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见这珍珠就知道是你了,再加上,敢不经过朕的允许,主动wen朕的,除了你,不可能还有第二人。”
尹小西忽而从皇上怀中起身,“天气也暖和了,不如出宫去踏青吧,正好小乖好了以后就还没出去过呢,估计都要憋坏了。”
“你是想出去玩儿了吧。”皇上说着抬手在尹小西的鼻梁上轻轻刮了刮。
“那皇上批准吗?”
“你都开口了,自然是要批准的。”
皇上又重新将尹小西揽入怀中,“你不问问为何朕对瞿瑞芝这般特别吗?”
想问,当然想问,她做梦都想掐着皇上的脖子问问他,为何这般喜新厌旧,为何这般招蜂引蝶。
“你若是想说自会说的。”尹小西忽而装起了大方,但眼底却满是期待。
我不问,你可以自己说啊。
“朕在翊坤宫第一次见到瞿瑞芝的时候就惊到了,她像极了朕的一位故人。”
“初恋情人?”尹小西抢着问道,通常剧情都是这般狗血地发展的,她看了太多的言情小说,大多如此。
“情人朕懂,这初恋又是何意啊?”
“初恋就是,你第一次喜欢的人。皇上快说,我猜对没有。”这时尹小西到是八卦多于吃醋。
“如果是这般解释的话,那便是初恋情人了。她叫弶儿,那时朕与她两情相悦,但是那时朕是太子,是未来的储君,选妃一事哪是自己可以做主的。”
“所以,太后拆散了你们?”
皇上点了点头,“嗯,但是朕不怪太后,朕知道太后也是为了朕的未来,为了夏安朝的未来着想。果不其然,后来她们家以下犯上,被先皇一举全部歼灭了,全家一百零三口,无一幸免。”
尹小西抬眸看向皇上,眸底的那丝伤感让人心疼,尹小西一时没忍住,直接将皇上搂入怀中,轻拍着林涩的背部,安慰着他,“没事的,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刚拆散了皇上和那个弶儿,便成了以下犯上的谋逆之罪臣,全家都赔上了性命。
这说出来谁信,想来应是先皇和太后从中做了手脚罢了。
只是不知道之前上官若汐对太后说的素晴娘娘是不是和那个弶儿有关。
那个瞿瑞芝是在翊坤宫和皇上遇见的,是刻意为之还是真这么凑巧?
尹小西不愿去想,因为在她的心里,慧慈太后真的不是那种功于心计心狠手辣的女人。
皇上从尹小西怀中抬起头,“你这段时间是不是都恨透了朕,觉得朕薄情寡义,喜新厌旧,辜负了你?”
若是换做了别的妃嫔,十个有九个半都是说没有,再诉说一下自己对皇上的信任和爱意。
可是尹小西不是那十个,也不是那九个半。
看着皇上,异常坚定且若无其事地说道,“是啊,你简直渣到了极致,简直就是渣男的鼻祖。”
“渣男又是什么?”
皇上问起何为渣男,尹小西不知该如何解释,便起身到梳妆台前取来铜镜递到皇上面前。
“呐,这就是渣男。”
皇上看着镜中的自己,又是气又是笑的。
抢过尹小西手里的铜镜放到一边,将尹小西重新按到了床上,扯过被子将两人都盖住。
……
次日清晨,莫公公瞧着尹小西的寝殿大门,“皇上,皇上,该起了,再不起来用早膳早朝要迟到了。”
尹小西先睁开了眼,迷糊地摇了摇皇上,“啊涩,快起来,你起来了我好接着睡。”
林涩一把按住尹小西摇自己的双手,“那我陪你睡。”
“你不起来上早朝吗?”困意袭来,尹小西边说着边合上眼睛。
“昨晚累着了,今日得歇息歇息。”
莫公公又轻轻地敲着门,开始疯狂的呼唤皇上起床。
尹小西再一次被吵醒,把起床气都撒在了林涩身上,“嗯~你快起来,要不然莫公公要敲个没完了。”
尹小西撒娇着,埋怨着,将身子往林涩怀里缩了缩。
林涩微微争了争眼,清了清嗓子,对着门外的莫公公喊道,“莫公公,传朕口谕,朕今日龙体欠佳,早朝就不上了,有本子的呈到御书房吧,朕定会好好批阅的。”
林涩说罢,也翻起身子,将尹小西整个搂在了怀里,接着睡了。
果然贪睡是会传染的,竟连从小勤奋,登基以后便全年无休的皇上都开始贪睡懒觉了。
莫公公站在屋外,替皇上高兴,又替皇上忧心。
而另一边,颐和宫内。
瞿瑞芝昨日夜里御医看过以后便躺在皇上的龙榻之上,一直等到深夜都不见皇上回来,倒是自己实在抵抗不住那来势凶猛的困意,靠着龙榻便睡着了。
直到清晨,寝殿外的麻雀叽叽喳喳地叫着,瞿瑞芝这才醒了来。
龙榻如昨日夜里那般,被褥叠放地整整齐齐,一看就是没人动过的样子。
昨夜皇上竟一夜没回来,那昨夜去了哪里。
正在瞿瑞芝仔细思虑的时候,屋外一个小太监敲着门,贴着门小声唤着,“瞿姑娘,瞿姑娘。”
瞿瑞芝起身。
可是蹲坐在床边一夜,腿已经麻了,起来的瞬间若不是扶着床架,估计整个人都要栽倒在地上了。
站定了身子,稍稍缓了缓,待腿脚没那么麻了再继续行走。
门外又传来一声声急促的敲门声,“瞿姑娘,瞿姑娘。”
瞿瑞芝有些着急了,这么急切,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吗?
忍着腿上如同千百万只蚂蚁在啃食的痛楚,艰难地朝着门口移去。
“嘎吱”
门打开了一个缝儿,门外的小太监便递进来一个信封,瞿瑞芝连忙接过信封,合上门,走到窗边明亮处。
信封用腊封着,是未动过的样子。
瞿瑞芝焦急地拆开信封。
里面是一张有些泛黄的粗制纸张,上面只简简单单地写了几个字:家中一切安好,望自行保重。
字迹粗犷干练,不拖泥带水,一看便是男人的字迹。
瞿瑞芝看着手里的书信,将纸拽着放在心口,心中方才因为小太监敲的那般急促而提起的石头放下了。
家中一切安好,这便足矣。
这是派她来之人在提醒她,她的家人全部在对方手里,若不好好听话,完成交代的任务,家人的性命,将危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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