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还看到了覃诚躲起来,对着手机上她的照片低声说道:“余芬,是不是你在天之灵,在暗中保护我们了?如果真的是这样,我除了说声谢谢,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你为什么要想不开呢?”
余芬心里又难受又欣慰,后来看到那个女人关上门向覃诚道歉,承认自己做错,她就赶紧回来了。
当晚,覃诚打通了华亭的电话,确定了华亭这个想法不变之后,说愿意签这合同。
这样,第二天,他就和华亭签了合同,华亭先转了三万块钱给他。覃诚本来还是有点不敢相信,拿到这笔钱之后,就没办法不信了,他终于一扫颓唐之相,变得有了精神。
一切办妥,余芬再没有牵挂,答应去奈何桥办理租借手续。
回来的时候,果然余芬没有回来,留在了奈何桥孟婆办事处。
于东方拿出了一套租借药水,一共两瓶,状元和华亭各饮一瓶后双手互握,很快就完成了租借,随后状元就请假了,这是租借前就说好了的。他说租借后趁着脑子不太好,到冥界各商店多吃多喝,还打算多看看某国的大片,反正那些都不需要脑子。
华亭哭笑不得,他自我感觉这脑袋也不差,怎么状元就嫌弃成这样了?
可是等租借完成之后,他就知道差距在哪里了。
他以前看一道难题题,只能先往一个方向去寻找思路,在往前寻找的过程中发现路堵死了再换思路。
现在他看一题,脑子里同时开放出几个通道,互不干涉地往前延伸寻找,一条通路被堵死时,很可能别的通道就已经弄通了。
这也太好使了,效率大大提高啊。
他以前在英语方面最差的是听力,因为捕捉单词的时候需要转化,容易产生抗拒感,稍一走神,就可能因为少听一个发音而导致整个语句误读。
在经过这段时间状元的强化训练后,总算是提高了捕捉能力,基本上能把发音正确抓住了,但实际上还是有点疲于应付的感觉,不能分神。
而现在,这英语听起来就像母语一样,思维直接切换成英语思维,甚至不需要全神贯注,像跟人用母语聊天一样,偶尔漏听一点,都不会出现误解了。
这老天,怎么就给这家伙这么好的脑子呢?
他闲得无聊,不断向攻坚群里讨要难题。
攻坚群你发一道我发一道过来轰炸他。
结果不要太爽,这地毯式轰炸过来,全都被他轻松解决掉,实在是没有办法,不管是什么难题,到了他这里,基本上都是七八条思路同时展开,然后就迅速获得,这些思路的触角,可以伸向任意不着边际的角落,一般人死也不会朝那些地方去展开,但他就是这么展开了。
然后,轻松解决。
攻坚群一片哀嚎,他们都已经够努力了,并且在他和樊依桐的帮助下,一直在提高,没想到最后还是距离这么遥远。
有个同学绝望地说:华亭,你是人还是计算机?你这脑袋真是人类的脑袋吗?
下面一群同学建议国家对此展开调查。
事实上连华亭自己也感到绝望,租借之前,他还以为已经能有状元的七八成水平了。租借后发现特么的连项背都望不到。
如果仅仅是高中的知识,他是很接近了,但这思维能力,差得太远了。
这样的智商,到了大学,不知会是什么样子。
可是遗憾的是,这么好的智商,租借期满,却还是要还的。
现在,只有在还之前,拼命使用一下,多爽一爽。
攻坚群没难题,他就跑到网上找,结果还是一样,见一道,解一道。
实在没难题了,可是兴趣还挺浓的,就找奥数题,好家伙,那么难奥数题,还是没能难得住,难怪当初状元公能代表省和国家参加奥数,并且荣获满分,这实力太牛逼了。
可惜网上的题库有限,奥数题没有多少人放出来,他疯狂地做了一天题之后,很快就找不到难题了。
可没了难题,他对一般的题目完全没有兴趣看。
这时,他总算理解了为什么那一次月考时,状元公会丢掉那些唾手可得的简单分了。这就象要求一个举重冠军拿起十斤重的小哑铃一样没劲。
也难怪人家这么狂,这么高的智商,再加上这么扎实的基础,高考状元当然不可能旁落了。
这天,班主任发来了信息,要求下午四点统一去看考场。
华亭要出发的时候,时间是在下午三点多,于东方突然拦住了他说:“少主,你看完考场之后,如果太阳还没下山,你不要急着回家,要在那里等我们。”
“为什么?难道你们是怕有人不利于我?”华亭灵机一动。
太阳这么大的情况下,特别保护小组不能跟随他去,也不能跟着他回,只能是这个解释了。
智商高的人就是不一样,一点就透。
“你觉得有这个可能吗?”
“有这个可能,防人之心不可无嘛。”华亭有一点比状元强的地方,那就是他受过大挫折,知道永远不排除有人在脚下使绊的可能。
他如果直接回来,往往习惯抄近道,就会经过一小段比较偏僻的地方。
如果在那样的地方遇到有人袭击,太阳还在照射的情况下,是没有办法避过这个险的。
“那就好。”
“你们是猜的,还是通过什么方式得到了具体的情报?”华亭问道。
“你就先别问了,反正我是无风不起浪。”
原来,于东方一直记着,罗洛和王珊之间,还有一个预谋。
而这个预谋的实施时间,基本上只剩下下午看考场前后的时间了。
于东方没有直接说出来,是因为他觉得中学生之间的恩怨,只要还没直接实施,就还会有回旋余地,万一对方只是说说而已,并不会实施,他这么一说,弄不好就会毁掉一个人。
华亭道:“那就是让我小心谨慎的意思了?”
“是,要特别小心。”
“也是,前段时间状元搞得太张扬了,当然我自己也没有太低调,肯定有人羡慕,也有人嫉妒恨……好,我知道怎么做了。”华亭苦笑一声。
不过,这也可以理解,谁如果有状元公这样的一颗脑袋,要想低调有点困难,实在是太压抑了,状元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不会接受这样的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