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长笑道:“樊总,怎么办,你生了一个不孝孙女,想合伙把你的金库抢光。”
樊杰笑道:“真的能把我们的金库抢光,我们金波市就能大放光彩,我表示非常欢迎,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了。”
樊依桐道:“我们一定有。”
大家大笑。
樊杰道:“不过,我算了一下,要把我们的金库抢光可不太容易。”
华亭插话道:“不见得吧,一个省状元,加上一个省前十,你的金库就告急了,如果有一二十个清北生二三十个其他名校的话,就更不要说了。”
他一说话,立刻就成了大众的焦点。
市长笑道:“你就是华亭?”
“是。”
“就连省前十在本省的高考史上也还从来没有过,你这省状元,有把握吗?”
“有,不但有,而且省前十也有比较大的把握。”
“省状元,你说的是你自己了吧?”
华亭自信地点头。
教育局长道:“那另一个省前十,说的是姚加冕同学吗,听说姚加冕一直都是全校第一。”
姚加冕早就忍不住了,可是今天参加会议前,被姚副校长下了死命令,不让他随便说话,他本来是不想来的,可偏偏视频又出来了,不来的话,就是不给领导面子,这是姚副校长死活也不肯干的。
现在听到教育局长点名,他终于找到了发声机会,说道:“我只能这么说,这个学校如果有省前十,只能是我,我认为不可能是别人。”
华亭道:“姚同学,如果你能也考上省前十那就更好了,证明除了省状元之外,还能有两个省前十。可惜你不加群,真正实力我们也不太清楚,能不能省前十不好说,我说的另一个省前十,也不是你,是樊依桐。”
校长急忙笑道:“哈哈,都该有信心,既要对樊依桐有信心,也要对姚加冕有信心。都是同学,这是好事嘛,一起为校争光,为省争光。”
姚加冕冷笑道:“樊依桐,真不错,有了更好的能共同进步的对象了,进步到可以跟我平起平坐了?是不是又写了纸条了?看到谁学习好就给谁写纸条,进步当然大了。”
这句话说得非常突兀。
但是,至少华亭听懂了这后面的信息。
樊依桐心头一缩,没有说话。
华亭马上意识到什么,用眼睛瞪住姚加冕,然后用余光看樊依桐,心里大感不安。
樊依桐脸上看不出有什么,依然是很平静。
但是出于对她的了解,华亭知道她现在一定很紧张。
而姚加冕,则是一脸不屑和鄙夷。
看来,姚加冕没有那么笨,当年樊依桐写纸条,他心里知道是谁的。
不过也不奇怪,就算没有署名,能写出樊依桐那么漂亮的字的女生也不多,就算一开始不知道,事后也是可以想明白的。
奇怪的是,这个人当时竟然没有直接说,却留到现在才说透露。
如果他真的知道,但愿他做人还有一点底线,不要在樊依桐的爷爷面前说出这个事情,否则,樊依桐不知道会有多难堪。
校长道:“说什么呢,纸条也得看是什么样的纸条,樊依桐虚心向华亭学习,遇到不懂的题就写出来向他求教,这种纸条很正常嘛,三人行,必有我师,这是一种追求进步的表现嘛。”
大家都说是。
姚加冕道:“校长,如果信的内容不是你说的那样呢,要不要,我背一下纸条的内容让大家欣赏欣赏?”
华亭急了,说道:“姚加冕,请你注意一下分寸。”
姚加冕道:“为什么,市长明明说了,让大家畅所欲言,还说言者无罪吗,难道你想让大家都认为市长说话不能算话吗?”
华亭目瞪口呆。
这个情况,超过了他的设想范围,他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姚副校长急得站起来,指着姚加冕道:“姚加冕,你在干什么,你给我出去,出去!”
姚加冕道:“抱歉,这里不是家庭会议,你没资格把我赶走。”
姚副校长气急败坏。
姚加冕道:“姚加冕同学,你好,我鼓了很久的勇气,才说服自己给你写这个姑且可以称为是信的东西。别人都说你狂妄,但我不这样认为,我认为是你惊人的才华,才让你如此卓尔不群,这是精英才能器备的特质,我非常欣赏你,并且愿意成为你的朋友,一起学习,共同进步。”
气氛显得有些尴尬,见识多广的领导们,第一次在座谈会上碰到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尖子生。
姚副校长无可奈何,这个儿子一向都很替他挣脸,可正因为这样,都不太敢管他,结果竟然敢在大众场合,当着本市首富的面,用这种方式耻笑他的孙女。
华亭眼睛的余光,看到樊依桐一脸凝固表情,脑子里却想起了她说过的那句话。
“我听着上一句,怕着下一句,就是一种明知道有一把把的刀子在前面等着,还得一步一步凑上去的感觉。”
可恶啊。
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踩踏别人对你的好意?
而且,这是什么样的场合?
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当着她爷爷的面,这样的侮辱,太过份了!
如果状元在这里,他肯定是忍不了的。
就算是露凡,也不可能容忍。
现在他们都不在,而樊依桐,根据她一惯的表现,恐怕这些话还在被屏蔽着不让进入大脑,根本不可能反抗。
如果不反抗,那在任何时候再发抗,他都会生自己的气。
他得帮助樊依桐反抗,不管她是不是女神,都不能容忍。
周围的人都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因为这么极品的人实在太罕见了,活了一辈子都没见过,所以还不知道如何应急处理。
华亭呼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下来,问道:“就这么长而已吗?”
姚加冕道:“是啊,还不够吗?你收到的纸条是不是这样写的?我想应该是的,可惜你肯定不知道,那是我挑剩的,不过没办法,我挑剩的对你来说也是宝贝。”
华亭道:“另自作多情了,朋友只有合适不合适,没有挑剩不挑剩的说法。”
“你是不是不想承认那纸条?”
“没有啊,承认啊,樊依桐跟我说过这个事,这纸条确实是她写的。”
所有人都是哗然,樊杰脸色有点不好看了。
樊依桐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