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有一万头草泥马从黄剑波面前飞奔而过,他确信无疑这个事是有人预谋的,而整这一出的人绝对就是自己身边的人,要不然根本就拍不出这样的照片。
其实,在第一时间,黄剑波最怀疑的人首先就是钱丽丽,因为照片拍的就是他和钱丽丽的私密,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搞出这些照片的没第二人。
可当听到朱玉珍说打电话的是男人时,黄剑波又有些吃不准了,难道钱丽丽也是受害者不成?究竟是哪个人偷拍的照片?还故意把照片寄给朱玉珍究竟想针对自己些什么呢?此时此刻,黄剑波深深皱起了眉头。
想来想去,黄剑波突然间想到一个可能,他顿时跳起了身,露出焦虑之极的神色。
“难道是他?肯定是他!只有他知道我和丽丽的关系,而且我们住什么地方他也一清二楚。对了!当初不就是他把丽丽介绍我的么?就连房子也是他帮忙租的,弄了半天是我自己睁眼瞎,养了头白眼狼啊!”
黄剑波喃喃自语着,神情一瞬间就变得异常狰狞。
“丽丽?什么丽丽?谁是丽丽?好啊你黄剑波!这些照片全是真的?你包二奶也是真的?我……我和你拼了我……。”在一旁的朱玉珍听清了黄剑波下意识说出的话,脸色顿时大变就要和黄剑波拼命。
“拼?拼泥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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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ff01”面对张牙舞爪地朱玉珍,黄剑波一反在公司的脓包样,当即就暴怒起来,不等朱玉珍扑到就红着眼就冲上去左右开弓扇了几个大巴掌子,打得朱玉珍是晕头转向,一屁股跌到在地。
“你……你竟然敢打我……?”一时间被打蒙了的朱玉珍捂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黄剑波。
“打你?老子现在嫩死你的心都有!”黄剑波红着眼破口大骂:“这些年老子是少了你吃还是短了你穿了?老子在外面容易么?不就是玩个女人嘛,我是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啊!几个月不碰女人哪个男人能受得了?再说了,我最多也就是逢场作戏,你倒好,商量都不商量就跑来和老子闹,闹吧!闹吧!到时候一起进监狱里头继续闹吧!”
前一刻还愤怒异常的朱玉珍当听到最后一句话时顿时就呆住了,监狱?怎么会是监狱?她的脸一下子就白了,之前的彪悍转瞬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惊愕和慌张。
“听不明白是不是?泥马的蠢女人,除了吃喝拉撒外加瞎折腾你还懂个屁!”黄剑波指着朱玉珍跳脚大骂:“要老子没猜错的话,搞这事的除了张广度这家伙绝对没第二个人了。这些年老子捞钱时候虽然瞒着他,可他也不是没脑子的家伙,跟了这么多年多多少少也知道点内幕。现在居然敢这样干,就明摆着已经捏住了老子的把柄了。你倒好,也不动脑筋想想就跑来瞎闹,这一闹让我怎么收拾?要是他真有证据向上面一交,集团派人下来查,我们都得蹲大牢!”
“啊!”朱玉珍这下傻眼了,丈夫出轨事小,坐牢事大,要是他们夫妻全进去了,这个家怎么办?家里的孩子怎么办?一时间,她也不再追究什么出轨包二奶的事了,急急追问有什么补救的办法。
“补救个屁!你闹这么大还怎么补救?”
“要不……我们凑点钱把漏洞堵上成不成?”朱玉珍可怜巴巴地问。
“堵漏洞?这不就是告诉别人此地无银三百两么?再说了,你手上有这么多钱?这几年我给你多少钱难道你就心里没数?钱早花差不多了,你拿什么去堵?”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这可怎么办啊!”朱玉珍彻底慌了,她不想丈夫坐牢,自己更不想坐牢,此时此刻,她心里开始后悔听信人言稀里糊涂地跑来花城了。
“找人求求情怎么样?也许集团领导看你这么多年辛苦的份上,或许就让我们退赔呢?”朱玉珍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
“不可能的!前两个月以前的经理刚刚进去就是经济问题,现在我又出这么个事再又加上作风问题,上面绝对不会手软的。再说……能求情我会不去做?没用!与其退陪倒不如一分不退,顶多也就是进去蹲两年……。”黄剑波沮丧地分析道,同时他心里还有个秘密没说出来,那就是他给家里的钱仅仅是其中一小部分,大部分的钱全是他私房钱藏在其它地方,这些钱全退陪出去非但减轻不了罪责,甚至还会加重判刑。有道是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把这些钱藏严实,就算真坐几年牢也是值得的,如果没了这笔钱,那一切全都没了。
此外,黄剑波还琢磨着张广度这家伙究竟想怎么样,如果只是借这个事搞鬼,私下想分一笔的话倒也不是不能商量。与其最后走投无路,倒不如先和这家伙谈谈,看看他的条件再决定也不迟。
想到这,黄剑波连忙拿出电话拨张广度的号码,可拨了几次电话那头一直都是对方没有应答。有些惘然的黄剑波有些搞不明白张广度这样做的真正用意了,如故真如同他预料的是张广度干的,他应该在这时候主动联系自己呀,为什么偏偏要关机呢?
仔细回忆了下,黄剑\u6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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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猛然想起今天在公司并没瞧见张广度的人影,再联想这件事他顿时汗毛竖起,背后被汗水打湿了一大片。
二话不说,黄剑波急忙拉开门向外赶,不知道出什么情况的朱玉珍在后面急急叫喊他也不理,两人一前一后跑出了宿舍,在门口叫了辆出租车就往他的藏娇屋赶去。
到了地方,还不等车停稳黄剑波迫不及待地拉开车门就往下跳,一转眼的功夫奔进了楼道里。等朱玉珍结完帐,急急下车跟着黄剑波赶上楼的时候,只见到楼门大开,黄剑波已经进了屋。
走进客厅,朱玉珍入眼就看见挂在墙上钱丽丽和黄剑波的合影,和年轻漂亮的钱丽丽相比,她朱玉珍早就步入老菜皮的行列了。嫉妒的往照片上笑盈嫣然的钱丽丽狠狠瞪了一眼,骂了句“臭不要脸的狐狸精”,随后就找寻起黄剑波的身影。
还没等她找着人,就听得里屋传来黄剑波心撕裂肺的一声惨叫,吓得朱玉珍整个人一哆嗦,当场连脚都迈不动了。
“老……老……黄……你……你……你怎么……了?”
屋里静悄悄的,毫无声息,朱玉珍这下更慌了,还不等她准备深吸口气尖叫喊救命的时候,黄剑波如同死了老爹老娘的嚎哭声猛然从屋里传将出来。
等朱玉珍忐忑不安地来到屋门口,探着脑袋往黄剑波那间书房里张望,只见到黄剑波伤心欲绝的坐在地上,眼泪鼻涕一大把,边上摆着副摘下来的劣质油画,而他面前是一副藏在墙壁上的保险柜,保险柜的门此时已经打开,一眼望去里头空空如也,连半张纸片都瞧不见。
“两个狗男女……你们够狠……老子……老子非杀了你们不可……钱……我的钱啊!我的钱……全都被他们给偷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