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兴扬看着庄信疆红的像煮熟的螃蟹的脸,愣了片刻,大概猜到了一些,于是掩过话题,对庄信疆说:“成,改天我给你把他找回来,你啊,就别去找他了,这次把你扔进沼泽,也是他对你小惩大戒,下次你再去,恐怕他得给你扔火山里去。”
“可是北海也不能失去守护神兽啊师父。”庄信疆有些焦急地说,“北海是天门所在,没有神兽守护,我恐怕要生乱子。”
“不碍事,灵兽又不止他一个,让他玩去吧,这个你拿去用,够你守住北海了。”梁兴扬低头在锦囊里翻了片刻,将四神器召唤出来,往庄信疆怀里一丢,笑着和她说道,“这可是人皇当年镇守四海的四大神器,你拿去绝对够用,都给你搁北海,你看他着急不着急回来。”
庄信疆手忙脚乱地接住,只觉怀里的小盒子重逾千斤,受宠若惊地问:“师父,这,这……这四大神器都给我?”
“给你用,你如今是我徒弟,自然能命令了他们。”梁兴扬笑呵呵地说着,从沙发上站起来,忽然狡黠地一笑,对庄信疆说,“不过信疆啊,你刚刚说有需要用钱的地方尽管找你是吧?正好,还真有用得到你的地方,走吧,带你去见见师兄弟们。”
庄信疆闻言立刻开心地站起来:“好嘞师父,百苗我熟,你只要不去金光洞砸场子,其他地方咱都好商量。”
听庄信疆这么说,梁兴扬忍不住笑出声来,笑着问道:“怎么,孙家主就这么可怕?你好歹也是神族遗脉,还怕她?”
“别说我只是遗脉,我就算还是神族,也怕这个巫族余孽啊。”庄信疆苦笑一声说,“您去百苗打听打听,看谁不怕她。”
梁兴扬笑了两声没有作声,何止是百苗,整个华夏修真界,除却那几个自以为是的老顽固,谁看到她孙野倾不是退避三舍啊。不过这话只能想想,不能说出来,不然的话恐怕她又要就地躺下,没有一艘飞船起不来了。想起那个不堪回首的下午,梁兴扬觉得,孙野倾能不见还是别见了,惹不起总还躲得起嘛。
带着庄信疆下楼,梁兴扬约的车已经停在楼下,两人上车,司机是玄天福地自己的人,看梁兴扬上车,一言不发将他们送到目的地,停下车,看两人下了车,又一言不发的离开。庄信疆看着车走远了,回头看着眼前的大片空地问:“师父,这都到边境了,您来这里干什么?”
“我说把你卖了你信不信?”梁兴扬笑着说,眼底倒是没什么笑意,看的庄信疆一愣。
“师父这话说的,卖我的话,在这里不行,卖不上好价钱,您得往白民那边卖,那边有钱,又有些不三不四的想法。白民神庭之前来拉拢过我很多次,说什么信上帝得永生,想从我这里慢慢同化北海,都被我挡回去了,师父要是把我卖给他们,准能出高价。”庄信疆觉得梁兴扬在开玩笑,于是也笑着说。
梁兴扬闻言也笑了,不过笑的愈发清冷,“既然这样,不如就把你卖到白民那边去吧。”话音刚落,他忽然出手,一张符纸带着风雷之势直冲庄信疆的面庞飞过来!
庄信疆没想到梁兴扬竟然真的冲自己动手,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旁边一闪,躲过符纸的袭击,脸上已经被符纸的灵气划出一道细微的伤口,渗出一点点血珠儿。
“师父,你……”躲过这次袭击,庄信疆整个人都懵了。然而不等他回过神来,梁兴扬的手又扬了起来,指尖银光一闪,庄信疆只觉得空气中一震,甚至不知道该从哪里躲避,正站在原地发呆,便觉得一股力量拉了她一把,接着只听“叮”的一声,一只泛着青光的菱形镖跌落在地。紧接着,她的面前出现了一个眉眼犀利的中年男人。
男人将庄信疆挡在身后,黑着脸看着梁兴扬,气骂道:“姓梁的,天道许你特权,也不是让你欺负我庄家人的,这丫头虽然荒诞不羁,但是认真拜你为师,你居然对她暗下杀手!”
“我不对她下杀手,怎么能引出你这千年的老妖怪。”梁兴扬呵呵笑了一声,忽然动手,中年男人骂了一句,抬手和梁兴扬交上手。然而两人一接触,中年男人立刻意识到自己上当了,想要撤力已经来不及了,他只觉耳后刺痛一下,一丝富有侵略性的真气恍如小蛇一般游进他的身体,立刻在他的经脉中疯狂扩散,将他死死地束缚住,一动也动不了。
男人气急败坏的看着梁兴扬,刚毅的面庞上全是不屑的表情:“姓梁的,你又阴我!”
“就阴你了,如何。”看中年男人动弹不得,梁兴扬慢条斯理地收手,掸了掸衣服上的褶子,笑眯眯地看着他说,“多年不见,你这臭脾气可是一点儿都没改啊,驳。”
庄信疆完全被现在的场面给震住了,懵在原地半天说不出话来,仿佛一个木头人儿。梁兴扬走到她面前,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喊道:“回魂了,信疆,吓到你了吧,对不起哎。”
“啊?啊,没事,师父。”庄信疆虽然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也推测出个大概,听梁兴扬和自己道歉,赶紧说道,“我就知道师父您肯定是有原因的,不会是真的要把我卖了。”
“真要把你卖了也不用怕,看到这个老头了吧,他肯定会把你救回来的。”梁兴扬指指被自己定住的男人,笑着和庄信疆解释,“这家伙就是你们家的守护灵兽,驳。我就知道这老东西责任心重,不可能真的把你扔下不管了,你看,我刚一对你动手,他就出来护犊子了。”
“什,什么,这就是驳?”庄信疆瞪大眼睛看着眼前国字脸高鼻梁、满脸正气的中年男人,忍不住问道,“他为什么是国字脸,不应该是马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