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瑶见盛以若不相信她说的话,她想到那天的场景,脸颊微微泛红。
她轻咳两声,“盛以若,你是我哥的未婚妻,况且你俩在圣托里尼好成那个样子,你们既然选择了彼此就好好珍惜。”
傅斯瑶恶狠狠地瞪了秦司远一眼。
“至于我?我是我哥的亲妹妹,我不会因为个人喜好而去破坏他的幸福。我也有我自己的学习,生活还有未来的工作,我也会有自己的爱人,结婚生子。”
她直抒胸臆,“所以,你就不用脑补什么婆婆小姑联合欺负你的戏码了,我爸和我妈对你比对我都要好。”
盛以若听完都觉得傅斯瑶的性子就是这样干脆,利落又带着辣味。
但她说的话,盛以若相信,因为傅斯瑶就是自信张扬,敢爱敢恨的性格。
当然,傅斯瑶直到现在也没恋爱过,她还不懂爱情的滋味。
秦司远一直看着傅斯瑶,她说的话,让他感到意外。
傅斯瑶见秦司远盯着她看,她翻了个白眼给他,而后又说,“还有你这个四哥,别的方面我不知道,但私人生活绝对不检点。”
“我上次在奢品宜家亲眼看到他拿了七八盒安全套扔在了购物车里,”傅斯瑶尴尬地垂下眼眸,“一次性买这么多,可见他需求量大,再有可能不止一个女伴儿。”
傅斯瑶是学法律的,自然逻辑思维缜密。
她看向盛以若,“我未来的嫂子,你是不是应该为了我哥离他远点?”
秦司远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他没想到傅斯瑶竟然会把这话说得这么直白又简洁。
盛以若不自在地看向秦司远。
秦司远叉着腰被气笑了,“傅小姐,你的判断依据是不是草率了点?就因为几盒安全套,我就是个渣男?”
“万一我这么做的目的就是劝退你和你的同学,别对我有想法呢?”
秦司远勾了勾嘴角,看向盛以若,“再说,我有喜欢的人了,为她和自己劝退别的女人,这不正常吗?”
傅斯瑶被这两句话气得七窍生烟,她抱臂冷笑,“看不出来你还是普信男?劝退我?前提是我得喜欢你吧?”
“我说过我喜欢你吗?没有吧,你又老,又不绅士,又海王,人品不怎么样还很渣。”
傅斯瑶脸颊泛红被气得不行,“而且还想翘我哥的墙角,奔着当男小三,你这种人我会看得上?”
“你也不打听打听,追我的优质男人都可以绕宁城几圈了。”
说完,傅斯瑶拉过盛以若的手,“走,我们进去,别搭理这个普信男。”
傅斯瑶关门前又瞪了秦司远一眼,门关得震天响。
被怼得哑口无言的秦司远感觉一口气卡在嗓子里,上不去,下不来。
他做了几个深呼吸,而后才嘟囔一句,“小丫头片子,真是欠教育。”
房间内,盛以若笑声不小,她坐在椅子上看着四处打量的傅斯瑶,“你刚才的样子特别像已经拿了执照的律师。”
“啧,这话说的,我早晚会成为律师,说不定哪天和那个秦司远法庭见呢!”
傅斯瑶很生气,她从来没被哪个男人恶意贬低过,刚才秦司远的话显然就是在说她觊觎他?
秦司远多大的脸啊?
想到这,傅斯瑶回神,“你是喜欢我哥的吧?”
盛以若点头,“当然了,不过我也得给他敲敲警钟,我的追求者虽然没绕宁城几圈,但也不是没有。”
听这玩笑话,傅斯瑶听得也笑了,“我妈叫我过来的,说下午家里的保镖会把她之前定的珠宝原石给你送来。”
这点小事儿至于让傅斯瑶亲自跑一趟?
打个电话就能解决的事情。
果然,傅斯瑶又开口,“盛以若,我哥让我来的,当然了我妈,我爸都说我和你以后是一家人,有必要和解。”
盛以若点头,然后不解地问,“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你或许忘了,但我记得,”傅斯瑶咬了咬嘴唇,自嘲地说,“你14岁那年,我13岁的生日,你在我们家的泳池里溺了水,不是我推的你,可你上来就指责我。”
“你知道我后来被惩罚什么吗?”
傅斯瑶冷嗤,“我哥骂我,我姐说我,我爸妈让我跪了一夜。可是我没推你,我很委屈。”
这件事,盛以若也还记得一些,她当时确实看到穿着白色泳衣的傅斯瑶在她身后经过,然后她就落水了。
“对不起,我当时以为是你,我不知道你受到了那么重的惩罚。”
时隔多年,再说这个没有什么意义了。
傅斯瑶拿着包准备走,“我哥在圣托里尼给家里打电话让我与你和解,我听他和我爸妈说的意思是想和你结婚了。”
盛以若,“......”
她扫了一眼自己的小腹,“他许是心血来潮而已。”
“我哥心血来潮?他长这么大就没做过冲动盲目的事,他做的事都是他想做的,不然谁也左右不了他。”
傅斯瑶摆手,“我走了,你一定要离那个秦司远远点。”
盛以若看到秦司远刚才吃瘪的样子,再想起傅斯瑶怼他,他却哑口无言。
她笑着说,“你们俩刚才针尖对麦芒的样子,不知怎么的有点好嗑。”
“那个老男人,渣男一个,勿q。”
说完,傅斯瑶走了。
盛以若将医院体检报告放在了抽屉里,而后开始收拾心情做方智霖的那个胸针。
到了五点多,门口又响起了门铃的声音。
盛以若刚把最后一颗小钻石镶嵌上,她长舒了一口气,而后摘掉围裙,洗手去开门。
迎接她的确是紫色的玫瑰花,还有傅兆琛那张帅脸。
盛以若接过花,调侃,“你还没下班就过来了,还买了花,是不是傅斯瑶和你说什么了?”
傅兆琛神情微微一顿,他哂笑,“嗯,她说她手撕渣男没撕过。”
盛以若将花放在一边,神情冷峻,“秦司远是好人,你别听你妹妹一面之词。”
“再说了,他在圣托里尼救了我。”
傅兆琛拉着她的手将人拉进了怀里,“你的救命恩情,我已经还给他了,就在刚才陈君寒、祁曜、方智霖的公司刚跟他律所签了三年的法务咨询。”
盛以若,“......”
傅兆琛轻笑,“钱我出。”
盛以若又问,“兆亦集团的法务你没拱手送上去?”
“没有,”傅兆琛沉着脸,“他那人不讲武德,他害我怎么办?”
“小心眼!”
盛以若推开傅兆琛去把紫玫瑰插进花瓶里。
傅兆琛扫了一眼盛以若的工作环境。
他直接说,“小兔,把你的工作室搬到我公司的那座大厦吧。”
“芙蓉景苑马上要整修了,正好我可以用那个装修公司给你装修一个工作室。”
傅兆琛又说,“而且,你可以兼顾集团和工作室的工作,都在一栋大厦里。”
盛以若知道傅兆琛租住的那座大厦,租金不便宜,而且租赁都是整层出租,她哪租得起?
她看了看自己最喜欢的紫玫瑰,嘟囔,“不要,我要和你距离产生美,我在这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