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涵娇牙疼的,钢铁直男的夸赞果然别致无双,一般人会消化不良的。
就此尘埃落定,江涵娇拉着君昱胤回了寝宫,陈厨子等人早就得知江涵娇成功采挖了那株野山参,都难掩激动兴奋。
陈厨子端上来两碗甜品,冰糖莲藕荸荠汤,他忍不住探问,“江姑娘,今天下午就能配制出来王爷的解药吗?”
江涵娇一怔,苦笑,“哪有那么容易啊?你家王爷中个毒也是罕见的绝毒,还有一味配药我听着就头疼,玉栖霞,你听过吗?你没听过的话,出去问问大家谁听过!”
陈厨子问清了玉栖霞这三个字后,眉毛拧得快皱巴到了一起,“江姑娘,玉栖霞?听着像是一幅画作的名字,我对草药不了解,我这就去问问其他人。”
说着,陈厨子急匆匆地退了出去,江涵娇喝了一大口甜品,想起来应该先喂君昱胤,于是放下了自己这碗。
凑过去,端起来冰糖莲藕荸荠汤,江涵娇舀了一勺汤,送到君昱胤的薄唇边,“阿胤,先吃完甜品,然后我们再去厨房。”
君昱胤张嘴喝下,“娇儿,你别急,或许玉栖霞就是一味普通药材的别名呢?”
江姑娘在回来的路上听到空间提示这味特殊药引子,她追问这味药是不是还有别的名字,终是没有得到回应,她揣测八成这味草药只有这一个神仙名字。
“但愿吧,但愿你是吉人自有天相,张嘴!”
喂君昱胤吃完后,江涵娇拿帕子给他擦擦唇角,接着把自己的那碗甜品扒拉进肚子里。
那副野山参的完整茎叶入药,最起码那种难度是看得见的,只要搞定那条花毒蛇就可以,但是这味玉栖霞呢?
不得不说,玉栖霞这个名字贼好听,陈厨子还说像幅画作似的,江姑娘却觉得如云雾般缥缈。
不,天上的云雾再缥缈也最起码看得见,但是这个玉栖霞简直是无可想象。
两人到了厨房后,陈厨子最后一道菜出锅上桌,已然是满满当当摆了一桌。
糖醋黑鱼,红烧黑鱼,香菇烧鸭块儿,土豆炖鸭块儿,凉拌绿豆芽,黑鱼汤,四颗咸鸭蛋,还有两大盘鱼肉馅儿饺子。
这也太多啦,在征得君昱胤的同意后,江涵娇将糖醋黑鱼和香菇烧鸭块儿给了陈厨子,他还很难为情地说他们都没听说过玉栖霞。
江涵娇还是先喂君昱胤吃饭菜,后者很配合地吃了不少,末了江姑娘捏捏少年的俊脸,“真是个乖宝宝,你歇歇,姐姐要吃饭啦!”
君昱胤甘之如饴,撑着下巴,津津有味地听着心上人吃饭菜,偶尔可以捕捉到一小声吧唧嘴,那是特别悦耳。
午饭后,两人联袂回了卧室,絮絮叨叨说了一会儿情话,相拥午睡。
当江涵娇睁眼醒来时,看见君昱胤默默落泪,眼泪都流到了嘴唇那儿。
她,她犹豫了一秒,凑过去,暖暖爱意在唇间绽放,她爱他就不会放弃他,哪怕是他永远失明。
因为人无完人,金无赤足,她有好多的小缺点,他都是那般温柔地包容着,只因为他爱她。
“阿胤,我爱你,你呢?”
手指捋着君昱胤的长发,在她的少年面前,江涵娇就是个渴望爱情婚姻的小女子而已。
君昱胤先前是做了个噩梦惊醒了,因为在梦里,江涵娇着一袭喜服,顶着红盖头,被一个男人牵走了。
那个男人好像是江月楼,又好像是沈墨珩,反正新郎不是他,所以他吓醒后暗自伤怀,不由得潸然落泪。
但是心上人以有温度的行动,她一直是以有情有意的行动告诉他,她爱他。
“娇儿,我爱你,想一直和你相守相伴走过我们的余生,那个……不准笑话我偷偷哭鼻子,不准和任何人提!”
江姑娘了然铮铮铁骨如君昱胤有一颗最柔软的心,因为她而柔软得不像话以致于会哭鼻子。
“我们的小秘密当然不可以随便告诉别人,比如那次我恶搞你,我会烂在肚子里。”
轻松一刻后,江涵娇给君昱胤放血排毒,她去厨房准备煮甜品时,陈厨子早就煮好了银耳梨藕汤。
两人吃过甜品后,江涵娇提议在峡谷里转一圈,或许就能找到玉栖霞的相关线索。
君昱胤欣然同意,这几天,他一个大男人对心上人生了依赖,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去哪儿都可以。
江涵娇驾驭着空间,开始漫无目的地搜索,那条雌性花毒蛇将种子和配偶都放进了肚子里,俨然是人生赢家,依旧蜷曲在那儿睡懒觉。
片刻后,江涵娇寻思着既然是用来入药的,那么玉栖霞的外形或许是有玉的质感,比如茎叶看上去像玉似的。
按照这个标准,江涵娇细细地搜索了将近半个时辰,一无所获,她头疼的,寻思着或许是一种茎叶如玉如霞的植物。
按照这个标准继续寻找,但是江涵娇搜寻了一个时辰还是没有任何收获。
打击是毫无疑问的,不过江涵娇还是说得轻描淡写,“阿胤,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或许过了一夜,明天就有头绪啦!”
君昱胤表面上说也好,但是心里也是揪成了一团,甚至觉得近乎废物的自己没资格再爱心上人。
可是想了又想,他根本就说不出来主动放弃的这种话,不考虑别的,单单他心上这关就过不去。
如果江涵娇不在,那么他的半个世界就坍塌无存,生活毫无乐趣,连生命都是一种累赘。
“娇儿,你要是累的话,想放手的话,就明说出来,我撑得住!”
最终君昱胤说了如此一语双关的一句,江涵娇时时刻刻照顾着少年的小情绪,秒会意。
“阿胤,有你在我身边,有你这样一个爱我的恋人,我累了的话,我们可以一起歇着,放手?不可能的,当初答应了你,我就不会放手!”
甚至,江涵娇想如果君昱胤确定失明了,那么天意就是不让他起兵造反。
那她也认了,因为自始至终,她爱的都是少年本人,而不是他可能会继承的那个什么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