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承,你可能不知道,我重生了,变成另一个人,你不是说无论我变成什么样都会认出我吗?”
海边,若冰站在最高的那块石头上,上面长满了尖刺,她插着一双翅膀,但脚还是已经被划得血肉模糊。
沈安承走近,看着若冰的脸,脸上蹙起一道本不该有的情绪:“那是我胡说的,可能我根本没有那个本事。”
“不,你可是我老公,我相信你。”若冰说完,突然化作一堆烟灰,飞向空中,只留下一滩血水。
沈安承发疯跑过去追,却怎么都跨不过那块石头,他急的要发狂了,猛地从梦中惊醒。
四周是暖黄色的格调,不是他的卧室风格,他头疼的欲裂,扶额起身,突然被身边一只胳膊缠住。
“谁!”沈安承预感强烈,这是一个女人,可他做了什么,怎么都想不起来。
“安承哥哥,你醒了。”玉思琳打了个哈欠,慵懒吐吐舌头:“谭镇哥哥说你喝的那个酒,要三天才能消,我还真以为你三天才能醒来呢。”
她知道男人清醒后,一定要找她问清楚,便笑着故意装傻。
可沈安承早就见惯这些,他看着一地的衣物,很清楚发生了什么,起身二话不说从皮夹里拿出一张世界通行卡给玉思琳道:“今晚不好意思,我记得你的梦想是周游世界,拿着这张卡就可以免签。”
他说的干脆利落,穿好衣服就要走,玉思琳攥着卡的手一紧,跑上前紧紧抱住沈安承。
“安承哥哥,以前有若冰姐姐,现在她死了,你就不能接受我吗?”
“松开。”沈安承沙哑的声音中透着浓浓的命令。
玉思琳装作没听见,抱的更紧,又继续问道:“那你是喜欢上若雪姐姐吗?你表面冷漠,其实对她那么关心,你就是舍不得她进监狱,才用若冰姐姐做借口的。”
玉思琳一股作气,把这段时间的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沈安承一股怒火冲头,重重将甩开两只胳膊将玉思琳推倒在地。
手指着她警告道:“我的事不需要你插嘴。”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判她死刑!不让若家破产!”
沈安承脚步一顿,推门离开了。
酒吧到沈家花园很近,他没有坐车,而是徒步回家,冷风掺杂少许细雨拍打在脸上,让他清醒了许多。
歪歪斜斜回到家,王管家已经站在大门等候多时,正要派人去找,见沈安承衣冠不整,又是满身酒气,便吩咐人去打好洗澡水。
热气涨满整个浴室,泡在热水里,沈安承被蒸的又一次昏睡了过去,梦里他又梦到若冰化成烟灰,意念逼迫他穿上衣服,走到后山。
这天夜晚出奇的寂静,沈安承走到若雪身边,她依旧是低着头,他也不管,硬生生推了推她,若雪猛地从梦中醒来,吓了一跳。
沈安承蔑笑:“还真是在哪都能睡着。”
若雪不语,揉了揉眼睛,哑着嗓子问道:“那么晚了,你怎么下来了?”
“下来看看你到了哪一步了。”沈安承顿时也不知道说什么,他一股脑走下来,身体都不受控制。
他背过身,只当做是喝醉酒。
若雪沈安承又要走掉,在身后大喊:“沈安承,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是若冰,我重生了。”
沈安承脚步一顿,这句话瞬间刺进他的脑子,让他抑制不住几步跑过去掐住女人的脖子。
他的眼睛涨的通红,像极了食人魔:“你再给我说一遍!”
“我……”若雪一个字都说出,只能断断续续咳嗽,声音越发低微。
男人手上的力量却始终没有松懈,他一字一顿的警告:“不要以为这个谎言可以掩盖你的罪行!不要以为声音像我就会相信你!”
他将女人甩到一边,大步走开。
若雪正好被推到一块刺最多的地方,痛的哭都哭不出来了。
清晨
“昨天有没有进来什么人?”
王管家有些吓到,刚要承认,但想到谭镇的嘱咐,忙道:“没有。”然后就匆匆走了。
沈安承冷嗤,刚要起身,但又改变主意,关了监控屏幕,继续吃早饭。
后山外墙,一个男人包裹的严实,手中提着一大包麻绳,每个绳尾还加着铁锁,便于攀爬,他本就很高,随意一跳,就翻过围墙。
若雪浑身冻的僵硬,耳朵也不听使唤,根本没发觉身后已经多了一个人。
直到凉风架着她的胳膊,把她抱下来,若雪突然反应过来,她以为又是那些流氓,“啊”的叫了一半被凉风捂住嘴。
“是你?”
若雪惊呆的看着凉风,却又因为身处的样子,低下头,将他推开:“你赶紧走吧。”
“我来就是带你走的,若冰你知不知道你已经离死不远了,难道你真相信沈安承的鬼话?”
凉风说着,但手上却丝毫不给若雪思考余地,直接在她手腕绑上绳子。
“你干什么!我不走!”
“你必须走!你应该清楚,沈安承已经不是那个爱你的沈安承了!”
若雪还想还嘴,却发现找不到其他词汇,的确,沈安承只爱若冰。
透过窗外,沈安承听到有男人说话声,他耳朵一项很灵敏,再想到若雪凌乱的衣服,他直接走上后山。
若雪听到有脚步声,为了不拖累凉风,赶紧把他推到一边,虽然很快速爬上石头,却还是被男人看出端倪。
眼睛锁定女人手腕的麻绳,冷冷道:“这是谁?”
“什么谁啊,我不知道。”若雪故意向四周看了看,表现的很无辜,但她不知道,在沈安承眼里,却是演戏烂透了。
沈安承几步上前,揪起手腕的绳子,狠狠扯断,白皙的胳膊瞬间流血不止,若雪嘴唇咬的发青,见墙角的男人要跑过来,用力给了他一个止步的眼神。
见女人依旧坚持,他拍手笑道:“好,很好,现在我改主意了,我要你跪到我满意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