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长云经过无尽的磨难,受到无数的艰苦,在一座荒野的山脉顶部,在传送阵中,慢慢从无到有,恍惚之间闪现了出来。『天籁小说ww『w. .
一步跳下传送阵,向野草丛生的山野走去。前面树木凛然,密林遍布,眼前杂草丛生,葳蕤茂盛。
荒野的前方是一座辽阔的森林,树木高大遮天蔽日,隐隐的听到森林里传来呼喝嘈杂声,好像有人在围猎野兽,这里的野兽的厉害程度,他没有经历过,打算先看看再说。
正走之间,一头凶猛的斑斓猛兽窜过杂草丛,草丛向两边倒伏闪开一条通道,猛兽挟着狂风眨眼即至,把他唬了一跳。
这头野兽个头五尺挂零,头至背长达八尺有余,脑袋上两颗肉包眼,两只大耳朵在头上支着,面目如野人般呲牙咧嘴,看气势虎虎生风,口喷腥臊之气味,臭哄哄叫人难耐,这是一头凶戾异常的猛兽。
是什么猛兽度这么快,快如闪电,转眼之间就到了跟前?
猛兽看到南宫长云在前面挡路,一声厉吼,气浪形成音波,声震耳鼓,心神微微荡漾。
有意思,野兽竟然学会威吓,看来不是一般的野兽可以比拟,也跟那一次他在武城学府山顶打死的猛虎不同,只看气势就厉害得多,对比鲜明。
他闪身错过,猛兽看他错过身体,腾开一条道路,就欲逃跑,谁知南宫长云拽出暗剑,转身就是一个飞射闪刺,这头畜生眼角的余光看到暗淡的黑影射向自己,当时就暴怒了。
它停下来,纵身一跃扑向南宫长云。
这时后面的追喊声传了过来:“前面的朋友,请拦住这头畜生,不要让它逃走,它伤了我们的人,我们要将它扒皮抽筋!”听其意,好像和这头凶兽缠斗许久了,凶兽祸害了他们的人,既然有邀请,那就先行拦阻,看他们如何处置。
他起先-射-出的暗剑,还在凶兽身上坠着,只刺进皮肤,这让凶兽烈火上升,眼看将要扑上他的身体,他纵身跳过,身法灵活多变,不是凶兽能追得上的。
后面的追击者说话间,已经有几个厉害的人赶上凶兽,将它围了起来,站在那里吆喝嘈杂,没有人敢上前动手,后面的人6续追了上来,站在外围,手持武器愤怒高呼要把凶兽杀死,但是没人上前。
有一个壮汉,手持一柄三尖两刃刀,他是先赶过来的一批人之一,有人就喊道:“孟大哥,学余大哥,别急,防着它,过去早了,小心受到伤害……”
孟学余咧开大嘴,愤怒的嚎叫道:“奶奶的,我不杀它,还等着它恢复力气吗,这时候就是要趁机干掉这狗-娘养的,各方站好自己的位置,以防被伤着,不要管我怎么做,先管好自己。”
持着这把凌厉的三尖刀,使出一招“迎风追击”,强怒的火焰嗤嗤窜出两米多远,分成三道攻击线路,直-插过去。
南宫长云还没见过这样的兵器,想看他是怎么样攻击的,同时自己也在寻找弱点,企图一击毙命,只见烈焰喷射-到凶兽的身上,轰隆一片火光,之后这头凶兽就像挠痒痒似的,燃尽皮毛上的油脂,火光熄灭下来,这畜生却毫无伤,也激起了凶煞恶性。
凶兽“嗷”的一声啸叫,众人心惊,但见孟学余舞动三尖两刃刀,刷刷刷,三面劈过,居然不沾凶兽一点皮毛,这凶兽横眉立目,一声狂啸,蹿起来,落下-身子的时候,两只前爪已经趴在孟学余的肩膀上,皮开肉烂,血迹已经渗出,闻到血腥味,猛兽立刻兴奋起来,准备探嘴撕咬他的脖子。
这种情况已不允许南宫长云继续看下去,再看就会出人命的,并指一点凶兽,凶兽一个停顿,孟学余赶紧撤身出来,手抓三尖刀飞身便刺,只听一声如击在鼓身般的声音传出——“通”,这头凶兽身子根本一动不动,晃一下也没有。
厉害,这里的野兽都是这样吗?如果是这样,那可有的打了。
把暗剑收起,又持千尺雪,准备大开杀戒,手刃畜生。
孟学余高喊道:“兄弟,别急着杀死它,这畜生的皮毛耐火耐磨,肉质坚韧补身健体,从肚子下面下刀可好。”
听了这句话,南宫长云说了句:“日。刚才你杀它的时候,也没见你选择部位,现在我要动手了,你说肚子下面,多亏还没动手,如果一刀下去,我不得包赔一头凶兽么?”
