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一个戴着黑色面纱,身上穿着粗布麻衣的人听到刘浪这声吼,不由得眉头也轻轻皱了一下。
此人光是从外表来看不但看不清容貌,而且连男女都看不出来。
可是,如果仔细去看,那粗布麻衣的下面罩着的却是窈窕无比的身材,赫然是个女人。
面纱女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刘浪抢走斗笠的那个斗笠人。
只是此时斗笠人隐藏在人群之中,目光落在前方不远处一个斗篷人影的身上。
那个斗篷人,正是去找刘浪的钱沧海,在钱沧海的身边赫然是常凤婴。
钱沧海显然也听到了这个声音,抬起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看,扭头问常凤婴:“你听到了吗?”
常凤婴点了点头:“难道真是仙人的吼声不成?”
钱沧海摇了摇头:“仙人个屁,如果有仙人早就出来了,还会让这么多人在这里乱转而不管吗?哼,据我看,肯定是有人在故弄玄虚。”
常凤婴也轻轻皱了皱眉头:“可是我们找了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找到那小子的下落,你不会故意骗我吧?”
钱沧海连连摆手:“怎么可能,我干嘛要骗你?”
略一沉吟又道:“要不这样,我们回去将洞里的那俩人带着,边让那个懂得卜算之术的小子找找仙迹,边找着刘浪那小子,你说怎么样?”
常凤婴虽然不大情愿,但也没有其它办法,只好叹了一口气:“好,可你最好别给我耍花招!哼哼,如果找不到赤子辛的元丹,我不介意跟韩皇要你的元丹。”
“不敢不敢。”
钱沧海嘴上说着不敢,可心里却将常凤婴这个贱女人骂了个遍:你等着,回头逮着机会,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二人商量已毕,便准备朝着山洞折返。
可是,还没钱沧海二人往前走两步,突然远处有人喊了一声:“不好啦,凶兽,有凶兽!”
紧接着,就听到猛烈的兽吼声响了起来,有人惨叫不止,惊恐连连:“是凶兽,而且有好几头,快跑,快跑啊!”
远处,很多人开始疯狂地往回跑。
钱沧海跟常凤婴对视了一眼:“有凶兽?”
正迟疑间,一个人影忽然间从半空中飞了过来,重重跌落在钱沧海二人面前。
二人低头一看,顿时面色大变。
那个人身上血肉模糊,后背上已被抓得稀巴烂,而脑袋也掉了一大半,那模样看起来惨不忍睹。
这种力量,就是被凶兽一掌拍成的。
远处,不断有人飞起,然后坠落而下,却是根本爬起来了。
而雾气之中,好几个高大的身影正闪电般朝着这边扑了过来。
“不行,这里有凶兽不管我们的事,我们离开!”
钱沧海低声说了一句。
对于昆仑界这些人的死活,钱沧海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常凤婴显然也跟钱沧海想到了一想,点点头:“对,让这些人吸引凶兽的注意力,我们借机离开,没有必要在这里的浪费时间。”
二人对视一眼,身影立刻动了起来,迅速从旁边抓住两个修士,用力朝着凶兽跑来的方向扔去。
“吼!”
一个巨大的身影已然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看着那个被扔飞的修士,那个高大的身影猛得人立而起,一巴掌将那个人拍成了肉泥。
所有人看到这个情景,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竟然是一头五阶凶兽巨熊。
“快……快逃啊!”
“五阶凶兽,快跑啊!”
巨熊足有十几米高,那巨大的身躯就跟一座小山一般,就算是鬼帅级别的强者也能一巴掌拍死。
这些修士哪里敢上前应战?纷纷扭头朝着远处逃窜。
一时间,现场乱作一团。
可是,那些人只跑了一会儿,却又有惊呼声传来:“不好啦,这里还有一头凶兽,一头四阶狼兽。”
“这边也有,一头五阶凶兽巨虎,天呀,完了完了,今天我们彻底完了。”
“天呀,这里也有一头四阶凶兽赤炎豹呢。”
不但是前面出现了一头巨熊凶兽,四周竟然全部出现了凶兽,而且呈合围之势,个个都是高阶凶兽,个个都张牙舞爪,似乎不将这帮人全部杀死誓不罢休。
所有人的心都彻底冷到了骨子里,哪里还敢上前,极速往回走,很快就聚到了一起,战战兢兢,却是根本不敢再往前跑了。
“怎么办?”
“这仗根本没法打,该怎么办?”
“我知道怎么办?就算我们全上,根本也不可能是这四头凶兽的对手。”
“难道我们今天真的死定了吗?”
每个人都惊慌失措,完全能预见自己的结局了。
钱沧海跟常凤婴见此,不由得也心下微颤。
突然出现了四头高阶凶兽,这绝对是始料未及的事情。
“此地不易久留,快离开!”
钱沧海低喝一声,也不再管常凤婴,身影鬼魅般一闪,同时抓住两个目瞪口呆的修士,急朝朝着那头五阶巨熊凶兽冲了过来。
冲到近前的同时,钱沧海将手中两个修士用力朝着巨熊扔了过去,大喝一声:“开!”
“轰!”
“轰!”
两声巨响,两个修士仿佛被什么东西炸开了一般,瞬间化成了碎肉,将巨熊包裹在中间。
巨熊视线受阻,出现了短暂的失神。
借此机会,钱沧海已然越过巨熊,远远逃遁而去。
一口气跑出去数百米,钱沧海这才停下来,回头看着那些被凶兽围攻的人群,冷笑一声:“呵呵,杀吧,杀吧,一帮没用的家伙,死有余辜,死有余辜呐!”
钱沧海虽然能斩杀巨熊凶兽,可是,却根本没有斩杀,就是要看着这四头凶兽将那些人类杀死。
对于这种看着别人在痛苦中被屠戮的场景,钱沧海非常欢喜,非常喜欢看。
不一会儿,常凤婴也终于冲了过来,看着钱沧海没有离开,不由得心下一缓:“钱沧海,算你识相。”
“呵呵,常大人,没有看到你离开,老夫怎么可能就这么离开呢?”
钱沧海阴阳怪气地说着。
虽然知道钱沧海这话根本不是发自真心,但常凤婴听起来还是蛮舒服的,冷哼一声,却是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