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儿,午睡在这儿还可以将就一下,但是晚上我在这儿睡不习惯,我们还是回你的寝宫休息吧!”
宽大的床榻也不能取悦燕王爷,他反正是觉得坐着也不舒服,躺着也不舒服。
瞧着燕王爷坐起来又躺下满脸不高兴的样子,江涵娇忍不住噗嗤一笑。
“阿胤,客随主便听过吧?哪有你这样难侍候的客人?今天可是颜兄和绛裳的好日子,你暂且忍一忍呗!”
君昱胤伸手揽住了心上人的腰,不管不顾很霸道,“娇儿,反正我只能忍得了这样午睡,晚上忍不了,你给无疾写完字条,我们就回去,好啦,你汉子是一家之主,就这么定了。”
颜靖倒是知道空间的存在,但是柴地主,柴绛裳和颜无疾都不知道。
那么他们两个吃了晚饭没离开,结果翌日早饭时却不见踪影,他们大半夜的不辞而别,合适吗?
聪明如君昱胤看出了江涵娇的这个心思,“娇儿,你别想那么多,我是燕王爷嘛,大半夜的不辞而别很符合我的风格,再说,颜兄会撒谎圆过去的。”
下午,颜靖和柴绛裳比较忙,柴地主和颜无疾在屋里下棋,准确地说,柴地主教颜无疾学下棋。
君昱胤和江涵娇帮不上什么忙,先是在书房作画,江涵娇陪着,然后他们一起钻到厨房煲汤,换君昱胤陪着。
燕王爷熬啊熬,终于熬到吃完了晚饭,天色越来越黑,他出去了一趟,再折返回来时拿回来那个瓢葫芦,掏出来里面的字条,瞅了眼。
“娇儿,无疾这孩子真的是被迫长大,瞧着真让人心疼啊!”
说着,君昱胤将字条给了江涵娇,开始磨墨,江涵娇看了字条后,眼睛有些酸涩。
“娘,我爹续弦了,她叫柴绛裳,她和她爹都喜欢我,我也喜欢他们,他们一个是我二娘,一个是我二姥爷,娘,你听了真的开心吗?”
想了想,江涵娇回复如下,“无疾,为娘听到这个喜讯很高兴,这样,你们四口人就是一个完整的小家,无疾要努力做个文武双全的好哥哥。”
是的,江涵娇希望颜无疾将注意力都放在习文练武的上面,这样,小家伙思念他娘亲的时间就会少一些,无形的煎熬也会少一些,总而言之就是颜无疾再小也得朝前走。
君昱胤飞快地将字条放进了瓢葫芦里,拿着瓢葫芦出了屋,很快折返回来。
“娇儿,我遇见了颜兄,他在树下等着呢,还说让我们随意,你看,颜兄都晓得我不喜欢做客,我们走吧!”
江涵娇不客气地狠狠剜了君昱胤一眼,“阿胤,你说,要不要在瓢葫芦里放个玉佩什么的送给无疾?可是,我又担心小家伙会沉湎于睹物伤怀!”
君昱胤清洗了墨锭和砚台,“娇儿,无疾是缺个亲娘,没有任何礼物可以等同于他的亲娘,这个坎儿,他必须得自己踏过去,男孩子就得刚多柔少嘛,等到他十几岁后,回头一看也没什么。”
以颜靖的财力,足可以在物质上富养颜无疾,但是在母爱这块儿,注定是谁也无法代替填补。
颜靖,柴绛裳以及柴地主只能给颜无疾父爱以及家庭温情,这就算是在精神上富养了颜无疾。
这些道理,江涵娇都懂,但是一看见颜无疾,甚至是一想到颜无疾给他娘写字条的认真模样,她真的是很酸涩。
君昱胤和江涵娇联袂进了空间,在花树沙径上溜达着,闻着淡淡的花草香,听着断断续续的蛙鸣虫啼,回到了寝宫洗漱歇息。
一天天飞逝,不知不觉间就到了腊月二十三这天,柴家父女提前好几天回了柴家,为的是行昨天的下茶礼和招待亲朋好友。
颜靖和柴绛裳情投意合,一切自是都很妥当,今天小年成亲后就是一家人。
君昱胤做了证婚人,主持了两人的拜堂仪式,柴父身体康复了许多,再加上这样一桩大喜事,整个人是精神焕发。
满堂的宾客除了知县凌大为,县丞吴实甫,主簿罗锦江外,其余的大多是颜靖生意场上的朋友。
这些朋友倒也不拘束,也都晓得男人有钱就可以三妻四妾,颜靖也就是专情于亡妻才多年未续弦未纳妾,这个柴绛裳算是逮着了一个好男人。
君昱胤没有上礼金,江涵娇以朋友身份上了三千两银子的礼金,名字赫然出现在礼金单上的第一位。
颜靖的这些经商朋友只当是江涵娇傍着燕王爷这棵大树好乘凉,因此财富噌噌上涨而成为殷朱国的女首富,三千两银子也是毛毛雨。
值得一提的是颜无疾和柴地主挨着坐,一老一少言笑晏晏,甚是融洽。
君昱胤和江涵娇以及凌大为几人也是坐在这一桌,等到颜靖来这桌敬完了酒,君昱胤给颜无疾夹了几次菜,他就拉着心上人起身告辞。
今天人多眼杂,江涵娇当然不能和君昱胤一出门就进空间,而是走出了院子,坐马车回燕杏春。
当马车走起时,江涵娇再也忍不住怒火,“君昱胤,你到底啥意思啊?我还没吃几口饭菜呢,你就拉我走,三千两银子呢,要不是颜兄是你的挚友,我能砸那么多礼金吗?
再说了,颜兄好不容易修成了正果,你怎么就不能凑合着吃一顿饭,也算是帮他撑撑场子?如果有坏人捣乱怎么办?”
君昱胤微微挑了挑眉眼,掩口轻笑起来,江姑娘更来气啦,也不管不顾外面车夫能听见车厢里的动静,伸手就去掐他。
一连掐了几把才消释了一些怒气,江姑娘转过头去,一眼也不想看还笑得无比灿烂的某王爷。
瞧着气鼓鼓的心上人,君昱胤好声好气地解释起来,“娇儿,不是我不能凑合吃一顿,而是我寻思着你看到那种场面会联想到自己难嫁而伤心。”
江姑娘气难平,“君昱胤,你想多了,我没有那么幼稚,我现在还小得很,就算是我三十了,也不难嫁,因为我有财有貌,想娶我为妻的男人多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