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大杆”连忙爬起来。“什么?……罗小花不见了?到哪去了?走!……赶快去找找!”“铁大杆”说完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喊:“小花!……小花呐!”
詹沾胜和刘荣红紧随“铁大杆”之后,也开始寻找起罗小花来。
村里的一个小孩子迎面跑了过来。“快!……快过去!河里飘浮着一个人!我刚才在那放牛看到的。”
刘荣红脑子里“嗡!”了一声。“小花?……”叫喊完连忙向河边奔跑。“铁大赶”也跑了过去,他几步就跑到了刘荣红的前面。
詹沾胜拉住赶过来报信的小孩子。“你看清楚没有?是罗小花吗?”
那个来报信的小孩子点了点头。“是罗小花!我敢肯定。当时我正在那里放牛。我听到罗小花嘴里不停地喊‘铁大杆’,她好象在找‘铁大杆’。但是,她眼睛估计应该是看不到什么东西,走起路来歪歪斜斜的。走到河边时,被一块石头重重地绊了一下,就掉入河里了。”
“走!……快去看看!”詹沾胜说完松开那个报信的小孩,就向河边跑去。
“铁大杆”最先跑到边,他果然看到有一个人飘浮在河面上。多外貌特征来看,是罗小花无疑。
“小花!……我来了!”“铁大杆”说完,“噗嗵!”一声跳入河里,奋力向罗小花游去。
“铁大杆”游到罗小花旁边,用力托起了罗小花的身体就向河岸边游。到河岸边,在赶来的詹沾胜、刘荣红和那个报信的小孩子的帮助下,把罗小花抬上了岸。
“小花呐!……你这是……”刘荣红撕心裂肺地嚎哭起来。
罗小花脸色乌青,双眼紧闭,肚子明显的涨鼓鼓的,看样子是喝了不少的水。
“铁大杆”无比地悲痛,他双眼噙着泪水,不知道如何是好。
詹沾胜则快速地蹲下身子,不停地按压罗小花的肚子,他每按压一次,从罗小花嘴里都会冒出一些河水。
“小花!……你醒醒呐!快点醒醒!别睡了!娘还等着你给娘做饭吃呢!”刘荣红不停地哭喊。
詹沾胜站起来。“别哭了!先抬回去吧。这外面太阳光线太强,怕晒着罗小花。”
“铁大杆”擦了擦眼里的泪水。“别抬了!让她安静一会。我!……我背她回去吧!”
詹沾胜点了点头。他帮助“铁大杆”把罗小花放在了“铁大杆”的背上。“铁大杆”背起罗小花,步履蹒跚地向刘荣红家里走去。詹沾胜手扶着罗小花,以免罗小花滑落下来。刘荣红跟在后面,不停地哭喊:“小花!……小花呐!……”
到了刘荣红家门前,詹小胜推开了房门。“铁大杆”把罗小花放到了床上,又给罗小花整理了一下湿湿的衣衫。
詹沾胜转过身对刘荣红说:“别哭了!……你看罗小花的衣服还是湿的呢!我和‘铁大杆’出去一下,你找一身干净的衣服给罗小花换上吧!”詹沾胜说完给“铁大杆”使了一个眼色,示意“铁大杆”和他一起出去。“铁大杆”深情地看了一眼罗小花,转身和詹沾胜一起走出了门外。
“小花呐!……你怎么这么糊涂呢?跑到河里去干什么嘛!你留下娘孤零零地一个人,还让娘怎么活哟!”刘荣红一边哭着一边给罗小花换衣服。屋顶上,一双眼睛正盯着刘荣红和躺在床上的罗小花。
“刘荣红!……你给罗小花换好衣服没有?如果换好了,我们就进来了!”屋外响起詹沾胜的声音。
刘荣红沙哑着声音说:“好!……了!你!……你们进来吧!”
詹沾胜和“铁大杆”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来。
刘荣红看着躺在床上的罗小花,脸上全是泪水,看得出来,她是极度的伤心。
“刘荣红!……你也别太伤心了!生活还要继续。你要化悲痛为力量,坚强地活下去。”詹沾胜说。
“铁大杆”也点了点头。“娘!……请允许我这么叫!今后,我就是你的儿子了,有我一碗饭吃,就会有你一碗饭吃。我一定会孝敬你,为你养老送终的。”
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屋顶上的一双眼睛也已是满眼泪水。其中一滴泪水滴在了“铁大杆”的脸上,冰凉冰凉的。由此,“铁大杆”想起了晚上睡觉时滴在他脸上的那滴水,同样是冰凉冰凉的。“铁大杆”连忙抬头看向屋顶。正好和屋顶上的那双眼睛四目相对。“铁大杆”看到女鬼的眼里也满是泪花。
“难道是女鬼害死了罗小花?不对!罗小花的娘去叫我们时,我们正和女鬼在纠缠呢!那就排除了女鬼害罗小花的可能!”“铁大杆”暗自思索着。
詹沾胜:“铁大杆!……你在看什么?”詹沾胜说着话,也抬起了头,但是,他什么也没有看到。
“铁大杆”没有理会詹沾胜,他不动声色地把目光移向躺在床上的罗小花。
罗小花还是安静地躺着。但是,“铁大杆”却惊奇地发现,罗小花的脸上慢慢地有了红晕。这一现象,詹沾胜的刘荣红似乎还没有注意到。
“咳!……咳咳!……”几声咳嗽声之后,在场的人惊奇地发现“罗小花”却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罗小花!……罗小花醒了!”“铁大杆”惊叫起来。
刘荣红和詹沾胜连忙把目光集中在“罗小花”的脸上。他们果真看到“罗小花”睁开了眼睛。
刘荣红破泣为笑。“小花!……你终于醒了!吓死娘了!这下好了!这下可好了!呵呵!……”刘荣红说完上有把“罗小花”扶起来坐在床上。
詹沾胜:“罗小花!你怎么给我们大家开那么大一个玩笑!下次不允许了哟!……呵呵!……”
“我!……”“罗小花”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因为她的声音和原罗小花的声音相差太远了。
尽管“罗小花”只说了一个字。刘荣红还是听出来了这声音不是罗小花的声音。“小花!你的声音怎么变了?”
詹沾胜也听出来了这声音与罗小花的声音有些差别。但是,他好象熟悉这个声音。至于在哪听到过,他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
“铁大杆”立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连忙说:“可能是河水呛住了小花的嗓子,使她的嗓音有些变化,我相信过一些时间就会好的。”
刘荣红和詹沾胜都点了点头。
刘荣红:“铁大杆说的有道理。嗯!……醒来就好!”
“对!醒来就好!不过,刘荣红!有件事我可是记得呢!这两个孩子的婚事你打算什么时候安排呀?他们两个都不小了!”詹沾胜说。
刘荣红:“这!……这还不是要看我闺女罗小花的意见!”
“罗小花”莞尔一笑。“婚姻大事,全凭娘您老做主!”
“刘荣红!你听到没有?罗小花说全凭你做主呢!”詹沾胜说。
刘荣红:“只要两个孩子没意见,这事当然是越快越好了!小花!……你看三天之后怎么样?”
“罗小花”点了点头,脸上飞起了红晕。
詹沾胜:“铁大杆!……你也表一个态!”
“铁大杆”笑着说:“求之不得呀!”
于是,一阵阵爽朗的笑声从刘荣红家里传出。
接下来《回魂夜》,敬请期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