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几位说的机缘是什么,能否见告?”
许易笑道。
有人知晓内情,总好过他费工夫『摸』索。
“笑话,我等拼死得来的内情,凭什么告诉你,你想知道,自己探去,我等光明磊落,不愿以多欺少,速速离开!”
红袍老者冷声道。
他们六位真丹前期强者组队,并不畏惧许易,先前两头三阶混『乱』天魔,他们尚且能够周旋许久,最终全身而退,足以证明他们的实力,除非撞上真丹后期强者,否则,便是在这紫域中,他们亦可横行。
许易来得突兀,又神秘莫测,『摸』不透底细的情况下,红袍老者等人也不愿稀里糊涂地打一架。
不过,红袍老者看得明白,眼前的许易并无真丹后期修为,为避免无谓的风险,将此人驱赶离开便是。
红袍老者话落,六人齐齐做出攻击状态,似乎一言不合,随时便要发动攻击。
“凭这个,够不够!”
许易掌中亮出两枚黑『色』灵核。
“你杀了那两头天魔?这不可能!”
紫衣美『妇』脱口惊呼道。
“你,你……前辈是真丹后期?”
红袍老者颤声道。
在紫域中,最怕的便是遇上根本无法抗衡的修士,一旦出现这种情况,便意味着巨大的危险。
因为紫域是个完全没有规矩,只有杀戮,强者为王的世界。
这等情况下,强者下杀手,弱者多半必死无疑。
“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回答我的问题。”
许易淡然道。
“前辈快看!”
忽的,紫衣美『妇』身后的黑衣青年发出一道惊呼,面『色』剧变,猛地一指许易身后。
许易回身看去,但见茫茫虚空,一物也无。
再回头时,那黑衣青年周身笼罩一层黑光,狂飙出千丈。
红袍老者等人亦四散遁走,皆未逃出百丈。
许易苦笑不得,多少年了,竟被此等雕虫小技赚了一遭。
却见他连续扬手,几道光掌打出,巨大的手掌轻松将遁逃的六人尽数擒拿,抓回近前。
连那已经要逃出许易视线的黑衣青年,也没逃走,被捉到了近前。
六人惶恐到了极点。
实在是许易展现的手段,闻所未闻,恍若妖魔传说。
这样的人物,岂是自己能抵抗的。
如此一来,这条『性』命岂非要丧在此处。
“你倒是机灵,可惜遇到了我,挺有意思。”
许易指着黑衣青年笑道。
这人弄的这一出,让许易大开眼界,也暗暗自警。
道无大小,技无优劣,身在局中,无论何时,轻敌不得。
“前辈,我等绝无不敬之心,实在是这王伦用雕虫小技,我等不走,又怕前辈误会,落入此等局面,前辈如何处罚,我等都认,只是还请前辈容我等灭掉王伦这鼠辈,为我等去恨,为前辈消怒。”
红袍老者目中含泪,慨然道。
他这番话,七分是真恨,三分是表演。
王伦的算盘不能说不精,不止将许易算计进来,连带着将红袍老者等人都算计了进来。
他满以为大『乱』之际,许易再暴怒,也来不及追他,肯定是擒拿红袍老者这一帮离得近的。
这番心机,当时事发突然,红袍老者等人来不及细细品味,下意识就跟着逃跑了,到了这会儿,红袍老者等人哪里还体味不出来。
自然恨毒了王伦。
至于那三分的表演,无非是红袍老者希望通过收拾王伦,完让许易消消气,顺带着减轻自己的罪责。
“好了,旁的事,我懒得问,本来就是想寻你们问问情况,没想到你们这么不上道。好话不说两遍,接下来,我问什么,你们答什么,有『乱』我意者,杀无赦!”
许易风轻云淡地宣布了规则。
众人同声应“是”。
许易道,“你们适才说要拿机缘去换好处,却不知是何机缘?”话罢,一指红袍老者,“你主答,你答不上来的,再由别人答,若敢隐藏不报,必杀无疑。”
“不敢,不敢。”
红袍老者抹一把汗,道,“其实我等来此,也是误打误撞,感悟到这里的时空『乱』力,便寻了过来,费了老大工夫,才突到内里,奈何越往里进,越容易遭遇混『乱』天魔,不敢再进,忽的,看到一个洞窟,内里泛着金光,想要入内,内里却有剧烈魔啸,我等不敢入内,也不敢继续前探,便想撤回,打算用录得的影像,换些好处,不料遇到了前辈。”
说罢,红袍老者取出一枚影音珠,催开禁制,放出一副画面来。
画面中,没什么稀奇的,一个洞窟冒着金光,有可怖的啸声传出,仅此而已。
许易的注意力,没放在金光上,也没放在啸声上,而是放在那洞窟的造型上。
此间无山脉,却出现了洞窟,这点他很好奇,奈何影像中并没有着重体现此点。
“不错,确实是场机缘,劳驾几位引我再探一遭,探明之后,几位是去是留,某绝不阻拦。”
难得有了向导,许易自不会轻易放过。
六人心情奇差,却也知晓这是意料之中的,不能反抗,只能承受。
“前辈容禀!”
先前的黑衣青年忽然发声。
许易冷声道,“希望你说的话对我有意义,否则后果恐怕会让你难以承受。”
他自己立的规矩,自然会守护规矩。
黑衣青年道,“我有秘法,能提前感知混『乱』天魔的存在,若我将此法传给前辈,不知前辈能否放我离开。”
许易微惊,“你当真能有提前探知混『乱』天魔的秘法?”
在这紫域中,最难的便是预判。
许易虽不惧低阶混『乱』天魔,但高阶混『乱』天魔的扑袭,对他还是极有压力的。
本来他就好奇,就凭这几位怎么能突入至此的,原来有秘法。
“好哇,王伦,你不是说,预判混『乱』天魔是靠你家传的卉卉珠么,你自承卉卉珠已经消耗一空,现在怎么成了秘法,来诓骗前辈。”
绿衣中年柳眉倒竖,寒声叱责。
王伦冷道,“没有我,你们到得了此处?我不过用计,想自求生路,又不曾害过你等,你们这些人竟对我恨之入骨。功不念,仇必记,现在还敢来喝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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