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大队干部兴冲冲的来,悻悻而归,差点就要带几个蹭饭的回家的他们败在了知青们手里,一脸颓丧的离开知青点。
姜鱼拍了拍手,也是想不通大队干部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是就见不得知青好吗?怎么新换的村干部也是这副鬼样子?还是说当上干部之后,都见不得别人好?”
“他们就是眼红病犯了,家里的孩子也上学,但是一个个成绩不好,想到大队里还有一群能参加高考的知青,如果到时候我们都考上了大学,而他们的孩子落榜,那还不被人笑话死?所以就不想让我们好好复习。”方倩倩撇嘴不屑,就是一帮子小心眼,眼窝子浅的哟。
熊励津呸了一声,“一帮老爷们儿的心眼也跟针鼻儿似的,难怪建设大队一年比一年差。”
“他们以前好过吗?”吴爱青抱着胸,仔细回想一下,似乎从他们下乡开始,这建设大队确实在逐年变差...emm,这就有点玄学了哈?
姜鱼挥了挥手,“管他们变好变差,反正这鬼地方的人也没几个好的。行了,都别废话了,赶紧学习去吧,时间也不多了。”
其他知青闻言,立马各自散开,抱着书开始埋头苦读。
他们的学习材料是薛栗从S市寄回来的,一开始没想到高考会提前那么多,所以大家都没有准备教材,除了姜鱼和弋池有学校提供的课本以外,其他人手上都没有跟学习相关的书籍。
还好薛栗在S市,那边资源丰富,所以才能弄回来一批书,让一群知青换着学习。
而她自己也已经开始整理东西准备返回建设大队了。
她在外忙碌了大半年,在开始修建农场的时候就请了人来育苗,种早稻。
稻子收割的时候,是S市的农研所负责人过来主持的工作,同时还邀请了很多记者过来报道这件事。
薛栗的农场一炮而红。
早稻的产量极高,而薛栗作为极少数申请了农研所发布的种植实验的人,他们在宣传早稻的同时,也不会吝啬于帮她一把。
加上她的生态循环系统,刚好就对上了人家的胃口,不仅帮她宣传,甚至还给她养殖的家禽肥猪和鱼安排好了去处。
所以这还没到年底呢,农场的收入就已经基本估算出来了,工人们一听自己年底还可以分红多少多少,一个个眼睛冒光,牟足了劲养猪养鸡,绝对不能让它们瘦了掉秤,损害自己的利益。
薛栗一看大家都这么给力,也放心不少,安排好了农研所那位专家的生活之后,把剩余的工作交接给傅彪那位好战友,邓家幸。
邓家幸是个非常认真负责的人,答应傅彪好好照顾薛栗,就从薛栗下火车开始跟着忙前忙后,因为老实可靠,所以薛栗也愿意将工作托付给他。
邓家幸虽然不太自信,但是也知道薛栗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所以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你不用害怕,黄教授在呢,跟农场有关的事情你就去请教他,如果是跟外头有关的,你就去请教供销社的袁叔,他也会帮你的。”薛栗看出了他的惶恐,连忙给他塞定心丸,“实在有解决不了的,你就给我打电话。”她点了点邓家幸手腕上的黑色手表。
“好,我记住了,你放心回去高考,我一定能守住农场,等你回来。”邓家幸站的笔直,如同门口的大树一样,说话声音都无意识大了不少,跟在部队时候回答上级指示似的。
薛栗被他逗笑了,弯着杏核眼看他。
邓家幸也反应过来,一张略显憨厚的脸慢慢涨红。
登上返程的火车后,薛栗给姜鱼打了电话。
自从有了这个通讯手表之后,薛栗和姜鱼煲电话粥的频率逐日上升。
两人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说,她就是想跟姜鱼讲一下自己上车了。
邓家幸把包裹塞进窗户里,提醒她里面有些什么吃的,让她从上往下拿,巴拉巴拉。
那边姜鱼也听了个全乎,对这个仿佛管家婆一样的男人充满了好奇。
弋池端着水果盘从厨房里出来,往姜鱼嘴里塞了一颗蓝莓。
姜鱼下意识咬破口中的水果,下一秒,直接被酸的灵魂出窍,她伸手拍了弋池两下,“我靠,你自己尝尝,这玩意儿比村头杨奶奶的嘴还酸!”
弋池哈哈大笑,连忙给她喂了块苹果。
薛栗的声音从手表里传出来,“什么酸?杨奶奶又咋了?这老人家身体是真的好啊,一天到晚的作,但她就是死不了,厉害。”
“没事儿,是蓝莓酸。你东西拿完了?”姜鱼用力咬的苹果沙沙作响,好让清甜的汁水盖过刚才那股酸意。
“拿完了,拿完了,邓家幸的妈妈太热情了,给我做了一大堆吃的,现在天气热,我说放不住,但是邓家幸跟他妈联起手来,我也拦不住啊,这两天估计得一路狂炫,没准下车时候能胖三斤。”薛栗苦着脸看窗外一脸憨笑的男人,又是高兴又是无奈,这家伙皮糙肉厚的,打他两下到最后还是自己手疼。
邓家幸看她把东西放好,这才后退一步站到安全线后面,“你下车了记得跟我来个电话啊。”
“知道了,火车要开了,你先出去吧,还得去袁叔地方拉鸡蛋筐呢,开车小心一点啊。”薛栗朝他挥手。
“好,我一会儿就去。”邓家幸没走,就傻乎乎站在那里等。
薛栗瞪眼,朝他挥拳头,“你走不走!外头那么热,你本来就黑,再晒太阳回头夜里都看不见你了!”
“没事儿,等你回来我肯定能白回来一点。”邓家幸想说男人黑一点算什么,但是一想薛栗老是看人家白净的男孩子,顿时把这话憋了回去。
薛栗不行,但是这家伙劝不听的,只能催他把帽子戴上。
“你不说我这样像个戴了草帽的卤蛋吗?不好看,不戴。”邓家幸摇头,反而拿着草帽给薛栗扇风。
薛栗气的翻白眼,“你就是卤蛋!你茶叶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