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南子矜愣住了,她想叫住沈泽然,问问他心里是不是还有自己。
但是,南子矜忍住了。
应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吧,沈泽然心里若是有她,也不会提分手了。
或者是,只是单纯的哥哥关心妹妹。
南子矜没有再多想,转身回了家,祝雨看她这个样子回来,也没有多问,只是觉得她是因为没有带伞,被淋到了。
“去洗个澡,我给你煮杯姜茶。”祝雨道,“吃过晚餐了吗?”
“还没有。”
“我还以为你在外面吃过了,就点了一份外卖,这样吧,你先洗个热水澡,我给你煮个面。”
“好。”南子矜答应着。
另一边,沈泽然回来之后,直接回了自己的卧室。
晚上十二点钟,沈泽然从卧室里出来,去书房把酒搬了过来。
以前沈昀有些嗜酒,过年过节的,一些亲戚过来总是会带箱酒来,一般都会放到书房的角落里,也就偶尔家里来客人时才会去动它。
沈泽然锁上门,又关好窗户,房间里也是只留下一盏台灯亮着,他拆开许久未动的白酒,目光沉了沉。
沈泽然以前从不碰酒,因为沈昀的事情在前,他便一直觉得喝酒只会误事,会给自己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可现在,他却觉得,也就只有酒精才能麻痹自己了吧。
沈泽然没有再多想,拧开瓶盖,垂敛的黑眸泛着冷光,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沈泽然直接拿起一整瓶酒,仰头,烈酒入喉。
他从来没有这么猛的喝过酒,也从未喝过度数这么高的酒,上次同学聚会,他也只不过是碰了一点儿果酒而已。
喉咙如同刀割一般的刺痛,胃里也是翻天覆地的难受,可如今的沈泽然,却毫无知觉,几分钟的时间,便把这一整瓶酒喝掉。
他想,如果以后得了胃病,应该会跟自己现在的做法脱不了关系。
沈泽然自嘲的笑了笑,为什么所有人都逼他跟南子矜分手。
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他们不合适。
有人说爱情如同含笑饮毒酒,这一刻,他也是才明白。
是啊,爱情这种东西,是他不配拥有。
沈泽然勾勾唇角,走进浴室冲了个冷水澡,回来又没忍住喝了半瓶。
翌日,徐聪敲了很久门,也不见里面有动静,她也只是觉得沈泽然累了,想睡个懒觉,也就没有再打扰他。
直到中午吃午饭时,沈昀回来,才问道,“然然呢?不来吃饭?”
“不知道,今天一上午没有出来,叫他也不理我,可能还没起?”徐聪猜测道。
“然然从来都不喜欢睡懒觉的,去找钥匙。”
“哦,好。”徐聪答应着,从抽屉里找出钥匙,两个人走到沈泽然的卧室前,用钥匙打开门,浓郁的酒味儿扑鼻而来。
“什么情况?”沈昀皱皱眉头,“怎么这么大的酒味儿?”
徐聪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抬步走进沈泽然的卧室,只见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上还散布着酒瓶。
那一刻,徐聪感觉自己的心像是提到嗓子眼,走近了试探一下,却猛的收回手。
“怎么了?”沈昀刚进来,见此后,问道。
“然然发高烧了。”徐聪喃喃道,“特别烫,你去开车,我们送他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