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远伯早就发现季牧天身上的尸气跟自己修炼的功法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甚至比自己修炼的九魔嗜血功法更加的纯正!
此时听到刘浪说起,远伯不仅打了一个哆嗦,陪着笑脸道,“你……你究竟想干什么?”
刘浪咧嘴一笑,根本就不理会远伯,“怎么样,如果不答应的话,我相信他身上的气息吞噬你的气息,应该完全没有问题吧?”
“这……”远伯立刻迟疑了。
刘浪说的没错,远伯自己修炼的功法虽然看起来凶悍无比,但却是残缺版的,没有办法,这门功法还是长孙无敌偷偷教给自己的。
可是让远伯惊喜的是,季牧天身上虽然也有尸气,但是他却没有正统的修炼法门,仿佛只是沉浸在那种尸气浓郁之所被耳濡目染一般。
但仅仅是耳濡目染也比自己凝炼出来的要纯正百倍不止。
远伯有理由相信,如果季牧天真想将自己的身上所修炼的尸气全部吞噬干净的话,也绝对没有问题!
只是略一思索,远伯便又有了主意,沉重的点了点头:“好,如果你肯饶我一命,从今往后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这种时候了,远伯可不是傻子,能先逃得一命再说,至于以后能否兑现自己所说的话那就是另说的了。
刘浪也无所谓,反正只要把自己带进仙阁将百里无端就出来,就算远伯违背自己的誓言,杀了便是了。
就这么着,刘浪吩咐季牧天将远伯放了下来,然后稍微给他解开了一些身上的封印,一行人快步朝着仙阁而去。
仙阁大门口外依旧还是人山人海,排队的长龙络绎不绝。
而且看那样子,似乎百里烈火依旧还没有前来!
远伯走到大门口,那些兵卒都认识他,看到他又回来了,连忙恭恭敬敬,一个个谄媚不已,“副阁主品回来了?”
远伯极为忌惮的看刘浪等人一眼,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带我去见百里无端。”
那个迎接远伯的兵卒听到他的话不禁一怔,面露迟疑之色。
远伯眉头一皱,发现有些不对劲的问道:“怎么回事?”
“那个……百里无端似乎被阁主给带走了。”
那个兵卒犹犹豫豫的说道。
“带走了,你什么意思?”流浪大惊,一把抓住那个兵卒的衣领,瞪着眼睛吼道。
兵卒有些迟疑的看着刘浪,可忌惮于远伯的是威势,却又不敢吭声,只得谄媚的笑道,“这位是?”
“你管我是谁,现在就带我去见百里无端,否则老子宰了你。”
刘浪大怒,如果百里无端出了事情,自己跟百里烈火之间肯定会有裂痕。
到时候借助仙阁的势力,将自己六合岭的势力扩大,甚至于让妖兽自由行走于仙阁范围之内的伟大愿望就得消失殆尽了。
当务之急,可不仅仅是百里无端跟自己称兄道弟的关系!
远伯动了动嘴唇,还是点头道:“这位是我的朋友,快带我去见百里无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百里无端给我出事!”
远伯这么说着,已经冲进了仙阁之中。
他深知如果百里无端真的出事了,第一个死的肯定是他自己。
据他观察,刘浪的手段非同一般,就算是百里烈火跟长孙无敌亲自动手,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那些兵卒不明所以,但看到远伯如此紧张的样子,还是急速飞奔着去通知长孙无敌。
此时在仙阁地牢的最深处,长孙无敌正悠哉悠哉的坐在椅子之上。
在它的对面百里无端已经血肉模糊,身上遍体鳞伤,条条被鞭笞的痕迹依旧清晰可见。
只不过此时百里无端恶狠狠的瞪着长孙无极,一副就要把长孙无敌给吃掉的样子。
“长孙无敌,你就是个畜生!”
百里无端声音还有些虚弱,可是,那语气中的愤怒与怨毒却是再也无法掩饰。
无论如何,他也没想到打小看着自己长大的长孙无敌,竟然有一天会反叛自己的父亲,而且还会把自己囚禁起来如此折磨。
长孙无敌只是在笑,仿佛在看一个笑话一般看着百里无端,声音幽幽道:“小子,怪只怪你投错了胎,别怪长孙叔叔如此狠辣,呵呵,其实你不知道,我早就想对付百里烈火了,只不过一直没有得到机会,怎么样,现在感觉长孙叔叔的伪装技术很好吧?”
“你,你就是一个卑鄙的小人。”
百里无端如果不是浑身被折磨得疼痛的不已不敢动弹,恐怕直接会上前将长孙无敌给撕烂,甚至用牙将它咬碎都不足以解心头之恨。
长孙无敌只是笑笑,笑得很灿烂,冷冷道:“百里无端小侄儿,你不知道你的父亲其实好像已经从六合岭逃出来了,而且还收集了残兵败将想将我一网打尽。本来我还将你杀死一了百了,可如今看来,似乎你这个筹码很好啊!”
长孙无敌笑的阴冷,那脸上的笑容仿佛一条阴毒的蛇一般,让百里无端看到了都忍不住直打哆嗦!
无论如何,百里无端也没想到这个长孙无敌竟然隐藏的这么深!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敬重他的长孙叔叔,可是到头来却是被自己最信任的长孙叔叔给暗算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父亲哪里得罪过你?”
“你为什么要如此待他?”
百里无端大声怒吼着,歇斯底里。
长孙无敌只是摇头,淡淡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各自为主,你就不要计较这些了。”
长孙无敌缓缓站起身来,转过身吩咐那些狱卒道:“把他给我看好了,除了我之外,谁也不得进入!如果胆敢违背,你们就是死人!”
那些狱卒一个个战战兢兢,莫敢不从的答应着。
可是就在长孙无敌准备离开地牢最深处的时候,外面一个狱卒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大声喊道:“阁主,阁主不好啦!”
长孙无敌大怒,“妈的,如今老子是阁主,有什么不好啦?”
“是……是副阁主闯进来了,而且他身边还有好几个凶神恶煞之辈,我们也不敢阻拦,您看该怎么办啊?”
那个狱卒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
一个是阁主,一个是副阁主,哪里敢得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