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我这具身体已经被我的心上人看了个遍,已经有主啦,我怎么会不爱惜呢?”
如此一说,江涵娇马上噤若寒蝉,君昱胤看在眼里,勾起来她的下巴,四目对视,“娇儿,你从哪儿看出来我是天下第一采花贼?”
事已至此,江涵娇只能直面所犯的错,“直觉而已,反正我确实是恶搞了你,任凭你发落就是,但是你不准对我耍流氓,可以罚我给你做点好吃的!”
心上人真是无论怎样都不会让他失望,连犯了错后也这么可爱动人,君昱胤的眸光流连于心上人的双颊绯霞上,他隐忍着情绪。
“任凭我发落?好啊,那我就慢慢坐实了娇儿送的这个头衔,将天下最冷最傲最特别的娇花采回家,嗯?”
脸蛋不知怎么的更烫了,江涵娇讪笑着转移话题,“我去清楚楼时还看见了你杀气腾腾的背影,那你啥时候想明白的?”
燕王爷长眉微蹙,“娇儿,以后别再提那个地方那个人,脏!你聪明的夫君早就想明白了,就算查出来是你所为,我也不舍得把你怎么样,毕竟我们注定是恩爱夫妻,与夫妻间应有的亲热比起来,你那出恶搞不过是小菜一碟而已。”
脑子里浮现出来昳丽妖娆的尹清陌,江涵娇暗暗唏嘘幸好君昱胤取向正,幸好自己是女儿身,否则,化为孤魂野鬼的那个人就是自己。
捕捉到了江涵娇眼底流过的忌惮,君昱胤一倾身,将她抱坐在炕沿边儿,“傻姑娘,你以后就懂了,有些祸患越早除掉越好。”
江涵娇对君昱胤的感觉就是好大只,凶起来凶残如豹,暖起来就如此刻,就是一个合格的暖心男友。
将手放在君昱胤的大手里,君昱胤马上松松地握住,紧了紧,江涵娇说的话却很傻。
“君昱胤,即使跟着你去沿街讨饭,我也不害怕,因为我笃定你会把我护在身后,会打走恶狗,会把讨来的饭分给我一半!”
忍俊不禁,君昱胤在江涵娇的发顶轻揉了一下,“怎么说开傻话了?如果你夫君沦落成了叫花子,那也是丐帮帮主,你就是帮主夫人,还不至于沿街讨饭。”
深受感染,江涵娇也挑唇而笑,君昱胤说了另一个来意,“娇儿,我手下说你找我,有啥事儿?”
江涵娇这才想起来那个重要的茬儿,简而言之说了薛琼染带着新欢岑钰上江家退了婚,末了强调。
“薛琼染还说江月楼没资格参加秋闱,为此,他这几天郁郁寡欢,你能不能写信问问你的皇帝爹,到底是不是这个意思?”
君昱胤晓得薛琼染不会关注江涵娇的动态,倒是不足为虑,但是他若专门寄信问他爹这个茬儿。
他爹指不定会出啥幺蛾子呢,说不定就会将他的心上人关起来,加个身世不详而疑似邻国细作的罪名处死。
片刻后,他安慰,“娇儿,你不必太担心,我会处理好的,你传话给月楼,让他安心备考就是。”
倦意深深,江涵娇忍不住掩口打了个呵欠,君昱胤甚是怜惜,“你睡吧,我就坐会儿陪陪你,等你熟睡后,我就离开!”
眼见君昱胤转身离开,倚靠着墙,跨坐到了炕尾,江涵娇将被子铺到了后炕,还在窗台那侧放了个枕头,是的,她悄咪咪买了一个新枕头。
“又不是火墙,凉得很,你别靠着啦,你白天忙碌公务,挺累的,将就着随便躺躺吧!”
说完,江涵娇麻溜撤,吹灭灶台上的油灯,钻进了一条薄毯里,是的,这条薄毯也是她悄咪咪买的。
屋里马上就昏暗一片,但是君昱胤夜能视物,他凝视着炕头的那一小团片刻,躺下。
很快,土炕的温暖传到了背上,再加上笨笨呼噜声也掩不住的那道清浅呼吸,君昱胤从未有过的充实。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心上人近在眼前,身体的正常反应还是有的,不过时机未到,他再辛苦也得隐忍着。
江涵娇倦得厉害,因此也睡得分外香甜,她不晓得君昱胤好不容易才进入浅睡状态,却做了个噩梦。
他梦见自己和江涵娇拜了堂,当他陪宾客们喝完酒后去了婚房,发现他的新娘子倒在了血泊中,血水比喜服还要猩红刺目。
被噩梦惊醒后,君昱胤惊魂未定,在黑暗中聆听着江涵娇轻浅的呼吸,渐渐才心情平静下来。
难道这个梦预兆着江涵娇会在成亲当天被害吗?
有道是梦境是反着来的,肯定就是这样的,他和江涵娇一定会最终美满成双。
江家父子以为舍梨嬛消停了,但是舍大婶儿不作妖会死似的……
这天,江涵娇和江家父子刚刚吃了早饭,拾掇停当,舍梨嬛带着一男两女进来。
“阿铎,这位是潘婆子,我和她说了咱们家的情况,她就介绍了封家的这对孪生兄妹,他们也是一个娶不上媳妇儿,一个嫁不出去,所以两家正好换亲。”
书桌这儿,江铎继续抄书,江月楼仍旧埋头于书卷中,江涵娇呢,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看看热闹也好。
潘婆子一瞧江月楼,好帅气,再瞧江涵娇,好漂亮,这样的兄妹俩会难娶难嫁?
舍梨嬛自己眼瞎,还当别人都眼瞎!
然而舍梨嬛不管不顾潘婆子脸色难看,说得起劲儿,“阿铎,我都是为了这个家着想,孩子们长大了,就该各自成家单过,我们也该享清福了。”
还是没有一个人回应只言片语,舍梨嬛一个人唱独角戏,她不知从哪儿来的迷之成就感,当家做主的成就感。
“院里的那匹白马卖掉,给月楼添置喜被喜褥等婚房用品,这间医馆的前店就租出去,所得银钱正好归我们养老。”
江涵娇从颜靖嘴里听说过流云的身价,几百个燕杏春医馆也换不到一个流云,再说了,流云性子桀骜刚烈,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骑跨驾驭。
还有,燕杏春医馆的所有者是她本人,舍梨嬛自始至终将她当个死人,那好,那她就证明一下她是活的。
“潘婆子,舍大婶儿是个病人,她的话,你按屁处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