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能让天一动容的,或许只有一人,一事,只有她一人,只有关于她的所有事。只是,即便如此,就能成为别人钳制天一的软肋?
白笑笑从来不是软骨头,任人钳制,更不可能让自己成为天一的软肋。
天一不语,狼人带上了怒意,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无视他,还是身为他的阶下囚。幽绿狼眼竖立,散发出森森嗜血寒光。
天一抬眸,平静的眸子看不出喜乐,“阿弥陀佛,望施主勿再泥足深陷,你已怨念缠身,无法修行,现在停手,佛祖念在你尚有一丝悔意的份上,定会给你重获新生的机会,施主珍惜方可存在于世。”
狼人不以为意,“你还真当自己是这天地的救赎了,不过是个有点法力的和尚而已,还想劝本大人,自以为是。上次,未能和大师放开手脚战一场,今日,自是不能错过的。”
话落,双手化作狼爪,寒气顿生。
天一仍旧波澜无惊,淡然得如同一汪死水,让狼人的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可笑。
“师爹,师爹...”
大厅外,急促兴奋的喊声由远及近,接着就是虎头犯二的笑脸,“师爹,师傅让虎头来保护师爹,师爹放心吧,有虎头在,不会让人伤害师爹的,狗也不行。”
狼人......
虎头没头没脑的闯入,打乱了这里剑拔弩张的氛围,闯入者一点不自知,狼人一张人脸沉得能滴出水来。这个二货到底是谁放出来的,不是让人看住吗?人呢?都死了?
天一微微蹙眉,“阿弥陀佛,白施主在县城内,更需要帮助,你不应该来的。”
“啊?”虎头明显的情绪低落,“可是师傅让虎头保护师爹的,师傅没有虎头的帮忙会不会有事啊?要是师傅被那些人欺负怎么办?哎呀真是,早知道就不来了,现在回去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都怪这些人,就知道整些有的没得,害得师傅受欺负,气死虎头了。”
天一果断忽视某人自我感觉良好的碎碎念,只是同样的担心独自在渠县的白笑笑,一双黑眸,从未有过的低沉。
狼人双眼轻挑,姓白的女人果然才是最重要的,既然这么重要,自然要好好利用一番才是。
身影猛的蹿出门外,化作巨大的狼形,跃向高地,在圆月下仰头嚎叫,“嗷呜...”
霎时,“嗷呜...”接连响起。
一声接一声的狼嚎响彻整个峡谷,巨狼回头,一张狼脸还能看出势在必得的嗜血笑意。
天一微微蹙眉,更是让巨狼心情亢奋。一跃而下,冲向天一,口吐人言,“天一大师,不知道你心心念念的女人能不能在这些狼崽子嘴里活下来?本大人也更想知道那女人死在狼嘴下时,你自诩心如止水的得道高僧,会不会变脸。”
天一黑眸暗沉,淡声道,“带上陈施主离开此地。”话落,纵身而起,迎向巨狼。
虎头瘪瘪嘴,才不想理会那个劳什子的白莲花,不过师爹有交代,他不得不做。
虚空之中,天一与巨狼交战,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即便巨狼自认为已经做好了充足准备,也没能让它占到一点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