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恶鬼都僵直了身体，白色的眼珠子，也停住不动了。
我刚才的穿梭，每一下，都刺中了它们的身体。
“消失吧！”我大喝一声，所有的镇魂符咒，全部都飞跃到了它们的身上。
白馨来不及阻止，下一秒，所有的恶鬼全部都烟消云散！
面对这些恶鬼，我不会心慈手软。
也不会去想要探寻它们之前的记忆。
因为，这些恶鬼，已经彻彻底底变不回原来的模样，它们的意志，已经完全溃散，完完全全被他人操控。
“呼……”我吹散了空气中恶鬼消散之后的风沙，看着白馨，“还有吗？嗯？”
白馨咬着牙，铁青着脸，“你等着！这只是热身！”
热身？
看她样子，应该还想要搬救兵，叫来更多受她操控的恶鬼。
不过，她应该是不能得逞了。
因为……
封渊过来了。
“怎么了？”封渊瞬移到我的身边，看到我头发上沾染了一层的灰暗色沙尘，不由皱起眉头。
白馨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向封渊的眼神中，透露着满满的爱意，也透露着一丝不甘与委屈。
我真不知道她在委屈什么。
爱，要是能够强求，就不会有这么多的善男信女了。
换个话说，爱，要是能够强求，还关月老什么事儿呢？
你说是不是？
月老是不是得下岗歇业？
“没什么，我赶时间去学校，白馨说是有话跟我说，要不……你留下听听？”我把这事儿抛给封渊，把白馨也抛给他。
反正，对于白馨来说，巴不得我把封渊抛给她呢。
而对于封渊来说……
唔……
他跟白馨独处一室，我都放心。
尤其现在还有了一个大儿子，心思全部都在孩子身上，对儿子以外的，都不感兴趣。
白馨没说话，眼睛里面的那抹渴望都快要溢出来了！
我转身就要走，不是我故意欲擒故纵，而是我真的快要迟到了！！！
封渊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把我紧紧拽在身边，“我跟你一起走。”
“那白馨……”我愣了一下。
看封渊的架势，是不打算跟白馨在这儿纠缠，拉着我准备离开。
“封渊！”白馨急了，赶紧叫住封渊。
封渊停下了脚步，顿了一下，眼神冰冷地扫向白馨。
“封渊……”白馨的声音明显弱了几分，没有跟我说话时候的那种嚣张跋扈。
“这个女人不是那个人，你……”
“够了。”封渊没等白馨说完话，直接就打断她，“这个问题，我比你清楚，我今天说清楚，往后，不准再提这个事情，我不想解释第二遍！”
白馨脸色青了几分，咬着牙，眼角红红的，“那你应该知道，晏安宁根本就不想跟你有孩子！她不爱你，她根本就不爱你！”
“放屁！”我直接就怼了回去！
不能忍！
这句话我绝对不能忍！
居然说我不爱封渊？
她哪里来的信心？她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我爱不爱封渊，她知道个屁！
“别说脏话。”封渊低头，在我耳边轻声道。
我撇撇嘴，“她先污蔑我的！”
“我污蔑你？你在看到你跟封渊孩子的时候，你什么反应自己不清楚吗？”
“呵！你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他们可都看得到！”
“封渊也看到了，对吧？”
白馨狡黠一笑，下巴微微扬起，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放……唔！”我又想说放屁，封渊冰凉的大手就捂住了我的嘴巴。
“别脏了自己的嘴，我还挺喜欢你这张能说会道的小嘴儿的。”封渊宠溺的眼神，又认真，又溺爱。
我眨巴眨巴眼睛……
好吧……
不骂人就不骂人，就当白馨是空气，权当自己被狗吠了一顿！
不过，我还真的有正事儿要问问白馨！
“说到那大儿子，我倒是想问问你，我……我儿子，为什么会在你那儿？你是从哪里找到他的？怎么找到的？你给我解释一下！”
当初，我昏迷过去了，对于当场发生的事情，一概不清楚。
那些细节的事情，都是韩夜临，还有封渊跟几个鬼怪描述给我听的。
总而言之，那天，就是白馨把那孩子交给封渊手里的。
她声称，那是我跟封渊的孩子。
“我说过了，我是从梦靥里，给你们带出来的，怎么？想要感激我吗？”白馨笑道，表情傲气。
感激？
我想了想，还真是没办法真的感激她……
她这不是给我惊喜，而是惊吓。
而且，我到现在都还没有弄清楚，那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
“梦靥里带出来的？”我再次确认地问她。
“当然。”白馨点了一下头，一点儿都没有迟疑。
“梦靥里的一切东西都是虚幻的，你怎么带出来？”
呵……
她以为我是个大傻子吗？对于梦靥的事情一概不知？
那她还真是想的太少了。
我对梦靥的了解，不断透彻，但也不少。
因为要进入一层又一层的梦靥，我特地去询问了司空青罹，以及那些老树鬼的建议。
他们几乎就把所有关于梦靥的事情都告诉了我。
“虚幻，并不代表不能。”白馨回驳道。
“行，那你说说，你是怎么带他出来的？他原本住在哪儿？他是一个人还是很多人一块儿？他怎么出生的？”
我把一系列的问题都抛给白馨，看她怎么跟我解释！
白馨倒也不急不缓，面对我的质问，一点儿也不慌乱。
她整理了一下秀发，看着我，眼神并不友善，“你当初，在梦靥里打掉了这个孩子。”
我仰起头，算是给了个肯定的回应。
我不需要回避这个问题，更不需要编织谎言。
因为，这件事封渊是知道的，我从一开始就不打算隐瞒他。
“你刚才也说了，梦靥是虚幻的，虚构出来的，那么，你打掉的孩子，变成像魂魄一样的物质进行成长。”
“他并不需要人抚养，出生的那一天，就是你离开梦靥的那一天。”
“你觉得我会信吗？”我嗤笑道，“我离开梦靥也才多久时间？他长这么快？梦靥一小时，现实两小时！”
“谁跟你说，那个梦靥的时间，是这么换算的？”白馨狡黠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