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逍被亲爹打得半死,都没觉得自己惨,母貔貅的处罚下来,他心里就跟东北的寒冬腊月似的,拔凉拔凉的。
连大外婆都不疼他了。
周志国同志看了直皱眉头,门派中的事情,他一个普通凡人也做不了主,但是孙子的教育问题,他不能不管。
武力解决,孙子会不会一蹶不振?
结果毋庸置疑,现在的孩子,哪跟以前艰苦岁月出来的比得了,说是温室里的花朵也差不了多少。
在温室里长成的花草,突然放到寒风凛凛的室外,人不是花草也无法与花草同等,后果不可想。
面对强势的儿子,周志国同志从来没有哪一刻有此时强硬,摆事实讲道理,他的要求也不高,提出的理由也合情合理。
母貔貅的处罚,他不反对也是支持的,但他要周逍跟他回省城住一年,然后再接受处罚。
太华宗与佛宗要迁入苍南界,需要的时间很长,少则一年长则两三年,让周逍跟周志国同志回去住一年也不是不可以。
最后两方达成了一个各退一步的和解,周志国同志以家属的身份进入太华杂役堂,跟在周逍身边。
整个太华谁不知道周逍是周政的儿子,周志国同志众弟子也不陌生,这还是惩戒吗?享福去了才对。
母貔貅要求,这二人必须易容改名,不然达不到惩戒的效果,
以为这样就算完了吗?
那是不可能的,在母貔貅的世界里,没有很鬼畜,只有更鬼畜,谁都不能反抗她的处罚,除非她同意,敌人休想翻身。
周志国同志跟周逍不但被改变了样貌,而且还被下了禁咒压制了修为,有关于自己的身份的一句都说不出来,说出一句脸上丑一分,声音就跟破锣嗓子似的。
可见母貔貅对那张帅脸有多气愤,变成丑八怪之后还怎么招蜂引蝶?没灵石又长得丑,还能引来妹子喜欢?她就用尾巴尖写个大写的服。
这样的结果,周志国同志倒没当一回事儿,他一把年纪了心里牵挂着老妻,早就歇了再找一个的打算,美与丑对他来说只是皮囊而已。
周逍被修理的太惨,亲爹从身体上打击,那些个曾经疼爱他如宝的曾祖高祖们从心灵上打击他,还处在萎靡不振的状态,一时半会儿没有get到来至他大外婆深深的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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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大宗门紧锣密鼓的收缩集合,也有些散修家族参与其中,例如说金家王家,以及一些外围势力。
普通人依然过着普通人的日子,朝九晚五,并不影响这个世界的运行,对于天道与法则来说,即将离开的这一部分人,反而减轻了水蓝星的负担,给这个早就超出了负荷的位面,多一些喘息的空间。
都说故土难离,修士也不例外,有的人想离开,想去更广阔的天空,也有的人不愿意离开。
修真界哪是那么好混的,杀人夺宝司空见惯,哪有水蓝星的法律健全,这一部分人大佬们也不强求,大道无痕大道也是无情的,有情或是无情都是自己的选择。
一窝蜂似的涌入苍南界,是不明智的,会不会引起本土修士的过激反应?最重要的会不会引起苍南界天道的打压。
大佬们觉定,精益求精,兵贵精而不在多,先稳扎稳打站稳脚跟再说,两大宗派决定来一次大的试练。
不管是散修还是宗门弟子,妖修还是异能者,以及外围势力,通过历练分配名额,以及大佬们得到的一些苍南界资源。
在什么地方试练,金家老祖和清云和尚,竟是都想到了同一个地方。
即将崩溃的昆仑。
虽只是个普通秘境,当初上古大能建造此境用了不少的天才地宝,在崩溃之前镶嵌在各处的宝物将暴露在外,秘境一旦全面崩溃这些宝物都将随着空间一起消失,必须取出。
昆仑全境已成沙漠化,大面积的空间黑洞,仿佛是镂空的筛子四处漏着龙卷风。
大佬们已经无法进入,练气期的普通弟子,以及异能者勉强可进,也是相当危险。
为了选拔人才,为了取出宝物,试练势在必行。
来年九月,莘莘学子入学的日子。
太华杂役弟子李牛辞别了祖父,准备参加昆仑镜试练,他早早到了集合处,领到了号牌。
默默的祈祷,千万要给自己分个正常一点的队友,就算不正常,也千万不能是话唠。
然并无卵用,他通过号牌找到了与自己组队试练的师兄笑湖戈时。
李牛那张丑脸,已经不能用黑如锅底来形容,就跟要上刑场一样憋屈。
笑湖戈这人洒脱惯了。
见不得少年人装老头子,何况是老熟人牛师弟,看着他就会想起好朋友犀牛王,还有猫妖黑爵,这小子可以说是这二者之间的综合体,隐形的闷骚,内在其实是个跳脱的。
哎!牛牛舍不得母亲,不会跟着他去苍南界闯荡,猫妖不知所踪,母亲赶时髦穿越去了,他也好孤单的说。
“大牛,想什么呢?难道是王者没打完?还是忘记了给你喜欢的抖音小姐姐打赏?年亲人精神一点。”
李牛一张丑脸蹦得死死的,心里有一万匹二呆来回狂奔,忍得很辛苦。
为什么把自己跟这个家伙分在了一起,给他换掉行不行?顾及一下他的感受行不行?
两人是一年前同时进的太华杂役堂,都是给炼丹房打杂的,而且是同寝室的上下铺关系,吃饭睡觉,每天都要见。
笑湖戈是个阳光的性格,而且十分的健谈,对这个跟自己一起进宗门的人类小辈,一直很关爱,关爱失足少年那一种。
李牛每天被这么一双眼睛看着,对方还顶着一张娃娃脸,看起来比他还小,其中的蛋疼是不足以为外人道的。
为了试练做准备,也为了逃离某个热情似火的大兄D,李牛请假了一个月,以为试练是抽签的不会那么倒霉的分在一起,但却偏偏倒霉的分在了一起。
李牛……
太艰难了,太痛苦了,这家伙定是他爹弄来折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