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问天刚刚回到楚城,王飞鹏就一脸担忧的迎上来,紧张的问到:“问天你可有受伤?”
说完,王飞鹏仔细打量着贺问天的身体。
“多谢主公关怀,末将并未受伤。”贺问天拱手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之前我在城墙上,看你被击落马下,还以为你受伤了。”王飞鹏松了一口气。
“让主公担忧了,那其实是末将故意的。”贺问天说到。
王飞鹏大惊道:“如此凶险之事,以后切不可再做!”
“主公放心,此乃我师传绝计,名曰:走马换将。已经过上千次练习,绝不可能出错。”贺问天自信满满的说到。
“好个出人意料的走马换将,有问天相助,何愁大业不成!”王飞鹏高兴的说到。
另一边,朝庭大军各司其职,巡逻的巡逻,整理的整理,休息的休息。而邓镶则拦住一名偏将,交谈起来。
“这位将军好,在下邓镶。”邓镶来到偏将面前,拱手说到。
“原来是邓都尉,在下孟庭,邓都尉刚才那舍生取义的勇气,让我佩服万分啊!”孟庭敬佩道。
“哈哈,孟将军高看在下了,身为朝庭中人,自然要为朝庭着想。”邓镶谦虚道。
“邓都尉真是我辈楷模,忠臣良将……”
两人互相夸奖谦虚一番后,邓镶问到:“除了我七霞郡外,不知前来协助的都有那些人?”
孟庭不疑有他,开始介绍道:“有二龙郡的马都尉,四海郡的……六合郡的……”
“不知这些人都什么模样,孟将军能否描述一番,以免以后碰到,叫不出名字,打错招呼。”邓镶又问到。
孟庭也不嫌邓镶烦,开始描述起来:“那红青铠甲,身材微胖的,是二龙郡的马都尉。那……”
邓镶一边听,心中一边想到:‘原来之前说去要求贺问天下马一战的,是二龙郡马都尉。哼!此人明显就是想害我,我之前说不擅长马战,不然一定上阵。
此人就说去要求陆战,摆明了是要上阵送死。虽然说他是为了自保,才推我出来送死,但这仇我记下了!’
邓镶想要知道的已经知道,目的达成,于是对孟庭谢道:“多谢孟将军,如果不是在军营里,明日又有战事,我一定请孟将军畅饮一番。”
“邓都尉客气,不过这酒我可记下了,有机会一定要请我喝上几杯。”孟庭笑道。
“一定一定,那我就不打扰孟将军了,告辞。”邓镶拱手说到。
第二日,朝庭大军早早集合,准备强攻楚城。
至于和贺问天的斗将,莫剑锋也想斗的,可是无奈军中没有武艺高强的大将,不是贺问天的对手,所以只能跳过斗将,直接强攻了。
朝庭精锐在阵前,那些滥竽充数的乌合之众则在后方,营造出都是精兵强将的样子。
而在赶来三江郡的路上,莫剑锋对这些各方势力派来协助的乌合之众,进行了简单的训练。
训练其他的肯定来不及,所以莫剑锋只训练了这些人站位与姿势,能摆摆样子,蒙混敌人就行。
可惜三天实在太短了,还要赶路,效果差强人意,但起码站位不会那么杂乱不堪。
二十五万大军何其多,如同一道人海巨浪,涌向楚城。
此时楚城中气愤压抑,王家人紧张万分,而他们手下的那些士卒也只是新兵,更是手脚发颤。
“朝庭都是一些胆小无能,背信弃义之辈吗?昨日说好今日斗将,却挟大军攻城。”贺问天怒道。
“问天莫气,这也说明了你武艺高强,朝庭大军无人能敌,束手无策,只能强攻了。”王飞鹏安抚道。
听到这话,贺问天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说到:“朝庭大军也不过如此。”
两人登上城墙,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朝庭大军,对能否守住楚城有些忐忑。
朝庭大军离楚城越来越近,一名王家人连忙对王飞鹏说到:“家主,城墙危险,您还是回去吧,这里交给贺将军吧。”
“不错,主公,等会朝庭大军攻城,我不一定能护得住主公,主公还是回府静候佳音。”贺问天附和道。
“好,问天,这里就交给你了,一定要守住。”王飞鹏拍了拍贺问天的肩膀,郑重的说到。
“主公放心,末将一定不负所托!”贺问天认真的说到。
王飞鹏离开后,一名王家人看着越来越近的朝庭大军,皱着眉说到:“这大军好像都是精锐啊!难道那些势力如此忠心?把自己的精锐都派来支援朝庭?这下难守了。”
在他看来,攻城都是用炮灰的命来填的,怎么可能派精锐来送死。
“哼!”王飞鹏冷哼一声道:“不管是否精锐,来多少人,只要我在,一个人也别想踏入此墙。”
“贺将军武艺高强,有万夫不敌之勇,守住此墙自然不再话下。”王家人表面恭维的说到。
朝庭大军此时离楚城不过百来米,战事一触即发。
“停!”莫剑锋挥手示意到。
大军立马停下脚步,等待莫剑锋发号施令。
莫剑锋看了一眼前方不远处,地面上的一根羽箭。有经验的将领都知道,守城者会事先射出一箭,标记出射程,等攻城者进入射程了,就会迎来箭雨。
战事催促,楚城肯定来不及拔去箭,做假迷惑敌人。
于是莫剑锋开口说到:“前方就要进入敌军的弓箭射程范围内了,攻城器具准备!”
随后,朝庭大军让开几条道,一辆攻城车被推出,后面跟着一群人,一只手里提着攀墙梯,一只手里拿着盾牌。
“攻城!”
咚,咚,咚……
随着莫剑锋一声令下,战鼓声响起,士卒们将盾牌挡在上前方,向着楚城冲去。
见朝庭大军进入射程之内,王家人下令道:“弓箭手准备,射!”
喯!嗖~
弓箭离弦,化作铺天箭雨,朝着朝庭射去。
砰砰砰……
噗噗噗……
“啊!”……
羽箭砸在盾牌上,射入泥土中,也有些通过缝隙,射入士卒的肉体上。
每当前面的人阵亡,后面的人就顶上,捡起盾牌,抱起攀墙梯,推着攻城车继续前进。
“射,给我射,再射!”
嗖嗖嗖……
楚城城墙上,冰冷无情的死亡之音再次响起,
箭雨落下,又有一些士卒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