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红灿灿的霞光染红了半边天,红的耀眼。
常挽月拿着双锦鲤戏珠的玉佩,看了许久。
“锦鲤转运,想来,是皇上实则知道你是冤的,所以才又将玉佩送还给你。”
常挽月又摇摇头:“但是,只一块玉佩,没有文字上的东西,并不能成为证据。”
“太子近来势大,影响了皇上的心情,所以才会有张毕垣忽然进天牢的事。可是他偏生又觉得不够,才想到了我。”
司君澈轻轻地叹了口气:“保不齐最后还会利用我手下的势力,助他防范太子反攻,他太了解我需要什么了。”
常挽月将玉佩还回去:“那你是怎么想的?”
“他知道我是冤枉的,实则是件好事。他想用玉佩控制我,我也可以借着他还回玉佩这件事,利用他做自己想做的事。”司君澈眸光深沉。
“确实,有皇帝的默认,有些事确实好办。”常挽月神色莫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听到这话,司君澈忽然深深地看着常挽月。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司君澈摇摇头:“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真的很了解我。”
说着,牢牢地搂住了常挽月:“别离开我好吗?我保证,今生无论如何,都只与你,共处一处。”
“说正事呢!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常挽月拍了拍他的手背。
“我抱着夫人,怎么就是不正经了?”司君澈笑意莫名。
翌日清晨,司君澈派往沿线追查司君华沿线的黑鹰传来的确切消息。
自从他们流放起,司君华就沿路埋伏杀手欲行刺他们,黑鹰还传回来他们联络杀手的信物。
是一个锦囊,里面,饱含着一把银梳子。
梳子,寓意疏通障碍。
黑鹰继续回禀:“如今,临近青州府,以南地区的西南军的军中管事,也已经联络完毕。”
司君澈忽然有了新的主意:“先让他们原地待命,等过些日子,我会有更重要的事交给他们。”
黑鹰点头应下,遂,继续回禀:“公子,日前,您让属下打探的容娘娘故人近况,有了消息。”
容娘娘故人,指的便是母妃容婕妤的兄长,容景安一脉。
容景安当时也受到牵连,从京城正四品麒麟卫将军,贬到了小地方庆城做了七品镇守将军。
司君澈眼眶微红:“如何了?”
“自从解决了张丞相府的人后,就再没有状况,如今,日子算是安稳。只是......”
司君澈眉头一挑:“只是什么?”
“公子,这些日子以来,容将军的人,实则也在打探您的消息。”
司君澈没说什么,只是将一串桃木剑挂饰交到了黑鹰手中。
黑鹰被动接下:“公子,这是......”
“这些日子,容将军的人大概还会在青州府周围出现,你便尽量让这个物件出现在他们面前,只让其看到便可,不可留下。”
桃木剑挂饰,寓意着物件主人平安无事,也是司君澈,试探对方态度的工具。
黑鹰颔首领命:“公子放心。”
与此同时,司如画带着护卫队的消息来找常挽月。
常挽月轻笑:“这种事你应该找我夫君,找我来做什么?”
“我这个人讲规矩,从前找上谁,如今交任务就要交给谁。”
晌午的阳光照下来,笼罩得恰到好处。
穿着厚实的灰色布衣,相貌朴素,像极了融入青州府民间生活的老百姓。
常挽月笑意莫名:“但是,这个任务是我夫君给你的,你自该跟他交任务才是,我可不想过一手,期间若是出了差错,我可承担不起。”
司如画思绪复杂:“你跟从前不一样了。”
常挽月似笑非笑:“那你的眼光,可真是好。”
下午收工后,司如画以交代老荒村开荒情况为由,直接去司家,说明了前两天打探到的消息。
司君华与吴江国多次联系,几次刺杀司君澈和常挽月。
随后,司如画将其护卫队队长明浩的联络方式信物交给了司君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