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两名高手看着另外一名高手。
真是浪费资源。
姒汀虽然觉得浪费,但这件事情毕竟是白南冥自己的事情,他摇了摇头也不去多嘴。
“那就等着明天开春猎场吧,先确保苡儿出来再说其他的。”姒汀想起北平王也来了,便决定先不去干预泽阳世子的事情。
毕竟北平王才是泽阳世子的直系亲属,他一个外人不太好直接上手。
表现得太热情,难免会生疑。
“不过公主去找那个人做什么?”
姒汀发现他们漏了一个地方,问道。
白南冥被他问住了,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啊,佑福公主跟泽阳世子是八竿子打不着边的关系,她去找那人做什么?
白南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瞬间从地上站了起来,双手撑住桌子紧盯着姒汀的眼睛,小声道:“我们没有办法确保姒苡有没有被关在幻境里。”
“你什么意思?”姒汀脸色也变了。
“佑福公主曾和姒苡有过节,若是公主都参与了此事,再将春猎场中的人一一排查过去,她的目标怕是只能是姒苡了。”
姒汀此时也反应过来了,当机立断的站起身,道:“去找北平王。”
北平王来的匆忙,一时之间没有多余出来的帐篷,再加上他本身也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于是就安排他和南安王歇在一个帐篷里了。
虽然帐篷的烛光很暗,但是根据里面人的呼吸声判断,二人都没有歇息。
都是清醒的。
这个帐篷是皇室帐篷,离宣殇帝的帐篷很近,为了确保不引起皇帝的注意,姒汀决定悄悄潜入南安王的帐篷内。
至于他自己的帐篷,就把姒管事和白南冥按回去,应付突发状况。
姒汀根本不理睬白南冥的怨恨,直戳戳的把他推回帐篷里,自己跑去想办法无声无息的潜进了南安王的帐篷里。
早在他鬼鬼祟祟的想办法无声无息的入内时,帐篷内的二位王爷就坐起来了。
他们都听到了姒汀的动静,却都十分默契的没有吭声,只在昏暗的夜里面面相觑,好像在等着什么似的。
当姒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进了帐篷后,就看到这二位大佬十分淡定的看着他的脑袋突然从地下冒了出来。
“国公爷,好巧。”南安王笑得温和,话语却十分贱,他没有帮姒汀进来不说,还在他灰头土脸的时候补了一刀。
不过南安王的性格他也了解,也不与他过多计较,只挣扎着要从洞里出来。
北平王见他蓬头垢面的,与平常大不相同,一直蹙起的眉头终于松了些,起身来拉了他一把,把他从泥土里拖出来了。
“堂堂国公爷,竟然选择挖地道这拙劣的法子。”北平王摇头叹息道。
说起来,早几年的时候他还与姒汀同为将军,同上战场,是有过生死之交的战友。
姒汀还曾救过他一命。
昔日兄弟为了入王爷帐篷,竟然把自己弄的如此落魄狼狈,北平王看了也是忍不住的叹气。
姒汀黑了脸,粗鲁的一抹面上的泥沙,翻了个白眼,气呼呼道:“我来是有正经事的,不是来串门的。”
见状,两位王爷也收起了笑容,表情变得有些严肃。
交换了彼此手上的消息之后,姒汀叹了口气:“现在这个局面可不好搞,若是一步错,怕是二人都没了活路。”
北平王也发愁,他更擅长的是武打,而不是动脑子。
只有南安王不紧不慢的摸着那只老鹰的羽毛,半晌后,轻声问:“我记得大皇子手下有个人,叫司均言?”
“他可能有办法联系上大皇子。”
几人交换了一下目光,姒汀猛地站起身来,二话不说就跳进了刚才的洞里。
看样子挖洞的技术不错,他十分丝滑的钻洞离开了,一点阻碍都没有。
南安王欲言又止,他本来是想让他从帐篷正门溜走的,结果还没开口,面前的人就不见了踪影。
“真是个人才。”他悠悠叹息道。
春猎场内的大皇子已经十多个时辰没有合过眼睛了,忠勇将军表示十分的不理解。
他虽然知道姒苡现在的处境很可能比较危险,但他还是相信她的能力,认为她会保护好她自己。
大皇子的想法却与他相反,他好似来不及用理智去思考,只想急切的确认她的安全。
那种关切,那种关心,完全不像是一个陌生人该有的。
不同于忠勇将军心里的小疑问,牧齐身为大皇子的随从,一声不吭的跟在李离的身后,坚定地追随他的步伐,从不质疑李离的任何决定。
忠勇将军有好几次都想拉着牧齐说悄悄话,却被后者无情的拒绝了。
最后,他只能和“松柏”相依为命,一起说说话,找找姒苡。
他们说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落入大皇子耳朵里。他本就烦躁,听到这些声音只觉得心里更闷,气的一连射了好几只兔子出气。
虽然春猎场的面积大,但找了这么久了还是没有任何风声,李离心里也隐隐约约的明白了什么。
只是他不愿意去相信,他只想一直找下去,直到找到姒苡为止。
牧齐正在捡他刚射死的兔子,一回头就见李离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又见他双眸里满是红血丝,便不自觉的朝他走去。
“殿下,这么长时间了,我们不仅没有见到姒姑娘,甚至连泽阳世子也没碰到过。”
牧齐沉声道。
他们倒是遇到了几次东乐王,每次看到他的时候,他都在树下坐着,专注的擦拭着他的匕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反正看起来就不太正常。
寻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只能说他们要么出去了,要么被关起来了。
出去的可能性几乎为零,那么就只剩下被东王爷关起来这一种可能了。牧齐犹豫了一下,提议道:“不如我们把东王爷抓来,好好盘问盘问。”
“你还真是胆子大。”李离冷笑一声,把手上的弓扔给牧齐,“若是没有证据,无论二皇叔做什么,本皇子都是不能过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