做这般解释倒也是通俗易懂。酋长也跟着笑了起来。立刻吩咐安营扎寨,马上派人回村子牵500头牛羊和1000两黄金送给忠王爷赔罪。
当下安营扎寨,并收拾战场战死的百余名将士尸骨,各自领回受伤的将士,赶紧进行救治。
这酋长原本带着大军是要来敲竹杠赚一笔的,没想到损兵折将罢了还的赔上一笔,真是有些无趣,可是事情搞砸了。又不能不善后收尾,只能强打精神,设宴款待,给公主和王爷赔罪。
酒席上,这老头喝多了,倒也不停夸赞陆锦屏武功盖世。刚才两军阵前身先士卒,而且武功卓越无人能敌,真不像是一个养尊处优的王爷,还象是冲锋陷阵的骁勇善战将。
对于这一点,公主非常赞同。虽然双方打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仗,死了不少人,但是从这一场战斗中。公主看到了陆锦屏不仅武功高绝,而且有一种大无畏的男子汉气概,更让他怦然心动。心想找到这样的夫婿,当真是老天爷对自己不薄,后半生便有了着落了。
喝酒之下心情澎湃,陆锦屏眉宇之间颇为情动。
陆锦屏当然不客气,反正是自己餐中的酒肉,又何必再等啥时候呢?半夜趁着公主情浓之下频送秋波之时,留宿在了公主的大帐之中。一夜缠绵情浓。到天明两人才相拥而眠。
没见他们起来,侍卫也不敢传令拔营起寨。只能等着。
老酋长也不知道这件事到底办得妥当与否,所以一夜也不怎么睡。不停派人探听这边情况,也知道大唐王爷可汗的准女婿已经跟公主大帐同眠,知道这件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更是有些懊恼,先前又太莽撞了。吩咐手下只要等到两人起来之后,便赶紧跑去请安。
一直等到日上三竿,陆锦屏这才醒来。
见怀里公主兀自酣睡,绝世无双的容貌此刻看得多了一分温馨可人。
瞧到情浓处,忽听得大帐之外传来云子的声音,满是不高兴,嚷着说:“哥,哥,都啥时候了还不起来,今天还走不走了。”
思云公主被云子的叫声吵醒了,睁开眼,便看见陆锦屏正痴痴的瞧着自己,不由有些害羞,钻进他怀里说:“谁在外面嚷嚷”
“是我的妹子云子,问我们是否还要继续前进?”
思云公主阿了一声,从他怀里抬头起来,看了看,因为他们的大帐都是隔光挡水的,一旦大帐门帘放下,里面是见不到什么光的,除了缝隙处透进来的些许光亮之外。不过就是这一点光亮,已经让他知道天已大亮。
思源公主赶紧坐了起来,又才发现身上没穿衣服,又羞又窘,赶紧将羊绒毯裹在身上,对陆锦屏说:“赶紧把我衣服拿来,都怪你让我丢人,这时还不起来。”
陆锦屏心想,昨夜是你勾搭的我好不好?怎么反倒怪我了?不过女人说话从来是没有道理的,便笑了笑,赶紧帮她把衣服穿好,这才自己穿衣裳。
两人正穿着雨衣,又听到外面的云子嚷嚷着说:“哥,让你别喝酒你非要贪杯,赶紧起来,我们还要办正事呢.”
这小妮子是吃了醋,这才故意破坏情绪,陆锦屏当然知道,于是便有回答:“知道了,早就起来了,我们在说话呢。”
陆锦屏这句话本来是随口说的,不料云子在外面一听既然起来了,那就没有什么可避讳的,伸手掀起大帐门帘进来。
思云公主正在穿衣裙,半个身子还裸露着,见人闯进来,哎呀一声,赶紧转身过去,雪白的脊背却印入了云子的眼帘。
云子赶紧将门帘放下,幸亏外面警戒的侍卫离得远,见不到春色,没有春光外泄,云子这才舒了口气。没好气瞪了一眼同样光着膀子的陆锦屏说:“你不是说起来了吗?骗人,骗子!”
