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霖掐了烟,推门下车走了过去,陈晚柠见此忙把西服外套套在了身上。
他放慢了脚步,陈晚柠则把包也挂在了身上,她招手,“方总,你怎么在这?”
方知霖盯了她胸前几秒,而后偏头不看她,“呃,我路过。”
陈晚柠偏头看了眼咖啡厅里的盛以若和秦司远,她扯了扯嘴角,“那个,我先回去了,我看到了小兔的车以为她在等我呢!”
正常合理的解释,方知霖点头,又说,“哦,对了,我姐下周回国,晚宴你过来玩吧!”
陈晚柠,“......”
她回身看向方知霖,“我...我最近都很忙,而且....”
方知霖嗤笑,“我给你下帖子,你要拂我的面子?”
傅兆琛,陈君寒,方知霖和祁曜,大有当年父辈的“宁城四少”的架势,不过青出于蓝胜于蓝,财富积累到他们这代,他们四人独立于家族之外已经上了富豪榜。
所以,他们在宁城上流圈的地位不言而喻,驳了其中一个人面子,那么那个人也不要在圈子里混了。
方智霖轻笑,“就这么定了,以若也去。”
陈晚柠没多说就走了,方知霖不知道为什么见了陈晚柠后,心不在焉了起来,他忽而觉得自己帮哥们儿盯着人家的老婆不是那么回事儿。
他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将盛以若和秦司远喝咖啡的照片发给了傅兆琛,留言:你后院起火了。
发完信息,他开车走了。
傅兆琛收到图片和文字的时候,人正在工作,书房的气压陡然冷了下来。
他拿出手机打给盛以若。
那边一接起,他压低了声音,“小兔,我又发烧了...”
秦司远捏着咖啡杯,眉眼看着盛以若,“怎么了?有事?”
盛以若摇头,她起身走到角落,“你吃药了吗?”
“苦,不想吃,”傅兆琛仰靠在沙发,他随手拨着衬衫的扣子,“家里没有水果,没有糖,要不你买点送过来?”
盛以若轻笑,敷衍地说,“好,你等着。”
而后,她在下了外卖订单,买了很多水果和很多糖果,地址填的雅清苑。
盛以若重新落座,“四哥,你刚才要说什么?”
秦司远拿着银色的小汤匙搅动着咖啡,他缓缓开口,“你之前口口声声说喜欢傅兆琛,可又拒婚,那我是不是就有机会了?”
盛以若哑然。
在发生这些事之前,盛以若甚至没想过接受傅兆琛以外的男人,从小到大,他一直都是她的眷恋与牵绊。
她当初答应陈景序也不过是为了劝退傅兆琛,可陈景序不堪此任,直接就被傅兆琛给忽略了,但她觉得傅兆琛心里未必没有怀疑,因为她说她也被下药了的时候,傅兆琛脸色也很难看。
想到这,盛以若看着眼前的秦司远,同为男人应该都在意所喜欢女人的清白吧,谁愿意和一个桃色新闻缠身的女人在一起。
盛以若摇头,“我暂时没有恋爱的打算。”
秦司远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又问,“傅兆琛还在纠缠你,对吗?”
不是纠缠,是牵绊,他一直都是她的牵绊。
盛以若没说话,“四哥,别问了,我有我的打算。”
“好,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当场拒婚,有人胁迫你?”
秦司远的话让盛以若心尖颤了颤,而后她点头,“嗯,我准备让我请的私家侦探查一查。”
私家侦探?
秦司远提高了警惕,“他可靠吗?不如,你交给我,我给你查。”
盛以若想到那些不堪的视频,她脸颊泛红,尴尬又难堪的样子,让秦司远有了猜测,因为以往他也接到过女性受不雅照或者不雅视频威胁的案例。
她自然不愿意让傅兆琛看到这些,所以,她才当场离开?
秦司远看出了盛以若挣扎,“以若,我是一个专业的律师,我更懂法律,你可以相信我,而且保密是我职业操守。”
盛以若眼泪慢慢蒙上,她咬唇,“你是不是猜到我受到了什么威胁?”
秦司远垂眸,不看她的眼睛给她以安慰,“十有八九,因为我为受害女性代理过这样的案子。”
盛以若眼泪低垂,“那你猜对了。”
秦司远心头紧绷,他握紧了拳头,“所以说那里面的男人不是傅兆琛,你怕他介意才选择当场拒婚?”
“如果我当时不走,那些东西就会被曝光到网上,我和他,还有瑞驰,盛荣集团都会被牵连。”
与此同时,满心等盛以若的傅兆琛在书房看以往调查得到关于盛以若艳照的图片,比对今天下午他公司官网邮箱里收到的。
他之前就猜到盛以若可能受到了艳照的威胁才离开,而盛以若对此又一直抵触,他更加断定了这一点。
只是,傅兆琛发现这些都是同组同源的图片,他将其排序后发现这很可能是一组视频里的图片。
他手指敲着鼠标,眼神冷涩,至此他断定夜遇城发给盛以若的视频就是这个,威胁她若不离开,他就把这组视频曝光到网上去。
整件事都是夜遇城在主导,只是这些视频,夜遇城手里还有多少?
傅兆琛仰靠在沙发椅上,他要以盛荣为条件,将这些视频都收回来,让盛以若没有后顾之忧。
这时,门铃响了。
傅兆琛关闭电脑去开门禁,边下楼边郁闷,“这是给我送的外卖?”
盛以若的指纹和人脸识别早就被傅兆琛录入到了门禁系统内,她怎么可能按门铃?
和外卖员一起进来的还有方知霖,他拎着酒,“兄弟,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我来陪陪你。”
傅兆琛脸黑异常,“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吧?”
方知霖假模假样地看了一眼自己,“嗯?这么明显吗?”
外卖员扫了一眼豪华的别墅,送了东西就走了。
倒是方知霖看着水果和各种糖果的外卖,他嘴角上扬,“都是甜的,可见你最近心里苦啊!”
傅兆琛被气笑了,他给方知霖拿杯子,“酒你自己喝,我感冒了,在吃药。”
“扫兴!”
方知霖得寸进尺,“你给哥们炒俩菜呗?”
傅兆琛将杯子放在料理台上,他讥诮,“要不要脸啊?让病号给你炒菜?”
方知霖笑得爽朗,“哎,这么多年,就你的小青梅能让你上心,以若住在这,都是你做饭吧?”
“她口味挑,我又不喜欢家里有人伺候,当然我做饭。”
傅兆琛不以为意,说话间扫了一眼碗橱里盛以若专用的那套淡粉色的骨瓷碗。
方知霖没办法,订了外卖。
傅兆琛发现方知霖心里似乎也有事,他自饮自酌,忽而抬头问,“兆琛,你说有没有可能我找的人其实就在我身边?”
傅兆琛眉心跳了跳,“嗯?”
方知霖喝了一口酒,“我觉得陈晚柠很像那个女人。”
傅兆琛一下子就开始咳嗽,“咳咳....”
“呃,我也觉得有点扯,怎么会是她呢?”
方知霖对陈晚柠没有别的心思,只局限于陈君寒的妹妹。
傅兆琛正要说方知霖两句,陈晚柠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傅总,以若刚才回来的时候被人跟踪了,像是段雨禾的脑残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