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雪转回头,当看到沈安承躺在地板上,表情痛苦的喊着“若冰,别走”她还是心软了,本以为她不想再过梦境般的生活,但是最终明白,只要是沈安承开口,她所有的坚持还是会化成泡沫。
蹲下身,将沈安承扶到床上躺下,她又去换了一盆新水,一整晚都给男人擦拭,不知道换了多少次毛巾,发现头上的温度正常了,她才累的睡过去。
第二天清晨,阳光洒在床上,沈安承睁开眼睛,用手遮挡阳光,刚要起身,头上的毛巾滚了下来。
摸着毛巾还湿漉漉的,应该是时间不长放上去的,他努力回想昨晚有谁进来过,但大脑就像被清洗过,什么都忘了。
若雪因为昨晚熬了一夜,身体开始出现的症状,不过看到沈安承好了,她还是有些开心。
“咳咳,咳咳。”若雪本来体质就不好,现在感觉嗓子里好像有十万跟火条在游动,烧的她喘不动气。
沈安承简单吃了点早饭,看到监控器的女人那么早就开始打扫,竟然鬼使神差走到后山,听到女人咳嗽那么厉害,他心里一皱。
瞬间脑子产生一片零碎的画面,都是这个女人在端水给他擦拭,可是……他立马打断涌上来的情绪,毕竟发生这样的事,她一定在想办法为自己脱身,他这个病应该就是给她一个绝佳的表现机会,她还应该感谢他才是!
只是为什么经过那次唱歌之后,他就无法对若雪狠下心?
“咳咳,咳咳。”
若雪打算回大厅喝口水,一转头对上沈安承的厉眸。
她瞬间不知道说什么好,索性低下头。
“你感冒了?既然感冒了,那为什么不直接请假?”沈安承语气中带着浓浓关切,眼神还是冰冷刺骨。
“不用了,我可以。”
若雪低头继续打扫,反被沈安承一拦腰,与他形成对上下两个姿势,看起来有几分暧昧,却让若雪害怕的心跳都要停止了。
“你以为这样做,我就可以感激你?就可以忘记你所做的一切伤害若冰的事!”
若雪不语,沈安承双手轻轻一松,任由女人摔倒在地上,看着女人吃痛又无奈的表情,他满意的走开,离开时不忘警告道:“以后不要管我的事。”
这一举一动,都被隔壁房子的凉风用望远镜看的一清二楚,他昨天给谭镇付了三年的房租,打算长期在这住下去,因为谭镇这套房子,正好是处于沈家花园的斜对面。
虽然不能看的很清楚,但也能将里面的大概了解个精光。
凉风昨天晚上就打算溜上楼,直接把若雪迷晕带出国,但是害怕事后,若雪吵着要回国,他最终没有冒然行动。
不过现在,他也是忍到极限。
凉风的攀岩能力超强,他随意甩出两根绳子,勾在另一端的拐角处,很利落就爬了过去。
若雪被强制性按在角落处,看着这个人头戴鸭舌帽,还有一身的打扮,以为又是言继恒,狠狠的就踹了过去,手指他低喊道:“不是不让你来了吗!”
“若冰,你,才那么几天没见,你就变暴力了。”
若雪扯下男人的帽子,瞬间慌了神:“凉风,你怎么来了?”
“我当然是来救你。”凉风边说着边给若雪的手腕跟脚腕都绑上绳索,眼看绳索上又要挂铁锁,若雪赶忙制止了他:“你干什么?”
“我说了我是在救你,我不可能让你继续待在这了。”
凉风握住若雪的双手,突然眼神很深情:“我已经忍不下去了,我知道你要替你爸守住公司,可是不用非要用这种方式,还有很多可能,而你是重生了,但你不是若雪,我不会让你背负这个罪名。”
若雪听了有一瞬间的犹豫,毕竟能摆脱现在的痛苦,过上自由的生活,也是她希望的,但是她到底还是没有点头。
“若冰,你为什么要这样执迷不悟?你明明知道,沈安承不可能认出你,你留在这里只能受苦。”
凉风说着越来越着急,他猛地将若雪扛起来就走,若雪用力拍打他,凉风也不管,就在这时候,大门呼啦一声打开,黑色的迈巴赫扬长驶来,直接停在两人中间。
若雪一惊,瞬间能够感觉到背着她的凉风也开始颤抖了。
沈安承走下车,靠在车旁,一身黑色再配上冰冷的眼神,足以让人窒息。
“若雪。”沈安承笑的淡漠,“那个人是是谁?”
他的确没见过,虽然在监控屏幕,但也是隐隐约约,根本没有看到人脸。
想要让人去查,但感觉关于若雪的人都不值得浪费时间,却没想到,碰到能够这一幕。
若雪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她从背上下来,挡在凉风身前,恳求道:“他是来看我的朋友,你让他走吧。”
“朋友?”沈安承倒是感觉这个朋友很稀奇:“为什么朋友之间还要背?难不成你饥渴的要在这里?若雪我告诉过你,你的事我不太想管,可是既然跟我签了合同,就是我的奴隶,做不到就别怪我毁约!”
凉风紧握拳,若雪感受到他的怒意,便小声劝道:“我会去找你,你赶紧走。”
凉风最终点点头,扯着绳索,攀了过去。
沈安承看着后山,冷冷一笑:“这成了你们的相聚之地了吗若雪?”
若雪抿唇不说话。
沈安承直接叫来保镖,若雪以为沈安承要追查凉风,直接跪下了,她低着头忍住眼睛,低咽道:“我以后就在别墅里,哪都不出,谁都不见。”
沈安承看到女人就这样跪在他面前,竟然说不出的糟心,完全没有继续惩罚下去的欲望。
一群保镖都站在原地,大气不敢舒,他挥手让保镖先离开,把若雪带上二楼。
“从明天起你不用继续待在这里。”若雪一愣,还没来得及开口,沈安承又补充道:“明天开始跟我去公司。”
说完,他不给女人任何说话机会,就走出房间。
即兴酒吧
沈安承在角落一个隐蔽的位置,喝了一杯又一杯,突然一个杯子放到他面前,随即一个清脆玩味的声音道:“这里没人吧?”
沈安承喝的有些晕,对着微弱灯光看了好一会才吐出两个字:“谭镇?”
“哎,谁让我摊上你这样的兄弟?就要认命。”谭镇拉开椅子,坐到沈安承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