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说什么。”刘向在沈安承的背后从出了沈墨临的办公室之后就一直神神叨叨的,让沈安承本来就有些心烦意乱的心平添了几分烦躁,忍够了刘向的啰嗦,转过身眼睛里都是耐心到了边缘的预警,看着刘向问道。
“老板,那个刚刚我之前在办公室里跟你说的那个事情,其实是,假的。”刘向昂着头看着比他高一个头的沈安承,密切关注着沈安承的脸色,心里砰砰跳的看着沈安承小心翼翼的说着。
“你再说一遍。”沈安承瞪大了双眼,看着刘向一字一句颇有些你要是说出了我不想要听的话我就掐死你的那中警告之意。
“呵呵,关于太太的那个消息,是假的。”刘向看着沈安承越来越黑沉的眼睛,再次重复说道,在看到沈安承的眼睛都眯了起来,跟了沈安承这么久,一看沈安承露出了这个神情就知道大事不妙的刘向在沈安承要开口之前。
赶紧闭着眼睛继续打断的说道:“我是担心您在在这里待着,就要被沈经理给伤害大了,属下不忍心看到你这么意志消沉,萎靡不振的样子,才说谎的。”
本来要发火的沈安承听到刘向这么说,心里就像是在一望无际的大沙漠里因为找不到生命之水,脱水严重的倒在一片金黄色的沙漠上,然后在恍惚间来了一场及时雨那样的心境,心里有种暖流产生。
想不到自己会有一个这么忠心耿耿又关心自己的下属,心里有些动容,怔楞的看着刘向。
“老板,我是真的这么不愿意看到你刚刚在办公室的那个样子,那个样子的你不像你。”刘向睁开双眼看着沈安承怔楞的看着自己,没有骂自己,索性一股脑的把自己想要说的话都说了出来。
跟着沈安承这么多年风风雨雨的,刘向在心里打心眼的不仅是把沈安承当做是自己的上司看待,还把沈安承当做是自己的朋友,所以看到平日里德高望重意气风发的沈安承被沈墨临的几句话伤的整个人就像是霜打的茄子恹恹的,心里也有些难受。
“知道了。”沈安承感受到了刘向对自己的关心,然后嘴角向上勾起了一个小幅度的笑容,继续迈开步子朝着电梯门口走去。
刘向有些茫然,怎么自己说了,老板也回答了,还继续往下走。
“老板,你……”刘向不是很明白的跟在沈安承的身后,问道。
“刘向,你等下派人到各大航空公司去调查看看昨天到今天这两天出境的名单,看看里面有没有若雪的航班信息。然后你再派人到周围的车站也去调查看看,若雪是不是跑到了其他地方,一有若雪的消息,马上打电话通知我。”
沈安承没有回复刘向的问话,而是直接向他说着命令。
“老板,你早点回来,你要是再晚些回来,估计可能就见不到我了。”刘向顶着一张有苦说不出,脸上因为看不到在南城等回到沈安承的希望变得忧栽的神色,可怜兮兮的对沈安承表达着自己对他再次回归的热切盼望。
“我一定会尽快回来的。”沈安承被刘向的话逗笑了,脸上也浮起了笑容,郑重的对刘向点着头,承诺的说道。
沈安承的这句话就像是一张口头支票,在刘向听来就像是一个快要被饿死的人望着天上因为幻觉产生掉下来的虚无缥缈的馅饼,抓不到也吃不了,没有什么用,自动过滤的才是上策。
心里已经一片苦楚的刘向,挥着手冲着沈安承说着离别的话,“老板,拜拜,一路顺风。”
“嗯。”沈安承也跟车内的刘向挥了挥手,然后头也不回的朝着机场内部走去。
……
正坐在门口愁苦着的这次若雪的离开跟他的严察不利有关,不知道沈安承回来,会怎么处理自己,突然听到车子传来的声音。
远远的就望见了一脸蓝色的Uber出租车朝着这个方向缓缓的驶过来,好像是朝着自己这个方向来的,眼睛一直顺着车子的方向移动着,直到……
“少爷,您回来了。”司机看到沈安承从计程车上下来,有些惊愕的看着沈安承拉拢了一下因为赶回来的时候太过匆忙,带着风尘仆仆的味道的西装外衣,朝着门口走近。
“嗯。”沈安承有些冷淡的对司机的话做出了回应,脚步不停的朝着门内走进。
“少爷,都是我不好,因为我没有看好太太,让太太不见了。”司机有些害怕的朝着沈安承再次说着再电话里道歉的话。
作为平时用来监视若雪的司机,这个时候有着不可逃避的责任,而且司机知道即使这个时候道歉,估计也是于事无补,自己要丢饭碗的可能性也很大,因为作为见证者,他是知道自家的少爷对太太是多么的在意。
若雪平时出个门,看个医生都会让沈安承紧张,更何况现在若雪还不见,沈安承不发狂太不可能了。
沈安承其实是想要发狂的,想要把所有帮助若雪离开自己的所有帮凶都抓来折磨的,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的帮助和疏忽,若雪又怎么会离开自己,而自己又怎么到现在都找不到她甚至是到现在都不知道她躲到了哪里去。
