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林逸为何选择尹小贝,其实是因为林逸知道尹小西对皇上一片痴心,他早已没戏,这才调转船头选中了与尹小西有几分相似的尹小贝。
并以皇后的宝座为交换条件,免除了自己带兵夺权的后顾之忧。
文武百官都是一些墙倒众人推的货色,也就只有尹凌浩是他唯一的担忧,只要绊住了尹凌浩,他夺权便有了十分的把握。
当林逸手握玉玺站在早已横尸遍野的御书房大殿上时,对着文武百官宣誓,臣服于他的,荣华富贵,反抗者便如这躺在地上的死尸一般下场。
文武百官看了看大殿外躺着的死尸,哪还敢职责林逸谋权夺位的狼子野心,纷纷颤抖着四肢臣服在林逸的脚下。
只用了一夜的时间,林逸轻易而一举得就将龙椅上的人换成了自己。
而尹凌浩在床上瘫了几天,得知宫内发生的事,一气之下就断了气。
“那尹小贝呢?”
尹小西蓦地抬起头,恶狠狠得看向林沛,她想知道这个忘恩负义背负弑父罪名的蠢货什么样了,有没有被林逸卸磨杀驴给直接一刀杀掉。
可是令她失望了。
尹小贝这个蠢货不仅没有被卸磨杀驴,还真的坐上了皇后的宝座。
如今林逸登上皇位,剿清所有朝内与他作对或者往日得罪过他的人之后,进行了册封大典,并且改国号为晋安朝,如今正好是晋安一年。
尹小西不解,凭上官曼和上官宇的性子纵使扶持林逸坐上了皇位,又怎么可能容忍他封其他女人做皇后,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忍气吞声。
心中的疑问还未来得及问,林迩便抢先开口道,“上官宇同意?”
林沛摇了摇头。
“上官宇在这场动荡中也不知道是被谁杀了,林逸登基的时候在众多尸身中发现了上官宇和上官曼的尸首。”
众人都猜测上官曼是林逸所杀,说是夫妻多年,林逸一直都受上官曼的掌控,在府内其实毫无地位可言,如今为了扶持尹小贝上位便趁机将上官曼杀害,一举两得。
但这也只是猜测,并没有谁亲眼所见。
如今整个朝廷,林逸一人独大,可谓是顺我者昌逆我者死。
尹小西忽然想起一个人来,瞿瑞芝原是上官宇的人,但为了她,冒险将几人提前放了出来。
如今,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既然林逸连自己的老丈人和接发妻子都敢杀的话,也不知道瞿瑞芝他们夫妇二人会不会受到牵连。
“那瞿瑞芝和千子影呢?”
“谁?瞿瑞芝我知道,千子影是谁啊?”林沛有些不知所以。
问瞿瑞芝他知道,是那个长得特别像弶儿的女人,可是并为听过一个叫千子影的人。
“千子影是瞿瑞芝的夫君,那日他们夫妇二人冒险把我们给送出了宫,不然我们根本出不来。”
林迩沉声解释道。
“瞿瑞芝不知道,好像是逃了,对了,听说她身边有个侍女,身手了得,以一敌百的阵势,活活将瞿瑞芝在众人围剿之中给救了出去。
听说林逸四处张贴告示要捉拿几人呢,哦对了,他还张贴了皇嫂和林迩你的画像,要捉拿你们二人,说你们是叛国贼子,捉拿者,赏黄金千两。”
林迩闻言冷嗤一声,“哼,还敢说我是叛国贼子,等我见了他,非得捏住他的喉咙问问他,到底是谁对不起皇兄对不起朝廷。”
“他还敢捉拿我们,真是颠倒是非黑白之徒。”
尹小西也是恨得牙痒痒,恨不能雇个杀手直接冲进宫去取了他的狗头。
可是如今,囊中羞涩啊。
“那咱们以后出门要不要伪装一下啊,在南国生活是不是也得小心一点?”
璃落突然开口问道。
既然是张贴了告示还给了这么高的赏金的话,总会有一些人为了钱财不顾是非曲直的,那他们哪怕在南国也生活的不会太平的。
“放心吧,不用,那张告示贴出来半日就撤了回去。”
几人异口同声问道,“为何?”
“因为尹小贝,林逸在四处找皇嫂,心里不乐意,心生妒忌,硬是缠着林逸把告示给撤了回去。
所以你们大可放心在南国生活,没必要遮遮掩掩的,大大方方得过你们的就是了。”
这应该算是今夜听到了最好的一个消息了。
说完皇宫里听来的消息,林沛又和林迩一同将那一坛酒喝了个精光,吕亲王府才派人来将林沛给送了回去。
尹小西一个人坐在床上,蜷缩成一团。眼泪早已哭干,再流不出来了。
只是这一夜,却是怎么也睡不着的了。
也不知到了几时,尹小西仍旧这般蜷缩着坐在床上,手已经被她自己给抠得破了皮,连血浸了出来都没察觉到。
忽而,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开门声。
尹小西坐在床的角落里,房间里本就黑,她就这般瞪大了眼睛看着门口。
直到门被打开了。
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高高大大的,晃晃悠悠得走了进来。
但似乎又格外的小心,可以压低了自己的声响,偷偷摸摸的模样,她一看就知道来人是谁。
只是她此刻没有太多的心思和他说话,应该说是此刻身体早已没了力气,这一夜太多震惊又悲伤,又绝望到令人窒息的消息了,她没有办法一下子都接受。
身心早已被掏空。
只见来人在黑暗之中摸索着找到屋子中间的桌子,然后从怀中拿出一个包好的东西放在了桌上,然后站在原地,拍了拍他先前放在桌上的东西,嘴里念念有词。
“你放心吧,我答应过,一定会照顾好你们母子的,放心吧,放心。嗝~”
一大股的酒味儿立即在屋内四散开来。
来人忙捂着嘴逃一样的出了房间,逃得太过仓皇,竟连门都未替她合上。
尹小西转头看了看桌上的东西,又看向门外那昏暗的天空,暗得漆黑一片,连一颗星辰都不曾见到,就好像她此刻的心她的生活一样,漆黑一片,毫无生机可言。
她也懒得再去将门合上,此刻,连呼吸都觉得让她身心受累,若不是为了腹中的孩子,为了阿涩说过的期望,她恨不得眼睛一闭离开这个繁杂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