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从哪里看出来的?”薛栗现在对自己的眼光已经开始产生怀疑了,没办法,她原先好多安慰姜鱼说的话到后来都成了巴掌甩了回来,所以现在反而更相信姜鱼的评价了。
姜鱼想了想,压低声音说,“何崇文跟吴小小有点像的,那个男的总是跟何崇文要钱要东西,你看张鸣......”
“啊?又是个吃软饭的,不对,那个男的跟何崇文要东西要钱?”薛栗有些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你见过他们相处,他们亲密吗?”
“何崇文看起来对他挺热情的,但是那个男的就是要东西,几句话翻来覆去说,绕来绕去就是为了要东西。”姜鱼回忆着她见到过的场景说,要不是她眼尖也发现不了他们,确实一个个都很懂得怎么避开人群啊。
薛栗怀疑何崇文是弯的,但是这年头这种事情应该不多吧,毕竟人言可畏,谁敢袒露自己是个同志啊。但是男的跟男的要钱要东西,还被姜鱼拿吴小小和张鸣做例子,这很难让她不想歪。
不过这种事情不能随便下结论,还是得再看看情况。
怀揣着对何崇文的疑惑,薛栗意犹未尽的起身回屋。
第二天,姜鱼开始打磨两个人像木雕。
砂纸摩挲过得木头变得光滑,除了一些细节需要保留粗糙的质感以外,姜鱼很快就把整个木雕从头到尾揉搓了一遍。
对着木雕扣了又扣,姜鱼忙活了一天,终于觉得它们看着顺眼了。
但是抬头一看天,天色又暗沉下来了,好家伙,真是山中无岁月啊,不过就是忙了一下,一天就过完了?姜鱼有些惊讶的站起来,然后酸痛的身体反应告诉她,确实如此。
她无奈的开始扭动身体活动四肢,让自己更舒服一些。
等收拾完碎屑垃圾之后,也到了做饭的时间了。
姜鱼看了看自己的空间,吃了一个冬天的白菜土豆终于快消耗完了,但是窗外的小菜地里刚收拾出来,现在还没有新鲜的蔬菜可以吃,她也只能继续跟大白菜死磕了。
晚饭白菜猪肉炖粉条,加上她超级爱吃的香肠一根,出锅前加上粉条,直接搞定一顿饭,真是再完美不过了,姜鱼非常满足的点点头,端着自己的手艺重新上炕。
两个精修后的人像木雕就放在她对面的炕柜上,那里原本放着机械风的铁丝小车,现在为了摆放木雕被挪到了靠墙的位置上。
姜鱼一边吃饭一边看报纸,时不时的还会把视线放到木雕上,可见是真心觉得满意了。
次日半上午的时候,姜鱼出门去了幺儿山一趟,不过弋池家的门反锁,可见是没人,她算了一下时间,看来只能再过几天才能把礼物送给弋池的。
也不知道是去忙什么了,这么多天还没回来。
忙什么?忙着收集证据呢。
小奶奶那边突然来了消息,说上面突然安排人过来调查旧事,如果弋池动作够快,而他外公又确实清白的话,刚好可以抓住这次机会,只要提供证据,就有可能洗脱外国身上的嫌疑,这样一来,也能早点解开弋池的心结。
本来弋池确实是在基地里跟老师们学习打杂的,一听这个消息,马不停蹄的赶来,然后跟着小奶奶安排的人到处跑。
但是弋池外公的事情也没那么好查,因为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很多证据都模糊了。而且当初事发的时候,弋池还小,他连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外公被下放还是后来小叔告诉他的。
但是就算很困难,弋池也要找,他一定要想办法让外公回家去,外公已经在这边遭了太多罪了,如果这把年纪了还不能回家,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回归故土都不好说。所以不论如何,他都要成功。
而姜鱼对此一无所知,她每天不是学习就是做手工,深居简出,慢慢地连大队里的人都开始遗忘她了。
又到了要去学校交作业的日子,姜鱼提前一晚准备好了自己的作业本,还有饭盒等物品,明天进公社之后都会用到。
次日早晨,姜鱼踩着自行车从大路上过去。
不少很久没见过她人的村民猛一眼看,差点没想起来这是谁。
而林安娜今天难得的陪庄大河到田里来,四处张望的时候看见意气风发的姜鱼,突然目光一滞,整个人仿佛如遭雷击,尖叫一声,然后仰面倒下。
姜鱼被这一嗓子吓了一跳,还好手里稳得住,她停下车,大长腿撑在地上,皱着眉头看向庄大河,“神经病啊!”
庄大河也被吓到了,他也不知道林安娜好端端的突然发什么疯,朝着姜鱼摆摆手,“跟姜知青你没关系,她最近睡不好,有点不正常。”
姜鱼嫌弃的啧了一声,然后收回大长腿,脚下一用力,嗖一下窜出去很远,她骑着自行车溜了。
旁边干活的人等姜鱼一走,纷纷凑了过来。
“大河媳妇这是怎么了?”旁边一个大娘看着林安娜惨白的面容,都有些不敢认了,林安娜原先好歹也是在大队里的风云人物啊,野猪下山事件发生之前,大队里多少年轻人对她有意思呢,怎么才这么一段时间没见,就成这样了啊?
别不是庄大河会吸人精气吧?也有些男人猥琐的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意味不明的上下打量庄大河。
“她就是睡不好,没啥事,现在这样刚好,让他睡吧。”庄大河不甚在意,因为见识过林安娜真实状态之后,他老早就开始后悔了。
后悔为什么要娶她,这个女人身体太差了,别说以后给他生孩子了,连基本的房事都进行不下去,这让已经尝到过女人滋味的庄大河极为不满。
其他人见他说的认真,虽然心中疑惑,但还是默默散开。
也不是不想管,但是庄大河这态度明显就是不想多说,他不耐烦的很,大家是想看热闹,但是又不想因为看八卦跟人闹矛盾,所以就慢慢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