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傅彪分开之后,姜鱼迈开腿快速奔跑起来。
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些微微发热,不过很快,刚喝的药也因为奔跑导致的血液加速循环开始发挥作用。
等她跑到野猪窝外头的时候,跟昨天刚见过面的狼群迎头碰上。
姜鱼下意识拔出西瓜刀对准那头已经记住她的头狼。
头狼正准备带着手下占领这个地盘,过个温暖的冬天,结果姜鱼好巧不巧也来了这里。
这是什么孽缘?
头狼疲惫的望着姜鱼,朝她不耐烦的嗷嗷两声,然后心不甘情不愿的带着手下往后面退了两步,以此表示自己没有敌意。
开什么玩笑,它的手下也是很珍贵的好吗?它还想着等来年带齐人马,去狼窝那边再挑战一波呢,可不能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折损在这个两脚兽手里。
姜鱼举着西瓜刀,和头狼对视着朝山洞里走。
头狼看了一会儿,突然浑身一软,直接趴在地上。
其他傻乎乎的狼一看老大开始偷懒,立马有样学样,跟着趴在雪地上。
没过多久,甚至有憨货开始玩雪,它后腿疯狂的蹬着地面乱刨,将雪花扑了后面同伴一身。
那头狼甩甩脑袋,呲着牙威胁,口中呜呜作响,然后跟前面的打成一团。
姜鱼见它们这副状态,稍微松了口气,但是还是紧绷着神经,拐进山洞深处。
直到石头门在身后合上,姜鱼才彻底放松下来。
她不想去走廊深处清理,因为她怀疑那边是以前的实验室,没准有什么不好的病毒,所以就在门口忙活起来。
姜鱼从空间里拿出铁皮,将四周围起来,然后用收集的柴火打了个柴火堆,引燃,方便烧水。
身上的衣服在这个区域的温度升高后被脱下,她仔细的看着手臂和腿上的伤口,她避开了狼口,但是爪子避无可避,所以身上都是深一条浅一条的划伤。
伤口浅的就是破了油皮,伤口深的就能直接看见肉。
她再次清醒这具身体被药剂改造过,所以伤口的愈合速度也比寻常人快很多,这才多久功夫,那些较深的伤口都已经生出细胞液开始黏连。
她又多了一个不能说的秘密,从今以后,绝对不能在外人面前受重伤,不然这种惊人地愈合速度会带来什么,谁都不好说。
姜鱼放下贴身的恒温服,将吴爱青准备的消毒药粉倒进烧开的热水里,搅和均匀后,再混入一些冷水,然后沾湿毛巾,开始擦拭身体。
药粉的作用让伤口处刺痛不已,姜鱼深吸一口气,她看不见后背的伤口,但是剧烈的刺痛让她知道自己的伤势肯定很严重。
万幸伤口自愈能力很强,不然当下她都没有合适的药可以用。
吴爱青准备了消毒药、止血药、退烧药甚至止泻药,但是并没有加速伤口愈合恢复的药。
毕竟这不是后世,不然用伤口修复器按两下就好了,哪里还用那么麻烦。
擦拭完伤口之后,姜鱼掏出薛栗给的纱布,将自己裹得好像木乃伊一样,然后才开始穿衣服。
恒温服得回去修补,她空间里忘记放针线包了。
姜鱼把东西全部整理好放起来,然后才拿出油布和崭新的褥子,准备稍微睡会儿,恢复元气。
而傅彪那边,他刚冲进林子,那三个人就迫不及待的探头出来询问,“狼群没过来吧?”
“走了。”傅彪回答,“你们也下来吧,我们先去跟大部队汇合。”
三个人不敢耽搁,动作麻利的从树上爬下来。
脑子一根筋那个急不可耐的询问,“你们杀了几只狼?”
“不管几只,那都是我和姜鱼的战利品。”傅彪看了对方一眼,有些警惕的开口道。
“我就是问问,我还能帮你们扛两只回去。”那人只想知道数量,如果杀的多,那他们这一趟的任务就算完成了,他们对大队长也算有个交代。
“17只。”毕竟要带回去,这件事不可能瞒过那些人,所以傅彪就直接说了。
“17只!!?”三人齐齐惊叫。
“你们居然一次性杀掉了17只狼??”这不可能!而且傅彪看起来一点也没受伤,他的枪法有那么准吗?
傅彪冷漠的点点头,心里对于姜鱼之前的做法感到认同。
两个人消灭17头狼。他们都觉得匪夷所思,如果被他们知道那些都是姜鱼杀得,他们不得吓死!
三人激动且害怕的跟着傅彪走出树丛,然后就看见外面的一地狼藉。
血迹喷的到处就是,好几个狼头掉在远处,没合上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们这边,看着就很吓人。
傅彪倒是觉得狼头如果交给手艺人座下反腐啥的,倒是不错的装饰品,非常野性。
那三个人走在傅彪背后,看着这一幕,望向傅彪的眼神里都带上了忌惮,尤其是那个在背后偷听的男人。
“姜鱼跟去狼窝那边了,我们先弄点树枝做个拖车,不然这些狼尸不好带。”傅彪也不客气,既然他们说可以帮忙,那就一起呗,刚好他一个人也搬不过来,送上门的苦力,不用白不用。
三人还能说什么,说好一起去狼窝查看情况的,结果一个照面他们就转身逃窜。
虽然最后姜鱼选择自己一个人留下断尾,其他人自顾自逃生。
要不是傅彪最后放心不下,返回去放冷箭救场,姜鱼没准真的就丧命在此了。
或许是紧要关头的选择,让他们三个暂时对姜鱼放下了成见,一个个默不吭声,但是动作利索的和傅彪一起,用麻绳弄了个简易板车,也不需要轮子,在这个积雪那么厚的地方,只要控制好方向,板车比他们前进的快多了。
四个人先是找回来的路,然后下山去寻找大部队。
但是一路延绵出去的脚印说明他们已经离开了一段时间了。
猎杀狍子的男人哼了一声,“真是一群软蛋,一点义气都没有。”
“行了,咱们快点追上去吧。”耿直的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推着板车不让它改变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