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不得人的阴谋在谋划着,见得人得计划也在谋划着。挂了刘夏的电话,发完微博,梁兴扬立刻给玄灵去了电话。
“你挺勇猛啊,老梁。”玄灵接起电话,懒洋洋地说。疫情之下,她的业务少了不少,难得的清闲,天天都过得无比舒服,整个人都懒了。
“你看到了?”梁兴扬挠挠头,用为难到欠揍的语气说,“我也没办法啊,不能让他们活活逼死吧。”
“是,我们老梁啊,最能干了。”玄灵笑笑,“闯祸了,找我收拾烂摊子?”
“这算什么祸啊。”梁兴扬嘿嘿笑了一声,有些心虚,“玄灵哎,帮我把那些牌位转移了呗?刘夏被我坑了这遭儿,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不怕她,但是我怕祸及他们。”
“好。”玄灵点点头,“我这就安排,等下让他们去接你。”
“我不走,我还得看看那群孙子能憋出什么损招呢。”梁兴扬笑道,“你把李唯文、孙世卿和牌位接走就行。”
“好,我安排。”玄灵答应着,扭头看安信捷还没结束网课,笑道,“老梁,你悠着点儿,别以为自己道行深金光护体,就真的打不死,我听说计都这两天要下来,到时候有的人和你打。”
“哎呦我去,我不和他打。”梁兴扬讪讪一笑,“欺负一个孩子,打赢了也没面子。”
“你还得意上了,得了,没事了吧?小甜柚的课快结束了,我不和你说了啊,你的事我记着了,你让他俩准备好,最千黛上就去接他俩。”玄灵嗤笑一声,看安信捷已经在给学生布置作业了,很开心地说。
梁兴扬话还没说完,玄灵已经挂了电话。看着黑屏了的手机,梁兴扬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魅力下降了,怎么感觉媳妇儿要被别人家的小姑娘勾搭跑了呢?
“小甜柚小甜柚,当年还喊我小甜心呢,哼。”梁兴扬傲娇的自言自语了一句,冲着门外喊:“李唯文,孙世卿,赶紧进来。”
李唯文和孙世卿从外面进来,一个扛着锄头,一个拿着扫帚,往门口一站:“师父,什么事?”
梁兴扬看着他俩吓了一跳:“我去,你俩干啥呢?”
“我和袁哥平整菜园子呢。”李唯文说。
“我扫地啊。”孙世卿举举手里的扫帚。
“我认识这是扫帚,你别举了。”梁兴扬嫌弃的说,“你和李唯文赶紧收拾东西,把牌位都打包装箱,晚些时候有人来接你们去赣州。”
“去赣州?”孙世卿愣了下,担忧地问,“师父,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我怕秦都道门那群不要脸的来闹,伤及牌位,你们先去信蔓那里,这边我要看看他们到底唱的什么戏。”虽然没有证据,但是梁兴扬有一种直觉,秦都道门背后,还有人在指使。
“好,师父。”李唯文从来不怀疑梁兴扬的任何决定,立刻拉着孙世卿往外走。看他俩出去,梁兴扬也跟着出去,去菜园找着袁潮,一起帮他俩打包行李。好不容易收拾完,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梁兴扬直起腰捶了捶腰:“哎呦我去,年纪大了,腰痛。”
孙世卿也捶捶腰:“这和年纪大没关系,师父,这是真累,我也腰痛。”
“你小孩子家家的哪来的腰。”梁兴扬瞥他一眼,故意埋汰他。
“我怎么就……”孙世卿地话还没说完,山门中传来清脆的敲门声,不大,却清晰可闻。
“来了。”梁兴扬说,“走吧,去开门。”
打开观门,外面果然是玄缘阁的人。几个年轻人进来,和孙世卿、李唯文一起将装箱打包好的牌位小心翼翼地搬上车安置好,借着夜色的掩护,消失在山路上。
看他们俩带着牌位离开了,关上门回到观里,梁兴扬得意的一笑:“这下我看秦都道门还想干什么。”
袁潮看梁兴扬笑得像个孩子一样,感慨道:“老梁,你有一颗赤子之心。”
“什么赤子之心。”梁兴扬笑道,“老袁,你别看我对你们好,我要是发起疯来,大罗金仙也拦不住。”
“那自然有你发疯的理由。”袁潮笑笑,“就像你今天干的事,真是痛快,搁我们那个时候,这个刘夏该拖出去枪毙。”
“现在也该拖出去枪毙。”梁兴扬附和道,“这些教派就这个德行了,难得有几个真心修行的,也被挤兑的站不住脚。我若不出来闹一闹,他们还真以为没人修道了呢。”
袁潮哈哈一笑:“嗯,对,闹他个天翻地覆,打破旧秩序,建立新秩序。”
“那是你们的觉悟,我没那个觉悟,我只是看不惯他们欺负人罢了。”梁兴扬叹息,“所以我敬佩你们,才对你这么用心啊。”
“这话说的。”袁潮笑着打趣道,“老梁我怎么觉得你是在给我表白呢。”
“也不是不行,我媳妇儿跟小甜柚跑了,我干脆跟着老袁你跑了得了。”梁兴扬做小鸟依人状,就要往袁潮肩膀上依偎。
“我去你起开。”袁潮笑着推开他,嫌弃的说。
“你也嫌弃我。“梁兴扬玩性大发,做小媳妇儿状,委屈巴巴的说。
袁潮只觉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几步走的离他远远的,刚要说话,外面又传来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