可是,在沈墨临的那一通话之后,沈安承知道,自己这是夹带着私人情绪的迁怒于其他的无辜的人。
这一切都只是自己和若雪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跟任何人都是没有关系的,若雪的离开也许就像沈墨临说的那样,真的是因为自己。
“你把太太不见的那天,发生的事情都原原本本的在跟我说一遍。”沈安承脚步不停的继续朝着卧室走去,对跟在背后的司机说着。
忐忑不安的司机听到前方的沈安承突然发话,那颗没有准备的心被吓了一跳,在沈安承的背后捂着自己的胸口,拍了几下,让自己被吓得砰砰乱跳的心安静下来,然后组织好语言对沈安承说着那天的事情。
“那天,我送太太到珠宝店,让我在门口等着,太太进去了很久,都没有出来,我有些担心太太是不是出事情了,就进去看了看,然后我找到里面的柜台小姐问了一下是否有看到太太,他们都说没有。”司机回忆着那天的事情。
“我以为太太是没看到车子,就赶紧开车回去问了家里的管家太太回去了没有,结果管家说太太到现在都还没有回去,我担心是太太出来没有看到我会再找我,然后我就又把车子开回珠宝店前等着太太,从那天的下午等到了傍晚,还是没有见到太太。”司机继续说道。
“打电话给管家管家还是说没有,我就又继续在门口等了一夜,在管家再三说没有我就觉得事情不妙了,赶紧给您打了电话。”司机在把事情的起因经过都原原本本的对沈安承说了一遍。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沈安承听完之后,面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让司机不用再跟着自己了。
在成为夫妻的时候,面对柜子的分配,开始还是有些争执的,因为若雪觉得柜子太小,想要再买一个,每人一个柜子。
但是,但是自己是怎么说的来着,沈安承想了想当时自己说的。
“我觉得柜子大得刚刚好,我们两个人每人一半,你要是觉得衣服不够挂,你可以再挂过来些,我这边又没有几件衣服。”当时的沈安承是这么对刚刚成为法律上的沈太太这么说的。
因为沈先生听到人说过,一人一半感情不会散,所以固执又有些相信这个说法的沈先生死活都不同意若雪的提议,继续固执己见。
之后的若雪也真的勉勉强强的接受了这个霸道条约,每次衣服不够放的时候,若雪都会把衣服挂到属于沈安承的另外一半上。
从那以后不管是沈景出有没有出差,若雪的衣服永远都是多余那半边的,而现在呢,看着偌大的柜子里只有沈安承带去南城后,所剩无几的几件不多的衣服。
那句自己奉为至理名言的话,原来只是一个可笑的笑话,只有自己傻傻的相信着一人一半感情不会散的谎言。
愚蠢至极,可笑之极。
其他的衣物用品也不用检查了,一看就知道若雪是把她当初从若家带来东西都带走了,而自己送给她的所有的金银首饰都留在了这里,就像是要跟他这个人划上句号。
“你跑到哪里去了,你怎么这么狠心说走就走,你真的这么讨厌我和恨我?”沈安承坐在床边,望着墙上挂着的婚纱照里的若雪,喃喃自语的问道。
“可是,即使你再怎么讨厌我和恨我,我也还是会把你抓回来,牢牢的禁锢到我的身边的。”沈安承盯着墙上的若雪眼睛不眨的看了半响,直到眼睛都开始酸痛了,才转移了目光,身子侧身躺在穿铺上,脑袋枕着若雪平日睡觉用的枕头上,闻着她头发粘到枕头上的香味,说着发自肺腑的话。
……
“还是没有消息吗?”沈安承坐在沙发上喝着茶对站在他边上的来汇报进程的下属问道。
下属听到沈安承这么阴森森的话,身体发抖了一下,嘴巴有些哆哆嗦嗦的回答着:“沈总,目前只能查到的是太太在沈墨临的帮助下到了德国,但是因为德国我们不熟悉,也不让我们这么大肆的搜寻着,所以进程有些慢,我们已经加大人手搜寻了,再过……”
沈安承直接打断下属的话,“这些废话你不用说了,你只要告诉我,你们查没有查到太太具体的位置。”
“没有,我们目前还找不到太太是在德国的哪个地方。”下属有些惭愧的低下头,对沈安承说道。
“你们是废物吗?都已经三天过去了,你们就给我查到这么点的信息。我还要你们干嘛。”沈安承发火的把喝了一半的茶杯摔到地下,站起来看着在他面前呈一字航线排开的下属,生气的问道。
下属们都低着头,不敢争辩。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安静的都可以听到户外车子经过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