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承眼神凌冽的可怕,若雪只能不住向后倒退,却忘了身后放着好几个大水桶,身子猛的一倾,反被男人长臂一伸,拉了回来。
“你是想用感冒来逃避工作?对不起,我不吃你这一套。”
沈安承没等若雪开口,就拉着将她拖到大厅里。
这时,缇娜已经给沈安承搬好了办公椅,还支上一台办公桌,沈安承坐下,打开电脑直接进入工作状态。
见若雪一直看着他,他没有停下工作只是冷冷道:“我的公司不养闲人,你看这里有谁会像你一样傻站着?”
若雪打量一圈四周正在看戏的同事,她们瞬间变成无头苍蝇,各自跑到工作岗位开始工作。
若雪看着沈安承坐在不相称的大厅里认真工作,更是不能理解他了。
她知道他恨她,可为什么次次不让她坐牢,反而拿这些事逼她?难道在监狱被打死不是更解恨吗?
见女人迟迟不动身,沈安承耐心消磨殆尽,他拉开椅子,走到正在发呆的若雪耳边,呵一口热气道:“难道要我帮你?”
若雪耳边一阵麻酥,她赶紧摇摇头。
既然沈安承不放过她,那她只能这样熬。
拿起抹布,将玻璃擦干净,她准备打扫下一个地方,可她完全忘了,既然沈安承监督,那就不是安迪那么好对付,沈安承伸出手指尖在玻璃上轻轻一抹,冷哼道:“这就是你擦的玻璃?”
若雪点点头。
她顺着沈安承的地方也抹了一把,的确是有灰。
沈安承指着水桶早就发浑的水问若雪:“我让你擦玻璃?这就是你每天的杰作?”
若雪低头不吭声。
她记得以前帮忙干活经常得到管家们的称赞,为什么现在不行?难道是因为重生……
“既然要干就必须要干到最好,倒掉重洗,重擦。”沈安承冷冷命令道。
若雪只得照着沈安承说的去做,可是她也不知是怎么了,越擦越脏,眼看到中午,周围人都三三两两走出去吃饭,若雪还在擦玻璃,她还没有完全恢复,身体还很虚弱,手上一直在移动,但身体越来越使不上力气,只有流动的汗水还证明她还活着。
沈安承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不过他依旧是冷漠的握着棍子,一下下敲打提醒若雪加速。
惩罚?还是恨?沈安承也分不清了,只是想到若雪跟许多男人纠缠不清,他就恨不得扒了她一层皮。
终于,在第二十遍时候,若雪擦干净这面玻璃。
沈安承这才勉强过关,可是若雪丝毫没有放松,反而更紧张了,因为她知道,公司那么大,后面的边角一定更难过关。
“你可以有一个小时的吃饭时间,一个小时后到下班,你不能休息一分钟。”
若雪想要默默点头,但还是忍不住“啊”了出声,离下班还有五个多小时,如果她不间断的干,不用几天就会没命。
“有什么问题?”沈安承说话时一直手指手表,提醒她时间。
若雪想说没有问题,可她连一个字都没有力气开口,见男人脸色阴沉,她索性不说了,直接走到休息室推开门躺了下来。
短短一小时过去,若雪身体好了些,却还是疼痛难忍,下午的工作是打扫办公区域,若雪最先上到没有人出入的顶层。
打扫到沈安承办公室门口,她更是格外小心,生怕惊扰了他,又像上午一样折磨她。
办公室里,尹尘喝了一口水,缓了缓说道:“昨天我就想跟你说了,但看你心情不稳定,怕说了出事,就放到现在。”
“是吗?那快说,说完了快走。”沈安承看着电脑数据,一边检查,像是完全没把尹尘话放在耳里。
尹尘突然还有点庆幸他的金主表现的那么随意,如果要是脾气吓人,他反倒不知该怎么办了。
“就是若雪视频的事,现在已经基本已经找出那个幕后黑手了,我们团队跟踪拍摄几张照片,他都戴着黑色鸭舌帽,无法辨别脸,但是就算这样,既然人已经锁定了,那就离真相大白不远了。”
“所以……”尹尘怯怯的道:“我自作主张把视频跟帖子删除了,你应该不会怪我吧?”
沈安承没有说话,半响道:“这件事情就算清楚了,但对外还是要保留,要让所有人都认为是若雪干的。”
“为什么?”尹尘一惊,在他看来,他的金主不是那种不分黑白的人。
“没有为什么,你只要照做就好,不需要了解那么多。”
尹尘是金牌律师,当然明白沈安承说的什么意思,虽然有些不高兴,但还是点头:“好,我走行吧。”
若雪躲在门后,将所有话都尽收耳里,她开始以为沈安承是真的认为是她做的,却没想到沈安承竟会陷害她。
她想冲进去让沈安承还她一个清白,可手握到门把手又缩了回去,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说什么。
若雪拿着抹布心不在焉的擦着墙壁,想到尹尘说的戴鸭舌帽的男人,她立即想到言继恒。
每一次见到他,都戴着黑色的鸭舌帽,来公司的几次,就算不戴,也是用刘海盖过眼睛,让若雪根本看不清楚他的长相。
想到言继恒一般都在休息室,或是一些角落地方出现,她刚要跑下去找言继恒,就被一个冷漠的声音顿下脚步。
若雪转回头,就看到沈安承已经在身后了。
“你要干什么?”
沈安承瞥了眼若雪手中的抹布,脏的不行,难道上午的话他都白说了?
“给我十分钟,十分钟之后我保证会回来。”若雪眼神恳求,见沈安承默不作声,便按下电梯,就在她要进电梯,沈安承突然开口:“你要是敢进,我就让你打扫一晚!”
若雪刚迈进的腿又退了回来,站在电梯旁她第一次泪崩了。
因为她不想这样被冤枉,就算所有人说她是一个杀人犯,都比现在好,杀人犯是重生必须承受的,可这个照片跟帖子是有人陷害她。
沈安承其实早知道若雪在门外,所以才故意说给她听,可看到女人哭的那么厉害,他瞬间发觉他是不是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