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广义刚感觉头部一疼,就被对方给踹倒在地。倒在地上的他,立刻用手捂着头。这群醉鬼,将他围起来之后,一顿拳脚招呼,打的薛广义惨叫连连。
几人可能是打累了,对着他吐了几口吐沫后,就转身朝着天桥里面走去。
几名醉鬼边走边笑,好像刚才发泄的很爽一般。
周围的流浪汉,看着躺在那里,头破血流的薛广义,都在远观,没有要上前的意思。
不知过去了多久,薛广义的手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的他,嘴里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慢慢从地上坐起,他将身体依靠在了冰冷的墙壁上。
看着极为狼狈的自己,他突然想到了李静怡和李童。两行热泪,顺着脸颊而下。他刚哭了能有两分钟,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当他再次醒来时候,人已经在医院了。之前和他说话的那个老人,担心他会死在天桥,所以就拨打了急救电话。
看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薛广义一阵失神。赶到医院的警察,向医生了解了一下情况。得知他没有什么大碍,就准备将他转走。
此时在李家别墅内,李静怡有些失神地,慢慢放下了手里的电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刚松了一口气,但好像又想到了什么,脸色渐渐变得有些难看。
在袁丽的陪同下,李静怡去了看守所。看着面前缠着绷带的薛广义,从她的眼中,闪过一道复杂之色。
“你这个表情不对啊!你看到我现在这副模样,不应该很开心吗?”看着面无表情的李静怡,薛广义不禁有些诧异。说完这句话后,他竟然还笑了起来。
“丽丽,你能先出去一下吗?”转过头,李静怡对着袁丽说道。袁丽闻言,看了薛广义一眼,点了下头,就转身走了出去。
“我原本应该很开心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却开心不起来!”叹息了一声的李静怡,嘴角挂着一抹苦笑。
“不应该啊!没有了我,你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和那个野种的父亲在一起了啊!”提到野种两个字,薛广义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狰狞。
“我已经向法院提出离婚了!从今天起,你我再无任何瓜葛!”对于他那狠毒的话语,李静怡就好像没有听到一般。
“你应该早就想这么做了吧?”看着面前的李静怡,薛广义冷笑着问道。
“我会告诉童童,他的爸爸,为了救他牺牲了。”对于他的问题,李静怡没有给出回答。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直接扭过了头。闻言的薛广义,好像根本就不在乎,脸上始终挂着冷笑。
“对了,这是你妈留给你的信。我本来是不准备拿出来的,但……。我走了,你自己多保重!”擦了一下眼泪,她就从包里,拿出了一张有些泛黄的信封。将信封递进去以后,李静怡又看了他一眼,才起身离开了。
听到这句话,薛广义明显愣了一下。他的母亲已经过世十几年了,竟然还有信件留下。
伸出有些颤抖的手,将面前的信封慢慢拿起。在信封的正面,写着薛广义三个字。看着这三个字,他一眼就认出,是自己母亲的笔迹。
打开信封,他就看到一张,有些泛黄的信纸。将信纸翻开,看着那熟悉的字迹,他的眼眶有些发热。
“广义,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可能妈已经不在了。妈之所以写下这封信,是为了给静怡澄清一件事。”
“你们结婚两年,之所以静怡一直没有怀上孩子,都是你的原因。我陪你们去医院检查的时候,得知了这个结果,就求静怡不要告诉你。你本来就是入赘人家,如果再无法生育,那你以后在李家,根本就无法生活。”看到这里,薛广义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就变了。直接从椅子上站起的他,拍打着玻璃,大声呼喊着李静怡的名字。
所警见状,立刻上前,想要控制住情绪激动的薛广义。被两名所警按在桌子上的他,奋力挣扎,嘴里一直呼喊着李静怡的名字。眼泪和口水,混合在一起,滴落在了桌面上。
回到牢房,薛广义将身体蜷缩在角落中。他手里拿着那封信,继续看了下去。
“当时的李家人,已经开始怀疑是你的问题。为了你不被扫地出门,无奈之下,静怡只能去医院接受人工受精。她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为了你能够在李家,堂堂正正的生活下去!”蜷缩在角落的薛广义,不知不觉间,已经流泪满面。一个穷小子,入赘豪门本就受人非议。那时的自己,每天都生活在夹缝之中,根本就经不起一点风雨。
将信件抱在怀里,薛广义的心,就好像被针扎了一般。失声痛哭的他,想到当时在西郊,自己打李静怡的场景,他就忍不住伸出手,狠狠地扇了自己几个耳光。
周围的犯人,看到这一幕,不禁都露出了奇怪的神情。
李家别墅。
李童听到薛广义的死讯后,哭了很久。李静怡一直陪在他的身边,柔声安抚。
此时的洛庭轩和袁丽,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哎!这件事总算是结束啦!”袁丽叹息了一声,就伸了一个懒腰。她这个动作幅度有些大,将自身的优点,全部展露了出来。
“我也该回去了!”幕后之人已经查出,他也是时候回平川市了。
“回去?你不是要在这里读书的吗?”听到他的话,袁丽明显愣了一下。她收藏了很多撩汉方法,准备在洛庭轩的身上一一试验呢!
“你还真以为我是来这里上学的?”说了一句,洛庭轩就起身,走上了楼。
“哎……哎!你说清楚!”喊了几声,袁丽就追了上去。
洛庭轩刚准备关门,袁丽的脚,就挡住了房门。她一只手按在门上,一副你不说清楚,我就不走的架势。
“我根本就不是李总的外甥!”说着,洛庭轩将她的脚踢开,顺势关上了房门。
“不是李总的外甥?那你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