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留人!!!“
就在此时,忽然一声大喝传来。
哗啦啦,一阵潮水涌动,便见泾河之中,一道水柱喷出,化作一条水龙,砰的一声,将巨灵神的这一斧头挡了下来。
巨灵神被这水龙一冲,整个人顿时倒飞出去,一连后退数千丈之远,才勉强站稳脚跟,不由脸色一变。
“什么人?!!“巨灵神喝道。
“巨灵神将,多年不见,本王有礼了。“
随着巨灵神话音刚落,便见泾河上空,一个身穿龙袍的中年修士缓缓显出身形,背负双手,身上散发一股莫名的威压,不是西海龙王敖顺又是谁?
看到西海龙王出现,敖雁怡的眉头就是一皱,而巨灵神则是松了一口气,当即收起手中的板斧,朝着西海龙王拱拱手道:“原来是西海龙君驾到,在下有失远迎,还请西海龙君不要见怪才是。“
“哪里哪里,巨灵神将客气了,神将原给本王几分薄面,是本王的荣幸,可惜舍妹年轻不动手,辜负了神将,还请神将不要放在心上,不知可否给本王一点时间,劝劝舍妹,不要与天庭为敌,好让神将能够得以复命,不知神将意下如何?“西海龙王含笑说道。
闻言,巨灵神将那敢拿大,连忙拱手,“龙君此言当真是折煞在下了,其实在下也不愿意妄动刀兵,若是龙君能够顺利劝服长公主,不要和小神为难,小神自然也是乐的方便,那就有劳龙君了。“
“如此多谢神将体谅了。“西海龙王笑笑,随后脸色一沉,转向敖雁怡。
“雁怡,你实在是太放肆了,人有人法,天有天规,你身为西海长公主,泾河龙母,就应该知道天规不可为,平日里,你不思好生教育敖琛,把他养成个肆意妄为的性子,如今闯出这等弥天大祸来,你还不知悔改,一味的骄纵与他,甚至与天庭为敌,你这是要把我龙族拖入万劫不复的地步吗?”
“巨灵神将,看在我这张老脸,我这点薄面上,不与你计较,你不知感恩也就罢了,怎么还敢胡作非为,与天庭争锋,今日若我不来,这泾河龙宫岂不是在你手中毁于一旦了?到时候,我看你如何和敖信交代,他外出游历修行,难道你就是这样替他守着泾河龙宫的吗?”
“如今乖乖听我的,把敖琛交给巨灵神将,将其带回天庭治罪,到时候,我便是舍了一张老脸,也会想办法护他周全,你就不要再胡闹了。”西海龙王呵斥道。
听到这话,敖雁怡嗤笑一声,似笑非笑的看着西海龙王,眼中也不知是什么神色。
“胡闹?大哥,我保护我的孩子不被人算计欺负,在你眼中,居然是胡闹吗?”
“是啊,大哥是个多么恪守天条之人,当初敖烈不小心烧了殿上明珠,结果就被大哥你告上天庭,要让他往刮龙台上走上一遭,连亲生儿子的性命都能不要,与大哥这般大义灭亲相比,我这可不就是胡闹吗?“
“曾几何时,我四海龙宫,便是面对阐教弟子,也敢争上一争,闹上一闹,如今,不说护着自家子嗣,居然还要主动让我把人交出去,这怎么能不叫胡闹呢?是吧,我的好大哥?”
看着敖雁怡脸上丝毫不加掩饰的讥讽,西海龙王顿时气的脸色通红,西海龙王因为儿子不慎烧了明珠,就送子赴死的事情,洪荒皆知,这几年来,明里暗里嘲讽他的人不知凡几。
虽然,但凡有些见识的人,都知道这所谓的父子决裂中,到底蕴藏了多少算计和做戏的成分,但哪怕是假的,被逼到要做这样的戏,也是一种莫大的屈辱。
就好像,谁不知道孙悟空大闹天宫只是一场做给天下众生看的戏,谁不知道天庭的实力之强,根本不是一个孙悟空能够撼动的。
可是这又怎么样,孙悟空到底是大闹了天宫,天庭到底是颜面尽失,这一切,还不是因为天庭势弱,只是诸圣傀儡,只能按照诸圣的意思行事的缘故,终究还是无力反抗,所谓做戏,也是屈辱。
若是换成了上古妖族天庭,怕是与诸圣决裂,鱼死网破,怕是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如今,被敖雁怡如此讥讽,西海龙王的脸上当然挂不住。
只见他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红,宛如调色盘一样,恼羞成怒之下,大声喝道:“敖雁怡你放肆,你忘了当初把你嫁到泾河来所谓何事?如今怎么还是如此执迷不悟,还不快速速把敖琛那个孽种给我交出来,否则,别怪我这个做大哥的不客气了。”
“孽种?你说我儿子是孽种?”听到西海龙王这么说,敖雁怡顿时两眼通红,怒不可遏。
“好好好,我们一家是孽种,怎么敢和你西海龙王扯上关系,大义灭亲的事情,你做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今日不妨让我看看,你到底要做到什么地步,才肯甘休。“
说着,敖雁怡伸手一指,手中七彩贝壳瞬间展开,只见扇贝之中,一声龙吟高亢如雷,让人心烦意乱,惶恐不安。一条龙影线路出来,摇尾摆身,海浪升空,凝结成朵朵晶莹剔透的蓝色冰莲,朝着西海龙王镇压而来。
没想到敖雁怡居然会对自己出手,西海龙王更是大怒,一方面,是自己的亲妹妹和自己反目,另一方面,也是敖雁怡不过初入太乙,居然就敢对自己这位金仙动手,简直不知所谓。
这两者,不论是那一种,可以说都是把西海龙王的脸面踩在脚下一阵蹂躏,西海龙王岂能不怒。
“好啊,你现在都敢和我动手了,看来是真的不把我这个做大哥的放在眼里,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容你,哼!”
说着,西海龙王冷哼一声,招来无数神雷,或色呈紫中带红,或白中带金,或色呈青色,上清神雷,或金白相间,电闪雷鸣,银蛇狂舞,浩浩荡荡,一往无前地奔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