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家。
二姑梅依芳就住在大伯梅永安的对面,嫁的也是大伯的同事。
大伯回家的同时,二姑梅依芳也到了家。
一进家门二姑父祁华和儿子祁永望便伸着脑袋朝这边看了过来。
父子俩是知道梅依芳去干嘛了,这一回来,心里也有些好奇的问道:“回来了,怎么样了。”
梅依芳放下了包,这才说到:“房子分了,签了协议,咱们兄弟姐妹分成六份,平分的,那俩孩子不愿意跟着我们生活,还是住在那儿,大姐平时里照顾一些。”
祁华问道:“你们怎么说的啊,没把孩子逼哭吧,要我说啊,你们就应该缓缓,人父母刚走,你们就要房子人孩子能承受的住吗?”
“那怎么办,小妹和小弟急的很,这四弟四弟妹都还没入土就开始打起了主意,这好不容易办完了身后事,这俩人能忍的住吗?不过还好,我就觉得珍珍似乎是有准备我们会去要房子,只提了些要求就愿意把房子分出来了。”
“什么要求啊。”祁永望好奇的问道。
“房子住到拆迁直到不能住了为止,水电费咱们帮忙交,生活费大姐说一人每月给两百,后来大家都没给,我也就跟着回来了,哦,还有,住下来不给房租。”
这话一出祁华忍不住就笑出了声儿,“不给房租,珍珍真有意思。”
可祁华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珍珍想的真周全,这话不说全乎了,说不定住个一年你那双弟妹真会让俩孩子交房租的。”
梅依芳皱着眉头,有些不爽,“我原本也是想着房子不能让步,这本来就该是咱们的,可生活费或多或少还是要给点,可谁知道,这到最后是一分没给呀,这做的是不是不太好啊,俩孩子现在无依无靠的,亲戚们还这个样子。”
梅依芳的想法很简单,该是我的一分不能少,但不该是她的她一分不多拿,而该她做的她也不推卸责任,这俩孩子本就是弟弟的孩子,不说带回家养着,稍微补贴一下还是可以的,兄弟姐妹间的没必要分的这么细。。
祁永望想的比较简单,“一个月二百块钱真不多啊。”他觉得这钱可以给,他一个月的零花钱都不止二百,这钱给了也能让表妹表弟心里念个他们一家的好,就算不念这个好,二百块钱给了也没什么。
祁华倒是知道这对母子俩想啥,“你妈肯定是随大众呗,大家要给一起给,一群不给她一个人给觉得亏的慌呗。”
对,梅依楠还真是这样想的。
“可是吧,我觉得这点没必要,既然房子都已经分了,到时候生活上俩孩子有什么需要的,咱们可以帮下忙。”
梅依芳本就觉得亏待了孩子,这会子祁华一提她赶紧点了点头,“行吧,这样也行。”
祁华好奇道:“你们这钱平分的,六分?你弟弟妹妹没意见,我怎么想都觉得俩人不会把那一份留给俩孩子。”
“这还是珍珍提起来了,不然这协议不签,要不然你以为那俩人会答应啊。”
……
小姑家。
小姑梅依凡住的也不远,就在大姑家对面那栋楼里。
小姑父王高峰在客厅里就听到了高跟鞋上楼的声音,人还没到门口,他就赶紧将门给打开了,远远的就将人迎进了屋。
见梅依凡满脸的喜色,心里更是一松,人一进门鞋都还没换还,他就忍不住赶紧问道:“怎么样,成了吗?”
“成了,能不成吗?不成今个都不走了,不过吧……。”
见梅依凡吞吞吐吐的王高峰赶紧问道:“不过怎么了,不是成了吗?怎么还不过了呢。”
“哎,你急什么,钱倒是分了,不过这钱分成了六份。”梅依凡故意加重了‘六份’的音,语气里更是为少拿了一些钱而十分不爽。
此时王高峰也皱起了眉头,“怎么分成了六份啊,不应该是五份嘛,这人都死了怎么还能分钱呢,快给我讲讲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就说一块儿去了,你偏不让,这一下子损失多少钱啊。”
“你要去也要大姐让你去才行啊,况且大家也都没带人。”说起来梅依凡也颇为不甘心,没再在意这些有的没的了,随后仔仔细细的把刚才的事情讲了一遍,这细节自然也包括了水电生活费啥的了。
王高峰越听越无语,钱还没到手呢就想让他们往外掏钱了,幸好人就这样回来了,这要让她将钱借了出去,他保准这会子就把去把钱给要回来。
可再一想这件事的过程,王高峰注意到了另一个点,他反应过来后重重的拍了几下茶几,气愤地道:“没想到啊,没想到啊,这小丫头骗子挺能的啊,还能想的到这些细节,她平日里闷声不做气的我还觉得是个老实好欺负的,还真是看不出来心眼子这么深呢,果然会咬人的狗不叫,平日里的演技真行啊。”
王高峰会这样说,纯粹是因为梅梦珍把他想到的所有能弄到钱的路都给堵了个严严实实的了,无论是水电还是房租以及大家分钱的费用,全都堵没了。
他本还打着孩子们去了亲戚家里,屋子空出来他就能把房子给短租出去,虽然钱不多,可到底也是一笔进项。
到时候这钱别人不要他一个人要,如果大家要的话,这钱分了也就分了,总之只要有钱,一分钱那也是钱。
可眼见着也许会进他口袋里的钱这会子没有了,爱财如命的王高峰怎么可能忍的了,当即就骂了出来。
“那你们这就同意了,都同意了,就让他们住了,一分房租都不要了。”这怎么能行呢。
梅依凡也不想,可不同意怎么办呢,“大家都没意见,况且继续待下去说不定还要掏钱出来呢,算了,反正咱们那份是要到手就行了,你也别瞎打主意了协议上写的清清楚楚的,省的到时候又出现什么变数,我看大姐那架式,别到时候真把协议撕了,到时候咱们一分钱都拿不到的。”
王高峰点了点头,“是呀,无所谓了,等拆迁款到帐了,咱们再想办法从她手里把那些钱给扣出来就行了。”
心眼子再深又怎么样,一个孩子怎么可能拧的过大人呢,他想要的钱,什么时候弄不到手过了。
听王高峰这么一说,梅依凡也韵过了那个味儿,是呀,没到手不要紧,钱又没跑,到时候再想办法呗,况且她就不信只有她一个人打这笔钱的主意。
先前心情还有些不美好,现在瞬间就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