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书生和大钟先生忙着给众人疗伤,所幸都是皮肉伤,就是伤口多了一些,流血多了一些,日后有时间好好调养一些日子也就没事了。
刘惜军走到曲先生身边:“先生果然妙算,那魏大伟到底是谁的人?”
曲先生摇摇头:“你不用管他是谁的人,现在你想怎么做。”他指了指被大钟先生拖过来的老徐,李砚抓到的断臂的杀手,被魏书生吓的头投降的家伙:“你要不要审问一下?”
刘惜军往地上吐了口痰:“还审问什么,先去抓人吧。把人抓了再慢慢审呗。”
:“好,那就依你,动身吧。”曲先生干脆利落的说:“动作快一点,免得夜长梦多。”
刘惜军挥舞着手:“留下十个人,收治伤亡,其他人,全体都有,目标,城令府,全部包围,一个人不许走掉。”
刘惜军在刘四喜的帮助下,艰难的翻身上马,他环顾四周,眼睛通红,:“刘四喜,你带人,把我们的兄弟带回家,一个不能丢下,等我回来再说。”
刘四喜抱拳:“诺。都尉大人!”
一行人骑上马,一路直往城令府。
骑兵们早已经把城令府包围的水泄不通,府外本来停着好些马车,今日给钦差大臣送行,平武城内所有有资格赴宴的人全部到齐,谁敢不露面呢,一顶蔑视钦差的帽子盖下来,天大地大无处躲藏。骑兵踏马向前,将这些马车和车夫全部赶在一个小圈子里,不许离开。听到动静的管家,从府里跑了出来,看见骑兵们杀气腾腾的样子,连多问两句话都没有,心惊肉跳的转身跑回府里。
已经过了时辰,酒宴尚未开始,同知邓辉笑眯眯的陪着寇其年聊天,说些天南地北的趣事,城令章永鸣和通判官武开兵开始也陪坐于前,随着天色渐晚,两人越发心不在焉,脸色难看起来,再过了一会儿两人借故离开,到现在还未露面,邓辉心里暗暗发笑,看来这次章永鸣是踢到铁板了。
章永鸣脸色发青,越发显得脸庞消瘦,他在书房里来来回回的踱步,武开兵诚惶诚恐站在一边。
:“怎么还没有消息?这都多少时间了。”章永鸣极力压低了声音问道。
武开兵汗水滴滴答答的落了下来,知道事情不妙,但又心存侥幸:“大人,不用担心,出动这么多人,不会失手的。”
:“去他妈的不会失手,这么长时间,除了刚开始的时候说是拦住他们了,到现在都没有新的消息,连传信的人都没有回来,你说不会失手?”章永鸣脸色更加焦黄。
:“大人,看着时间也才半个时辰而已,刘惜军毕竟还是带了几十个亲兵嘛,多少需要点时间吧。”
章永鸣听闻,越发觉得焦躁不安,心里好像空荡荡的:“不行,继续派人去探,确保万无一失。”
武开兵为难的说:“大人,我身边信得过的人都安排出去了,手上无人可派啊。”
章永鸣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知道这事情要是败露了,我们几个人会是什么下场吗?谁都保不住我们,知道吗?谁都保不住!张太傅都保不住我们!”
武开兵身体哆嗦着:“大人,大人,肯定可以的,一定可以的。”
门外传来邓辉的求见声:“大人,什么时候开席?”说着话,径直走了进来:“两位大人啊,到底什么情况啊,怎么还没有消息啊。?”他一脸担忧的问,心里却明镜似的。
章永鸣勉强笑了笑,皮笑肉不笑的:“邓大人,我已经派人去查看情况了,应该马上就能得到消息了,
正说着话,管家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一脸惊慌:“大人,大人,门外来了许多骑兵,将府上团团包围了。”
话音未落,武开兵“啪”的一声坐在地上,一脸死相:“完了,完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
章永鸣两眼无神,“扑通”一声坐在椅子上,全身都颤抖起来,焦黄发黑的脸上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红:“这下完了,这下完了,这可如何是好。”他的眼睛慌乱的四下乱看。一眼看见武开兵面带死色的坐在地上。
章永鸣心中一动,顿时一个邪恶的主意涌上心头,他死死盯着武开兵,脑子迅速的思索着,一转眼时间,就下了决心。
邓辉装模作样的站在原地,撞出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章永鸣突然抬起头看着他,向他使了一个眼色。邓辉愣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章永鸣是什么意思。章永鸣又看了一眼武开兵,武开兵瘫坐在地上,低着头,一副等死的样子。章永鸣悄悄生出手掌,对着武开兵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眼里闪着残忍的凶光。
邓辉瞬间就明白章永鸣的意思,这是要把武开兵灭口啊,也是的,这发布悬赏和雇佣杀手的事,都是武开兵亲手操持的,如果武开兵死了,还确实有点死无对症的意思啊。邓辉背上冒出一身冷汗。这个章永鸣果然不是一般货色,这样的死局,居然还能给他找到一线生机啊,武开兵对他那是一个鞍前马后,忠心耿耿,章永鸣居然死毫不犹豫的就想杀人灭口,这个章永鸣确实毫无人性。
邓辉脑子里闪电般的想过要怎么应付章永鸣,章永鸣早以按耐不住自己,他猛地站起身,走到自己书桌前面,书桌上有一把裁纸刀,他一把抓在手里,藏在背后,走到武开兵面前装作不在意的问道:“武大人,你找人办的这事,他还知道些什么吗?知道邓大人和我的参与吗?”
武开兵头也没抬,绝望的说道:“大人,我怎么会说你们啊,这种事,知道的人当然越少越好啊,我也就联络了典狱长一个人啊。”
:“嗯,你做的还不错,这件事,可能还有一线转机。”
武开兵一听此言,立刻抬头:“还有……
“刺啦”一声,章永鸣一刀抹过他的脖子,伤口又长又深,几乎整个脖子都被切断了,鲜血喷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