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母子走出去没多远呢,男人的咳嗽就停下了,他呼哧呼哧的喘气,摆着手不肯再走,“没事妈,就是刚才砸到胸口了,所以痛的厉害。妈,我回家歇会儿就行。”
“不行,我们去检查一下,谁知道那死人有没有把你打坏,咱们得去医院,检查过后就来找她算账。”妇女拉着儿子的胳膊,不肯撒手。
男人脸上惊魂未定,他哭丧着脸拉他妈,“妈,你是觉得你儿子挨着一顿还不够是吧!你刚看那姜鱼踹我的那一下,你再想想她干活时候的样子,她要是用全力打我,妈,明天你就可以请全村吃席了啊!我就不应该听你的,什么姜鱼会干活,能养活我...她那是能养我的样子吗?她是要我命啊!”
“呜呜呜,儿子啊,难道咱们就这么算了?”妇女不愿意,自家宝贝儿子不过拦路问一句,就被姜鱼打了一顿,难道就这么算了?
男人垂头丧气的往家走,“不然呢?妈,是你打得过她,还是我打得过?咱俩加起来都是去送菜的!别闹了,让我回家趴会儿吧,我这胸口哦...”
姜鱼很快将这段插曲抛在脑后,回到知青点后就继续去折腾她的自行车去了。
整体形状已经出来的自行车被她从房间里推出来,停在天井里,她开始检查缺少的小零件,一一记录,等待明天去回收站捡漏。
薛栗看见几天没见的自行车,屁颠屁颠走过来围着打转,“姜鱼,你这自行车是不是要完工啦?”
“还差点东西,明天要是找到了,装上应该就能用了。”姜鱼捏了捏刹车,还是挺好用的。
薛栗摸了摸皮面的座位,还有前面的藤编车篮,越看越心动,“姜鱼,车做好了以后,卖吗?”
姜鱼点头,“卖的,我能做一辆,找到材料以后就能继续做。”不过之后再做出来,她得留一辆,这样就能把自行车票拿去卖掉换钱,区区平平无奇的省钱小天才。
说起来,空间里还有两辆自行车呢,改头换面之后也能用,上头的钢印得处理掉。
“我要买!”薛栗两眼发光,“卖给我吧~姜鱼,你说个价格!”
姜鱼一听问价,有些头大,这得怎么定价啊?供销社里的自行车有价无市,正常售价150,而且得加上少见的自行车票才能购买。
那她这个车得怎么定价?定多少合适?
男知青们一起坐在天井里,见状也纷纷参与进来,毕竟如果说姜鱼的自行车做的有多的,他们也想买来着。
这年头的自行车票说难弄吧,也不困难,3个家里条件好的男知青跟家里开口的话,肯定也能要到,但是明明有不用票的车可以买,那为什么还要跟家里开口呢?
特别是熊励津,他和家里的关系比较复杂,他那个后妈手里掌握着家里的大半钱财,他要是想要自行车票,多半得跟后妈要,但是后妈嘴甜心黑,他不想低这个头。
“这样,自行车售价130,送2年维修。”姜鱼听他们议论了半天,最后自己做了决定!
这个价格比去供销社买还便宜,主要是因为她的成本很低,难得的是她的手工,而且因为是拼凑的自行车,她卖出去再管两年售后,应该不过分吧。
“可以!”薛栗拍板,“这辆车我订了!”说完她就要去房间里拿钱。
姜鱼连忙拦住她,“你急什么,我车还没做好呢!”
薛栗嘿嘿一笑,“我这不是,急不可耐啊~”这可是一辆自行车诶!
在这年代有一辆自行车,和后世买豪车差不多牛逼了!等车能骑了以后,必须骑出去在村子里炫耀一下,顺带给姜鱼打打广告!
陈靖涵看着薛栗可爱的模样,内心柔软,也不由自主的笑起来。
身边的好兄弟看他这不值钱的样儿,纷纷露出不忍直视的表情。
检查完自行车以后,姜鱼又把它推回屋里,举着蜡烛出来,准备去洗漱。
“你们有办法弄到玻璃瓶吗?我改一改,大概可以做几盏灯。”见蜡烛被风吹了火苗微弱,姜鱼问道。
陈靖涵点头,“可以,你要什么样子的?”这种东西,去镇上的玻璃厂找人问问,送包烟啥的,应该能买到。
“无所谓,不过最好肚子大一点,瓶壁厚一点。”现在的材料只能做钨丝灯,用久了会发烫。
“好的,回头找到了拿给你。”陈靖涵应下这件事。
姜鱼钻进洗澡间,从空间里掏出一块厚的塑料板,放在出水口附近,开始冲澡。
这个出水口是姜鱼挖的,跟外头的排水沟连接,里面放上私密的铁丝网防止老鼠爬进来,这样一来洗澡就方便了不少。
本来薛栗想要弄些鹅卵石回来铺一下的,但是考虑到要和前面老知青共用,她又懒得废那个功夫了。
洗完澡后,姜鱼头上裹着毛巾回房,薛栗端着木盆走进浴室。
把蜡烛放到炕柜上,姜鱼从另一个柜子里拿出明天要穿的衣服,把包裹单塞进其中的口袋里,收拾完之后,就坐在床铺上梳头发。
这段时间吃的饱,加上之前的药剂残留的效果,她的头发越来越黑,越来越密,碎头发太多,头发不扎起来的话,看着跟炸毛的长毛猫一样,姜鱼准备明天去找理发的剪短。
至于多短?反正不会炸开就行!保底是个杨梅头。
在心里把明天的安排过了一遍之后,姜鱼的头发也干了,她整理好床铺,拍了拍塞了干菊花叶子的枕头,躺平,把被子一角盖在肚皮上,睡觉!
次日,姜鱼在房间里煮了点麦仁粥,就着水煮蛋和咸菜,填饱肚子,然后背起为自己量身定做的超大背篓,关上门离开知青大院。
庄守仁和牛大爷坐在牛车赶车的位置上,两人都举着烟枪,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看见姜鱼过来才收起各自的烟杆,笑着打招呼。
“姜鱼知青,快上车。”庄守仁手里握着牛大爷的小皮鞭,看来今天他负责赶车了。
姜鱼诶一声,撑着车斗翻身上去,然后坐在中间的位置,也能帮忙平衡一下重量。
“我听说,你昨天回去的时候把刘大憨打趴下了?”庄叔赶着牛车出发,等牛车稳当以后回头笑着问她。
姜鱼眨眼,看似无辜的问,“刘大憨是谁?”我只打该打的人,谁管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