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们绕后了?”孙燚从林克敌嘴里问出这个消息,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他们绕后做什么?怕我跑了?”
林克敌打仗虽然不行,胆气确实不小,站在孙燚面前一脸不服气,好像自己输的并不是光明正大:“如果不是你们如此阴谋诡计,此刻难道不是被我一路追杀逃跑吗?”
孙燚瞪着眼看着五大三粗的林克敌,忍不住笑:“你费尽心机的诱敌深入,难道不是阴谋诡计?输了就是输了,有什么不服气的?”
:“再说了,即使不是阴谋诡计,你觉得你这一万人就真的可以吃掉我的弟兄?林克敌是吧?听说你家里也是军人世家,这点眼力劲都没有?是爷们就别嘴硬,要面对事实。”
林克敌被说的有些无地自容,悻悻的低下脑袋。
:“他们准备绕到哪里?”孙燚淡然问道。
:“斗河口。”
:“绕这么远干什么,只是为了包抄我需要绕到这么远?”孙燚实在不明白。
:“马硕认为你们在后面肯定有支援,才敢在知道我们有两万人马的情况下长驱直入,不过他算过你们的兵力,即使有支援,人数应该也不多,想找机会将你们一网打尽。”
孙燚点点头,这样就说的通了:“没想到你们安西卫军也不都是蠢货啊,还是有点脑子灵活的,不过也好,他不这么聪明,我还不容易抓住他呢。”
:“周飞,点起人马,往斗河口方向去,两天内必须赶到。”
:“是!”周飞大声应道,出门集合队伍去了。
孙燚还是有些头疼,一下抓了八千多俘虏,这可怎么处理。现在两次战后,投降的安西卫军人数比自己手里的士兵还多,若是处理不善,更是麻烦。
:“我靠,我紧赶慢赶的,还是没有吃上一口热乎的?你们动作怎么这么快?”
小柱子说着话,撇着两条腿闯进营帐。手在大腿内侧抓啊抓的。
:“你怎么这么慢,老子特别喊你回来赚取功劳的,结果我打完了你才来?”孙燚倒是恶人先告状。
:“路上遇见一支辎重队,要不要顺手处理一下?挺庞大的队伍呢,压车的士兵都有三千,冲杀了两趟才彻底驱散了他们,我这还是先回来了,留了五百士兵押着辎重队往这里来呢。”小柱子大大咧咧的。
:“你来的正好,他们有一万多兵马从南边绕去斗河口了,走三天了,他们有三千骑兵,你去处理一下?”说到这里,孙燚突然醒悟般的:“卧槽,你哥这时候从落鸟山往这里赶,两边不会撞上吧?”
:“你快去,从五牛村这位置往正南方向去追,快的话,半天时间就能发现大军的痕迹。”孙燚有些着急。
小柱子撇着腿,已经冲了出去。
连着几日的赶路,马硕都觉得体力略有不支,大腿内侧应该是磨破了皮,疼的厉害。
王松直驱马赶来,满面尘土色:“指挥使大人,弟兄们赶路有些狠了,到斗河口不过一百十几里路,再过两天怎么也能赶到了。前方几里地就是集会台,不如今日就在那里扎营?”
马硕看看天色,强忍大腿不适:“不行,兵贵神速,现在天色尚早,再向前赶一赶。不要误了大事。“
一阵马蹄声传来,罗忠云尚在十数丈外就放声大喊:“大人,大人,发现敌人,前方发现敌人。”
马硕心里一惊,神色微变,待罗忠云冲至面前:“多少人?距离多少?”
罗忠云紧紧勒住马缰:“前方探马来报,正前方十里处发现官兵的斥候,具体多少人马,暂时还未得知。”
:“怎么会正面撞上?难道他们知道我们会从这里来?故意等待在此?”马硕皱了皱眉头:“再探!多派些骑兵上去,弄清楚官兵的规模。”
罗忠云抱拳道:“大人,我已经安排五百骑兵去了。”
:“好!王松直,通知大军停下,做好战斗准备。”
:“是!”王松直策马而去。。
配合大柱子第一旅的骑兵不过两队三百人马,领兵的是队正秦岭,秦岭三十来岁,是从听风旗里一个小兵一步步爬到队正的位置,不光骑射精湛,行事更是谨慎,在听风旗里也是数的上的厉害角色。
:“秦队,,射杀了几骑,剩下的跑了,一时追不及。只抓到一个活口。”一个听风旗的骑士将横趴在马背上的俘虏往地上一丢。
秦岭问了几句,脸色变得严肃:“你们继续探查,不要靠的太近,他们人多。”
:“好嘞。”十数骑拨转马头。
秦岭一附身,将跪伏在地上的俘虏一把捞起,就这样提在手中,策马向大军方向而去。
大柱子听了秦岭的汇报,并不见惊慌,:“一万多人,也想绕后包围?呵呵,不管他,继续前进,见到敌军再说。”
秦岭犹豫着:“张旅旗,对面有三千骑兵,我这里不过三百,我没有多少信心能挡住他们的进攻,是不是先原地扎营防守??我派人回去求援?”
:“不用!”大柱子瞪大眼睛:“我们要拖住他们,给前方制造机会,孙将军那里现在一定是很关键时刻,不能分心。”
秦岭还想说什么,大柱子又说道:“你们只管前面探路,不需要和对面骑兵硬碰硬,距离敌军五里左右再来通报。”
:“是!”秦岭看着大柱子不怒自威的样子,不敢有丝毫反驳。
:“通知各营正,将队伍收拢一些,行军速度慢一些,随时迎敌。”大柱子望着远方,对着身边卫兵说道。
罗忠云的五百骑兵看着前方明显比自己少的敌方骑兵,气势汹汹的逼了上去,而对方的骑士居然没有退缩,反而也缓缓的向自己逼近过来。
马蹄翻飞,双方的速度越来越快,眼见着不过百米,卫军骑士同时弯弓扣弦,弓箭激射而出,箭矢尚飞行在空中,又是一轮弓箭宣泄,卫军两箭射完,严格按照训练军典,将弓挂在鞍边,同时抽出战刀,呼啸向前。
下一刻,在卫军骑兵惊诧的眼神中,官兵骑士不约而同的拨转马头,冲锋阵型赫然裂开,分成两股,斜斜的插向两翼,绕过正面冲击的卫军骑兵。
两军交错,在卫军骑士们惊恐的眼神中,两侧官兵箭如雨下。短短一个交汇,卫军的阵型如同被人用刀削过一般,瞬间变得淡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