一句话把这个五尺汉子闹了个大红脸,诺诺不吭,好在这时候不是纠缠的时间,持剑一挥,千尺雪飞到凶兽前面劈头而入,瞬间没进口腔,转眼即死。
千尺雪在凶兽体内周转一圈,从原地返回,落在南宫长云的手里。
周围的人看得目瞪口呆,这是啥概念,说杀死一头凶兽就跟耍着玩儿似的?
一个姑娘落落大方的说:“兄弟,先替我们看看我们的人受伤情况,如果能伸手,还请帮助一二,不胜感激。”
孟学余招手一声吆喝:“把人抬过来,后面的人,不要颠着他,慢点。”
南宫长云不得不成了一个半仙,人家提出来的要求还真不好推辞,不过他说:“你们这是出来历练,还是打猎,你们的门派放心吗?出门历练或者打猎,要带医者的,起码跌打撕伤,总得医治吧?”
还是那姑娘道:“不满您说,我们这里医者资源紧缺,不是不带,而是没有可带的人,我们是出来围猎,谁能想到碰上这个熊罷,长个人凶兽身子,实际它是凶兽啊,好,人过来了,你帮忙看看。”
南宫长云也是没法,本身是个初入门道的修真者,只比他们的人强一些,可他不是医者啊,这是要逼死人上吊呀。
人被抬过来,他看到伤者腿部骨折,肋部下陷,赶紧给他透视一遍,还好,下陷位置肋骨内戳刺伤了脾脏,让伤者忍着疼,分出两缕气体,一份气体内部止血,一份气体拉出刺入脾脏的断骨,两份气同时作用,把断骨外拉时,他看到血液喷出,受伤者一声闷-哼,脸上汗珠子,噼啪下坠。他没管那么多,立即止血,堵住脾脏的伤口。
外面断骨拉开,把断裂面互相照准断裂位置,小心翼翼的续接上,总算是医治好肋部下陷。腿部骨折比肋部下陷好处理得多,骨折的是腓骨,还不是胫骨,万幸。
掏出身上所带两个盒子,打开盒子取出一粒红黄颜色丸药,这是治疗脾脏的,喂服一粒让他暗中自行溶解消化,再打开另外的盒子,拿出一粒米黄色鸡蛋大小的丹丸,掰开两半,稍稍等候,一半内服,剩下一半再分成二分之一外敷两处受伤部位,药效很快,半柱香的时间两处骨质的表面,已经长上一层骨膜。
南宫长云很欣慰,还好有这些药丸,这是那天询问宜然枚雪家庭状况时,人家姑娘说修真之人,好是好,但是争斗太多,别的也没有,给你几粒接续骨质的丸药,不一定用得上,但是带着总比没有强,他又看见一个小盒子,看着小巧精致,就要了过来,宜然枚雪说,这是保养脾脏的,叫南宫长云随身带上。
医治好伤者,南宫长云说:“虽然给你简单的治好了,不过伤筋动骨一百天,在这期间,你不要剧烈活动,不要久躺,适当做些缓释的动作,以促进血液循环,增强身体恢复能力,争取早日康复吧。”
受伤者点头称是,回过身来,他看向几个人。
那个姑娘,就是原来和南宫长云说话的,她说她叫尹香羚,说着话,看南宫长云走到孟学余面前,把他的肩膀后部,看了看,没多大毛病,只是皮肉裂开,鲜血淋淋的几条口子,看着很渗人,触之则肌肉-紧张,说明很疼,寻了几颗草药,揉碎成青药酱,给他敷上,刺啦扯开孟学余的衣襟,给缠了一圈。
尹香羚笑道:“那个柯觐力受伤重,还没有你看起来像伤员,你肩上倒缠起绷带了。”
孟学余呵呵笑道:“多谢这位老弟的一视同仁,不知我们有缘分能知道阁下的尊姓大名吗?”
南宫长云哈哈大笑:“名字有啥要紧,我复姓南宫,名字长云,叫前叫后都一样,随便好了。”然后看着孟学余,说:“孟大哥,不知这个地方叫什么名字?这个地域是什么国,什么省,县,乡?”
尹香羚郑重一礼:“原来仓促,多有怠慢南宫先生,你不但出手相救,并且急病人所急,当时是因为病急乱求医,多亏你会诊治,贸然之处多请谅解。”
“不要紧,”南宫长云说:“只要人治好就行,不用客气。”回过头看向孟学余,等着他说话。
孟学余这才后知后觉的感到自己的粗枝大叶,伸手就给自己一个耳光,可是将要落下时,被快如闪电的南宫长云拉住手,道:“你这是干嘛,都已经过去了,啥事情也没有了,不用过多计较,我知道你的心思,走南闯北也见得太多你这样的人,你心事善良,关心出门一起下力气的同伴,善待每一个人,所以,你这是何苦呢,还是和我介绍一下当地的情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