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珩撩不动江涵娇,但是撩鲍雨薰特别容易而手到擒来,他沉沉低笑如夜里觅食的枭。
“鲍雨薰,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刚才的事儿这么快就忘了吗?刚才是你从了他们,我才没有魂飞魄散又活了过来。
你说说那一瞬间,你是不是还爱着我?这么快就想出尔反尔?”
此时此刻的沈墨珩眉眼间深情款款,俊脸上的笑容使人如沐春风,鲍雨薰爱的是这个男人。
但是,她想想沈墨珩随时会变成另外一个可怕的男人,她转过脸去,“沈墨珩,你太可怕了,我真的不爱你了!”
对付鲍雨薰这种爱慕虚荣的女人,沈墨珩拿手得很,“好,好得很,你不爱我是吧?那我把命还给你,你拿这把匕首刺入我的心脏,当我最虚弱时他们三个就会永远取代我,反正这具身体你也用过了,我不妨送给你用一辈子。”
说着,沈墨珩将一把匕首拔出鞘,塞到鲍雨薰的手里,还惺惺作态而握着她的手刺他。
如此这般,鲍雨薰当然心软得一塌糊涂,因为沈墨珩从来没有嫌弃过她身子脏,她一直觉得沈墨珩是个难得的好男人。
就这样,鲍雨薰被沈墨珩几句甜言蜜语哄得回心转意,而丁伯寅等三人的魂魄已经被沈墨珩完全吸纳而再无影踪。
接下来,沈墨珩和鲍雨薰吃了些东西,当鲍雨薰睡着后,沈墨珩点了她的昏睡穴,毫无眷恋地离开。
当沈墨珩精神奕奕地折返回来,只发现屋子空空如也,江涵娇已然不见了影儿,他是百思不得其解。
而此刻,在皇宫的御书房中,右丞相沈国俦正对君熙禀报着会武宴以及沈墨珩的怪疾相关等等。
言语之间,右丞相沈国俦明着暗着夸赞江涵娇聪慧过人,没有哪个男人不喜欢她这样的女子。
君熙心里滴血,他砸了三万两银票,仅仅得了这么一个等同于废话的结果?
与沈国俦下了几盘棋后,君熙心情好了许多,他揣测沈墨珩和江涵娇一起私吞了那三万两白银的可能性很大。
然后,沈墨珩故意在会武宴上装昏厥而已,这样,江涵娇治好了沈墨珩的怪疾就很容易解释,因为沈墨珩和江涵娇已经狼狈为奸。
再说江涵娇在沈墨珩进了暗门后,她就进了空间,驾着空间离开了右相府。
讲真,她不想再看见君昱胤而免得徒增尴尬,寻思着另选一家酒楼住下。
但是转念一想,她给了栖云楼掌柜容奕一笔银钱,总要去要回来,那时难免会撞见君昱胤。
再说了,笨笨那个小叛徒也会把君昱胤领进空间里,总而言之,她没有必要刻意躲着君昱胤,随缘就好。
当她回到栖云楼时,已经是日落时分,她前脚刚进屋,君昱胤的一个手下就敲门进来。
“江姑娘,王爷已经吩咐我等贴了告示,通知那些就诊者今天下午你有事不能接诊,明天延时。”
江涵娇正要说声谢谢,但是瞟见君昱胤款步走进来,她仅仅淡淡地嗯了声。
君昱胤摆手让这个手下退出去后,语气很是客气,“涵娇,你惹上麻烦是受了我的拖累,我请你吃顿晚饭吧!”
少年眼里的忧色,江姑娘看得清清楚楚,她一时间心里有些凌乱。
“燕王,你言重了,彼一时,此一时,我现在想在京城落足,所以先扬名树威而已,总之我做什么都与你无关。”
怎么说呢?
先前,君昱胤去右相府迟了一步,等他折返回来后各种惴惴不安,他担心江涵娇和他赌气而和沈墨珩走到了一起。
因为右丞相沈国俦说沈墨珩和江涵娇落入了雅舍,里面的机关只有沈墨珩晓得。
至于雅舍的用处有两个,一个是供沈墨珩打坐静修,另一个是沈墨珩带女伴留宿。
现在江涵娇肯回栖云楼,那就证明她还惦记着自己,但是她和沈墨珩在雅舍中待了那么久,做了什么呢?
燕王爷君昱胤很想知道详情,所以他就想借着吃晚饭旁敲侧击一下,可是江涵娇没给他机会。
而且,心上人冷冰冰的,在他认识她后,她从来没有这么冷过,一时间,君昱胤不知道该找什么借口。
对着镜子,江涵娇捋了捋并不凌乱的发丝,再次清声强调,“燕王,你我互不相欠,你没必要请我吃饭,所以,你自己吃吧,我去江家蹭顿晚饭。”
君昱胤见江涵娇要进空间,情急之下拉住了她的手,后者适时地甩开,冷淡地扫了他一眼。
燕王爷埋下头去,“涵娇……那你吃完饭后会回来吗?”
江涵娇语气漫不经心,“没准儿,或许会回来,或许聊兴浓就留宿一晚。”
少年王爷抬起头,刚毅的俊颜满是郑重,眼角挑着不悦,“涵娇,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在别人家留宿不妥当……”
不等他说完,江涵娇已经进了空间,是的,没分手时,他说着,她听着,分了手就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房间里独剩下君昱胤僵立当地,怔怔地望着江涵娇消失的地方,希望她能重新出现,不过希望终是落空。
傲娇如君昱胤点了两个人的饭菜,但是对面空空,他食之无味,很想叫来厨子训斥一顿,不过终是没有付诸实施。
再说江涵娇去燕涵坊悄咪咪地打包了一些饭菜,虽未露面但却留下了足额的银钱,然后驾着空间赶往江家。
“爹,咱们爷俩喝几盅,我这就吩咐厨子炒两个下酒菜!”
江月楼和顺路的同僚多聊了几句,眼见日落了才辞别去酒肆打了半斤酒,买了二两炸花生米回了家。
江铎眼尖,看见江月楼手上的油纸袋里有花生米,慌忙拉住了他。
“月楼,你还没领到俸禄呢,咱们不能大吃大喝,炸花生米就是最好的下酒菜,厨子蒸好了肉包子,这样,咱们爷俩正好能酒足饭饱!”
就在这时,江家父子听到噗嗤一声,转头一看,江涵娇拎着个大食盒,站在那儿正捂着嘴笑呢!
一时间,江月楼尬得俊脸泛红,“涵娇,让你见笑了,你是有钱人,自是不晓得为兄的窘迫,你看,你来就来吧,还拎着食盒,阿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