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浪正想指给吴暖暖看,忽然又想起不对劲,连忙问道:“事发现场处理了吗?”
吴暖暖摇头。
“走,我们现在就看看。”
说着,刘浪当先朝着三层小楼走了过去。
在吴暖暖的指引下,二人来到三层靠中间的一间房门口。
门口只堵了一张门板,显然是后来放上的。
二人正想将门板打开,突然走廊的另一头当啷响了一声。
二人连忙扭过头,正看到一个流浪汉站在那里,而他面前掉落了一个铁盆。
吴暖暖快步走了过去,严肃道:“你住在这里?”
流浪汉这么冷的天依旧打着赤膀,下身穿着一件破旧牛仔裤,看了看吴暖暖,又看了看站在门口的刘浪,木讷的点了点头。
“那间房子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吴暖暖又问。
流浪汉摇了摇头,面露惊恐,伸手指着那间房子,连连摆手,嘴里阿唔阿唔的叫着,似乎要他们不要进去。
吴暖暖不禁皱了皱眉头:“你是哑巴?”
流浪汉点了点头,又回身指了指楼梯,示意让吴暖暖跟刘浪下去。
刘浪此时并没有将流浪汉放在心上,可不知为何,站在房门口时总有一种古怪的感觉,里面似乎传来阵阵阴冷的气息。
刘浪本来想直接进去,可想了想,也走到流浪汉前面,问道:“你们这里还有别人住?”
流浪汉点头,又指了指楼梯。
吴暖暖皱了皱眉头,看了刘浪一眼。
刘浪道:“我们先下去问问情况,我总感觉里面不对劲。”
二人随着流浪汉下了楼,这才知道这里住了五六个流浪汉跟乞丐。
因为一楼潮气大。他们都住在二楼,而且都集中住在最靠近楼梯的那几个房间。
流浪汉引着刘浪二人来到二楼的一个房间,推开门。
流浪汉指了指里面。示意二人进去。
还没进去,刘浪先打量了一下房间。
房间非常破旧。地上铺着一层废弃的旧纸盒,组成了一张简单的地铺。
纸盒上坐着一个女人,女人背对着门口,面朝窗户。
窗户上贴满了报纸,外面的光线根本透不进来。
而在靠近窗户的地方,摆着一张不大不小的方桌。
桌子上有两张遗像,在遗像的前面放着一炉香,还有桔子苹果等几块水果。
房顶上挂着一丝彩带。那些彩带一条条垂落而下,让整个房间显得异常诡异。
刘浪跟吴暖暖对视了一眼,当先一步走了进去。
“大姐,我们来这里……”
没等刘浪说完,那个女人忽然举起手来,打断了刘浪的话。
女人慢慢转过身来,跟被捏住了脖子般尖细的声音从她的喉咙里传了出来:“你们是警察?来调查五年前的火灾事故?”
刘浪一愣,略一迟疑,点头道:“大姐,您知道?”
“当然知道。火灾发生时我就住在这里,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有什么好调查的。你们还是回去吧。”
女人一直闭着眼睛,在下逐客令。
吴暖暖眼光毒辣,又有刑侦经验,加上一定的卜算能力,很快就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个女人在掩饰什么东西。
刘浪闻言皱了皱眉头,将目光落在那两张遗像上,嘴角却是微微一勾,问道:“那俩人是不是就是死者?”
“不是!”
一声尖锐的声音猛然间从女人嘴里发出来。
女人猛得睁开眼睛。竟然全是眼白,是个瞎子。
刘浪这才发现。女人看起来至少五十多岁了,脸上的皮肤跟鸡皮一般。满口的黄牙,一张嘴还带着一股腥臭的气味。
女人直勾勾盯着刘浪,也不知道能不能看见。
看着女人的模样,刘浪反而笑了,回身对吴暖暖低语了两句。
吴暖暖怔了怔,却也没有反驳,转头出了房间,顺便将那只有一道木板的门关上。
刘浪蹲下,面带微笑的盯着女人,将手中的照片在女人面前晃了晃:“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回答我,这两个死者死之前被中了巫术,魂魄被生生的抽走了!”
女人闻言,身体已开始抖动了起来,似乎根本没料到对方竟然还知道巫术。
的确,刘浪看到两个死者的手势时,立刻想到了黑巫教的一种巫术。
那种巫术可以将魂魄一丝丝剥离出来,而死者的痛苦堪比万虫蚀骨,骨骼都会发生异状。
甚至为了取到纯净的魂魄,防止三魂七魄从四肢溃散,施术人都会将四肢扭断,呈一种古怪的形状,借以阻止魂魄散出。
女人慢慢张开了嘴,满口的黄牙愈发狰狞,声音也变得有些嘶哑:“什么,你竟然知道巫术?赫赫,看来你根本是警察,你是不是他派来的?”
“他?”
“哼,别在我面前装腔作势了!当初你无法从我这里得到,就算再过五年也不可能,你还是回去告诉他,让他死了这条心吧。”
女人边说着,慢慢伸出了手,朝着刘浪的脖子上抓来。
干枯的手好似树枝一般,甚至灰黑的指尖都长得吓人。
刘浪将眼一眯,一把抓住女人的手,冷声道:“你少在这里给我装神弄鬼,最好老老实实告诉我,否则,等我自己进去发现了,你们谁也逃不掉。”
女人想挣扎,可发现自己根本挣脱不了。
女人无珠的双眼不停的翻滚起来,身体慢慢抖成了筛子,嘴角也不停的嘀嘀咕咕。
窗户上的报纸莫名其妙沙沙作响,似乎被微风吹拂。
那桌上的烛火也左右摇摆了起来。
一个封闭的房间里竟然起风了。
刘浪见此,冷笑一声,用力将女人往后一甩,厉声喝道:“哼,果然如此!”
一伸手,刘浪猛然间朝着虚空抓了过去。
“吱……”
一声尖叫突然响了起来。
女人登时脸色大变,张开双手朝着刘浪扑了过来。
刘浪不为所动,另一只手往前一伸,一把抓住女人的脖子,呵斥道:“你既然已为鬼类,竟然盘桓于此,看我今天不宰了你!”
声音威武,好似宣判。
女人大惊失色,似乎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是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对手,连忙大叫道:“饶我,只要你放过我,我什么都肯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