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汀喜气洋洋的来寻姒苡。
躲在暗处的某人默默地别开了脸:眼见不为实,眼见不为实。
真是凑巧到家了。
真是没脸看。
“苡儿,精气神不错嘛。”
姒汀大步走进来,步履间倒是一点也没有昨夜的蹒跚,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
白南冥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姒苡狐疑的看着他,正想问他脑子里少了哪根弦,就听见身后的门猛然打开,尔琴惊慌失措的跪下:“老爷,奴婢……”
“快起来吧,哎呀哎呀。”姒汀哎哟着坐在了另一把椅子上,瞟了一眼刚睡醒的尔琴,摆了摆手,几分嫌弃:“洗漱去洗漱去。”
“是。”尔琴不敢忤逆,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急忙起身消失在了他们跟前。
姒汀自动忽略了亲闺女乱的像鸟窝般的头发,笑眯眯的道:“冥儿这是受伤了?”
白南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正犹豫着要不要回应姒汀的时候,就听见上侧那个丫头凉凉的来了一句:“你瞎吗?”
姒汀莫名其妙,“我不瞎啊。”
姒苡面带微笑,“那你就是脑子不太好。”
“看不出来面前的情况。”
“又或者,是你太闲了。”
“你不是闭关了吗?”
“来我这闭关?”
“我是管不着这府里的老爷,但这也不是我亲爱的爹爹随便闯女儿院子的理由吧?”
“下次好歹也让下人通报一声啊。”
正在洗漱的尔琴闻言一个激灵,差点把漱口水给吞了下去。
我的大小姐啊,都这个语气了,都这个内容了,难道还算管不着老爷吗?
尔琴从来没见过父女二人相处的场景,今天头一回见吓了个半死,又不敢出门去管主人家的事情,只偷偷地倚在门边上听外头的动静。若是老爷家法伺候小姐,她也好及时上前拦着。
院内寂静了几秒钟,姒汀非但没生气,甚至还算心情不错的起身,揶揄道:“苡儿长大了,胳膊肘都开始往外拐了。”
姒苡撇了撇嘴,没搭理他。
对姒汀来说白南冥不是外人是什么,但对她来说可不是这样。
“那我就不打扰苡儿了,晚些时候来我书房一趟。”
“一个人。”
他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白南冥,甩了甩袖子,哼着小曲儿离开了。
姒苡面无表情,甚至也没回应他,只给白南冥擦血迹的力气大了些。
他没有心理准备,差点被压死。
“轻点,轻点。”
他急忙出声,就怕自己再不出声,一会儿真被压死了。
他先前怎么没发觉这丫头力气这么大?
他纳闷的想。
“尔琴,把手帕洗一洗,换一个来。”
血迹太多,一个手帕根本不管用,她干脆在院里把尔琴喊了出来。
尔琴羞红了脸,根本不敢看白南冥,只匆匆上前别开眼睛把手帕接过,而后像触了电了一样快速跑回屋子里洗手帕去了。
院内,白南冥闷闷的转了脑袋,问:“还没好吗?”
“再处理一下,很快了。”
姒苡看着他背上的伤口,突然问:“你身前是不是也有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