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买各种奢侈品?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她夫妻两个想照着以前那种方式生活都有点儿难了,很不要脸的当了一回现实版的啃姐族。
从京城出来,两个姐姐各打了一千万在她的卡里,美其名曰给元宵以后几年的压岁钱,万一几个几年不回来,压岁钱就提前给了。
李华当然不能说自己的钱都做了好人好事,自家婆肯定要跳脚,扶贫去扶别人怎么不扶一扶她这个老太太,各种无理取闹的理由一大堆。
只能把锅甩给自家老公,反正这家伙钱不知去向,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而且理由还挺充足。
李华:“爷爷,我们现在也没什么钱,你也知道的,周政有几个战友家里比较困难,娘老子身体都不好,战友又牺牲了,这些年他一直接济他们。”
老爷子还没说什么,老太太心里那只金算盘已经噼里啪啦打的飞快了,孙女有多少陪嫁,有多少现金,不会就这么几年一个子儿都不剩了吧?
咋感觉气都喘不过来了,败家子啊败家子,就这样败下去,多少钱也得给她败光了。
还好给嫁出去了,要是留在家里啃老,这一屋大小还不得喝西北风去。
想想那些年,红薯稀饭都喝不上的时候,一个鸡蛋都舍不得吃的憋屈日子,再想想孙女那打水漂一样的嫁妆,老太太不但喘不过气来了,心口都有点疼了。
声音拔高了三度,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
“李……华,你两口子是在吃钱吗?你自己算算你有多少嫁妆,我听你爸说,那是好几个亿呀!你给我说没了,你两口子是在吃钱吗?钱到哪里去了?”
李华面上淡定如老狗,心里慌的一批,她能怎么说?那么多钱总要有个去处,做好人好事,捐希望工程,死要钱的老太太肯定也要气炸,说拿去帮了周政的战友,老人应该不好意思找孙女婿去撕逼吧?
老爷子:“钱是我乖孙的,钱到哪里去了?需要给我们报备吗?老太婆,你莫不是跟你那几个儿子打的是一样的主意,想贪慕出嫁孙女的嫁妆?”
见丈夫鄙视的眼神,老太太瞬间开启了战斗模式,这样的脏水坚决不能拨到自己的身上,被惯上了这样的帽子,面子里子都没有。
对于李华分自己的财产这一点,老太太也是不赞同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既然是给了嫁妆的,那就是允许带去夫家,哪有收回来的道理?
再穷也不能干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来,这样成什么了,就算在青山乡那种乡下地方的人,也干不出来这种不要逼脸的事。
认同还是认同的,刚才吵了架,再认同老爷子的想法,他也不可能此时与之同仇敌忾,坚决拆台到底。
老太太:“啊呸!你丫有被害妄想症是吧?老婆子我一大把年纪了,要那么多钱来干什么?垫棺材板啊!那么多的钱说没就没了,年轻人不懂事,还不能让人说两句了。”
老爷子:“说什么说有什么好说的,没了就没了呗!没了还是好事情,一了百了,免得那些偷腥的猫儿闻到点鱼腥味就喵喵叫。”
这浓浓的讽刺是个傻子都听出来了,何况这两个是干了一辈子嘴仗的夫妻,借一句老太太的话说,她家死老头子钩子一歪,她就知道他要屙什么屎。
老太太:“指桑骂槐是吧?老婆子我需要旁敲侧击的惦记她的嫁妆,我要是往床上一躺,要死要活,就要让李华把钱给我,她会不给吗?我需要暗搓搓的惦记?切!有猫饼!”
“别把所有的人都想的那么坏,我老婆子不会惦记,她那些叔父也不会惦记,如果惦记,当年也不会同意一股给她当嫁妆,给出去了就不会再惦记。”
“我的儿子我了解,虽然软弱了些,但还是要脸皮的,绝对不会做出吞侄女嫁妆的事来。”
对于几个儿子,老太太在别的方面不自信,然而对几个儿子的心性还是很有信心的,蠢是蠢了一点,每一个都挺善良的,要说为了点钱亲人之间撕破脸,不会这样子。
老爷子:“你的儿子你挺了解,那你觉得你儿子干不干得出来兄弟相残的事情?”
老太太:(′???`)
还兄弟相残,以为是康师傅家的九龙夺嫡吗?不就一个破酒厂而已,还兄弟相残,死老头子一会儿会不会说,儿子们为了家产想弄死他这个老头儿了。
越老越糊涂,一大把年纪抓着权力不放,就跟那个康师傅一样当皇帝老爷当上瘾了不愿意放权给儿子,如果早早的把权力放下去,每个人的利益都分配清楚,儿子们会干仗吗?
没有的事情。
自家的小日子都处理不完了,谁还会来搭理他这个糟老头子,真的是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
老爷子:“我就知道你不相信我的话,如果我告诉你,李旭的事情,有老二两口子在背后插了手,你做何感想。”
老太太脸色一变,却很快冷静了下来。
“不可能,老二那傻蛋干啥要这么做?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难道也想要贺家丫头做儿媳妇,这两人的年龄也不配,这说不过去呀!你莫胡说八道,污蔑老二。”
老爷子有点洋洋得意,要说对家里的掌控力,还是他比较厉害,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嗯!他乖孙除外。
老爷子:“你是不是忘记了老二媳妇跟老三媳妇了?”
老太太眼神闪烁,内心做着挣扎,还是不太相信老爷子说的话,要说老大媳妇有这样的手段她还相信些,老二媳妇跟老三媳妇,为什么要互掐?越想越不合理。
“这这这……这说不过去呀?她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老爷子:“有些人啊,不想着钱生钱,用手头上的钱赚更多的钱,而是想着别人家的东西。”
“从白家亲家母那里说漏了嘴,有两个风声传出来,一个便是我乖孙要把自己的财产分给几个兄弟,另一个便是老大家的有意把饮料厂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