说罢,云子夜猫子一般从门帘缝隙钻了出去,咚咚咚的踩着雪走远了。
陆锦屏和思源公主都有些不好意思,两人赶紧匆匆把衣服穿好。
思云公主挑起半个门帘,让光线照进来,然后依偎在陆锦屏怀里仰着脸瞧他说:“你快给我看看,我都收拾好了没,别出去丢人。”
陆锦屏帮他整了整稍稍有些凌乱的头发,又整了整衣衫说:“没问题,可以叫他们送热水过来洗漱了,洗漱完,吃了早餐,咱们就出发。”
思云瞧了一眼帐外天色:“还吃什么早餐,吃午餐还差不多,这都已经将近中午啦,都怪你。”
“好好,怪我怪我。”陆锦屏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好生温存了片刻,这才出了帐外。侍从送来热水,两人洗漱。
思云公主已经收拾打扮妥当,叫侍从端来了热气腾腾的饭菜,两人坐在虎皮坐垫之上开始吃。
有侍卫进来禀报说,雪岭部落酋长求见。
陆锦屏在手里捧着一块羊排,说:“好啊,叫那老头过来一起吃,他酒量不错,昨天喝醉没有?”
“似乎没睡好,眼睛都是红的,而且一个劲打哈欠。”
陆锦屏冷笑,说:“他昨天惹下这么大的祸,能睡得着那才怪呢。赶快叫他来吧,这老头也挺不容易,宽慰他几句,还是和谐稳定的好。”
和谐稳定这个词的确有些太超前了,思云公主当然听不懂,但很新奇,他多少有些担心陆锦屏揪着这事不放,倒有些不好处理。现在听他这么说,很是为自己着想,不由得更是高兴,凑脸过去吧嗒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陆锦屏说:“哎呀我的王妃,你的嘴擦了没有?全是油腻。”
思云公主吃吃一笑白了他一眼,伸出纤纤细手,替他擦了擦脸上亲的地方,说:“你脸上不会有油腻,因为我嘴唇上没有油腻,你瞧!”说罢将纤纤素手伸到陆锦屏面前让他瞧,上面果然白腻、皎洁,没有丝毫油渍。
陆锦屏抓住他手腕,似乎要仔细观瞧,拿在眼前,突然伸手亲了一口。
思云公主哎呀叫了一声,赶紧将手抽了回来,正好这时,酋长钻进了大帐,不料正好见到两人亲密的一幕,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赶紧低头用手捂着嘴轻轻咳嗽了一声。
陆锦屏却满不在乎招手道:“酋长,坐下吃东西,你没吃东西吧?”
酋长在坐垫上盘膝坐下,陪着笑说:“还真就没有吃东西,正好肚子饿了。”伸手抓了一块羊排啃着,“王爷、公主,昨夜安歇的可好?”
他这句话本来是随口的慰问,可是这对男女毕竟还没有成亲。虽然突厥未婚同居的现象很普遍,但是,王室成员多少还是要讲规矩的,至少能做不能说,酋长问出这话又觉得冒失,想要把话圆回来,却一时又不知如何开口,不禁有些尴尬。
思云则羞红了脸,低头不语。
陆锦屏则哈哈大笑,说:“很好很好,酋长,昨夜过得可好?见你神色憔悴,难道也没好生歇息吗?”
酋长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的确如此,老朽莽撞,惹下大祸,忐忑不安,虽然昨日酒席之上赔了罪,公主和王爷也表示既往不咎,,但是,还是心中揣揣,所以,一夜没有睡好。”
陆锦屏伸手过去拍了拍他肩膀说:“行了,多大的事,公主都原谅你了,我也说过不用理会了,还挂在心上做什么?放心吧,等我见到突厥可汗不提这件事的。你放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