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这是恨铁不成钢呐!我想让你们过好日子,你们却想带着粮食和衣服离开这个地方。哼!……不识好歹的两个东西!”曹雪花听出来是“沈胆大”爹的声音。当然,“沈胆大”也听出来了,是昨夜来过的那一个漂浮不定的那个人的声音。
“你?……”曹雪花知道是“沈胆大”的“爹”以后,也不再那么害怕了。“你想怎么样?我倒想问问你,刚才进屋里的那些人呢?”
“哦!……你问哪些人呐?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要好呀!这些事你还是不知道、不要问为好!嘿嘿!……”这个声音响彻房间的时候依然分不清来自哪里。
“你!……你出来?”“沈胆大”大着胆子颤抖着说。
“孩子!你的声音能不能好听一点呀?……”
“我!……我我!……谁是你的孩子?我连我从那里来,为什么到这里都不清楚!怎么会是你的孩子呐?”“沈胆大”嘟了嘟嘴。
“冲儿!……别瞎说!这是你爹。虽然它现在是鬼,但是,它生前可是你亲爹呐!”曹雪花连忙说。
“我爹?……怎么可能?我怎么不知道呐?”“沈胆大”皱了一声眉头。
“冲儿!……你再这样说我可就不高兴了哈!它真是你爹!”曹雪花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房屋里的声音突然颤抖着响了起来。“哈哈!……雪花!有一件事我忘记告诉你了!不错!……我是冲儿的爹,你是冲儿的娘,这一点没错。但是!……”
“但是什么?……”曹雪花连忙问。
“我为了让冲儿彻底地好起来,与以前判若两人,撞上我这一个鬼之后,我让他忘记了以前所有的东西。所以,现在冲儿已经是失意状态,他当然不知道他是谁,继尔也就不知道你是他娘,我是他爹了。哈哈!……我的杰作呐!”屋里的声音阴阳怪调。
“啊!……这!……”曹雪花感觉到非常意外。
“沈胆大”以信非信。“你会有这能耐?……是不是骗人的?”
“骗你?……能骗到二分钱不?孩子呐!……你要体会到爹的良苦用心呐?”
“是呀!……它能骗我什么呢?这难道是真的?”“沈胆大”快速地寻思着。
曹雪花听屋里的声音这么一说,再结合“沈胆大”刚才的话,相信了“沈胆大”的鬼爹让“沈胆大”失意的事实。但是,她突然想起了进屋的那些人。“鬼老头子!就算是你说的是真的,可是,你也不能害人呐!……那可是人命关天呐!”
“哈哈!……我没有害人呀!你什么时候看到我害人了呀?请你不要说这些没有根椐的事好不好?你说这些事让冲儿听到了,他一个小孩子会误解我的!……”
曹雪花摇了摇头:“唉!……我这一个瞎老婆子也不想误解你呀!我不知道你们鬼做事的作风,我只知道人做事要光明磊落。所以……”
“所以我要解释一下那些人到哪去了是吗?”
曹雪花点了点头。
“沈胆大”也渴望着快一点听到哪些人到底去哪儿了的结果。
“嘿嘿!……当然,我的确知道他们去哪了!不过!……我不想说。你们很快就会知道结果了,让即将发生的事来告诉你们吧!……”
“有事情要发生?……”曹雪花立即紧张起来。
“嗯!……我可以透露一点点,他们撞到鬼的结果可比冲儿撞到鬼的结果要大不一样。但是,你们不要怕,他们撞到的鬼和冲儿撞到的鬼都是我,我完全可以操控它们,以致于不会伤害到你们一根汗毛……”
“啊!……你!……你到底把它们怎么样了?”
“我给你说的够多了?这事你们不要管了,乖乖地好好地生活吧!”
“沈胆大”一直没有说话,他也没有听清楚哪些人到底到哪去了。“我!……我想问问,我们接下来怎么生活呐?……”
“我的孩子……子!……”这句响彻房屋的话音已出,“沈胆大”立即感觉到脸部的虫子又在蠕动,紧接通着脸部燥热,满脸通红,……
曹雪花不能看到“沈胆大”的变化,只是接了房屋里的一句话。“我们的孩子,怎么了?……”
房屋里的声音没有回音。
“啊!……”“沈胆大”轻叫一声,全声骨胳开始“咯!……咯咯!……”地响个不停。
曹雪花立即惊叫起来。“冲儿!……怎么了?好象有骨头响的声音?”曹雪花说完伸出双手,开始摸索“沈胆大”。
“我!……我!……娘呐!……难……难受……”
“怎么了?冲儿!……”曹雪花更加惊慌,甚至害怕起来。
“沈胆大”跌撞着向曹雪花靠近。曹雪花通过摸索也抓住了“沈胆大”,她感觉到了“沈胆大”在全身颤抖。
“啊!……冲儿!你这是!……你这是生病了吗?”
“哎呀!……痛!……”
“哪痛?……冲儿!哪痛?……”
“沈胆大”也具体说不上来哪痛,他只知道服的浑身那个地方都痛,而且是那种非常难忍的痛。
“鬼老头子?……你是不是对冲儿做了什么?我能感觉到冲儿现在是非常地难受!”曹雪花突然想到可能是“沈胆大”的鬼爹在作怪。
屋内没有回音……
“鬼老头子!……鬼老头子!……你的耳朵聋了吗?”
屋内依然没有回音……
“冲儿!……你忍忍!……我出去找人救你!……”曹雪花说完转身一连向门外摸索,一边大喊:“救命呐!……救命呐!……”
曹雪花刚惊慌失措地提摸索到门口,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沈胆大”的声音:“娘!……别叫了!我没事了!”而且语言显得极其轻松自然。
曹雪花怔了一下,立即转身。“啊!……”曹雪花却出奇地惊叫一声。她突然看到了“沈胆大”就站在了她的面前。“我的眼睛好了?我能看到了?……”曹雪花连忙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扇了自己一巴掌。
“嗯!……痛!不是在做梦,我真的看到了!……我真的能看到了!”曹雪花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