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从房间里头走出来一青年男子,看起来姿态不凡,十分地儒雅,小芝与薛青戈笑道:“这就是我们家主了,怎么样?生得很是俊美对吧?!”
阮意安风轻云淡地道:“小芝,别总是这么冒冒失失的。”
小芝笑了笑,道:“我知道了。”
阮意安道:“你回去吧。”
小芝点点头,又与薛青戈笑道:“姑娘,我回去了。”
薛青戈轻轻地点了下头,小芝转眼便跑了出去。
薛青戈连忙上前几步,问他道:“是你把我带回来的?我父皇和母后呢?!”
阮意安淡淡道:“公主殿下莫要着急,进来慢慢说。”
说完,便向着里头走去,一路上了二楼,一至二楼,便见那里正坐着两人,一人冷漠,一人温和,却是阮慕之和薛怀霄。
薛青戈登时惊呼出声道:“灵鸿哥哥?!!”
两人登时偏头看向了她,薛青戈几步冲上了前去,疾步走到薛怀霄面前,唤道:“灵鸿哥哥,你怎么也在这里?!”
然而并没有理所应当的回话和拥抱,只见薛怀霄拿一种很是疑惑的眼神看着她,说了句:“姑娘,我们。。。。认识吗??”
薛青戈登时便僵在了原地,感觉整个身子都软了,当即僵硬地后退两步,十分不敢相信地出声道:“灵鸿哥哥,你,你别吓我,好不好?”
但薛怀霄仍是一副十分迷茫困惑的眼神,看向了她后头坐着的阮慕之,出声道:“阿尘,她为何这般唤我?”
阮尘,字慕之。
薛青戈登时转过身去,紧盯着阮慕之,道:“阮慕之!是你将哥哥带来的吧!你对哥哥做了什么?!!”
阮慕之仍是那张十分冷漠的脸,在对着薛怀霄的时候方柔和了许多,道:“她是你的妹妹。”
说完,在看向薛青戈的时候又冷漠了许多,道:“是,是我将他带回来的,可是回来的过程中,我们发生了争执,灵鸿突然晕了过去,再一醒来,便成了如此模样。”
薛青戈不敢置信地轻摇了摇头,又将身子转了回去,在薛怀霄面前蹲下了,抓着他的身子,死死地看着他,道:“灵鸿哥哥,你看看我,我是青戈啊,灵鸿哥哥。”
薛怀霄将她扶了起来,自己也站起了身来,道:“姑娘,我暂时失去了记忆,阿尘说你是我的妹妹,虽然我对你一点印象都没有,但是。。。。”
他话还没说完,薛青戈已是一下子便扑进了他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脖子,泪水一下子便流了下来,直往薛怀霄脖子里灌。
“呜呜呜呜,为什么?!为什么?!三哥五哥死了,四哥生死未卜,二哥还在紫河城,随时都有可能遇到危险,父皇和母后也生死未卜,为什么?!为什么灵鸿哥哥你也变成了这个样子,灵鸿哥哥,灵鸿哥哥,灵鸿哥哥。”
她一声一声地唤着,边哭得稀里哗啦边陈述着这些极其残忍的现实,老天对她何其不公平,在从前,夺走了她的母亲与父亲,现在,又要让她的这些亲人们和她分开吗??
薛怀霄本来是要拉开她的,毕竟男女授受不亲,但在脖子感受到一阵凉意后,耳边又传来她的声声抽噎,登时心便不禁痛了一痛,当即将手放在了她的背上,缓缓地为她顺着背以示安慰。
薛青戈抱着他说了好多话,也流了好多泪,好一会子,才将他给放开了,看着他道:“灵鸿哥哥,你近一些看着我的脸,有没有想起什么,我是青戈啊,我可是你最喜欢的小妹啊,你怎么能这么看都想不起来呢。”
薛怀霄不禁抱歉地笑了笑,伸出手去拿袖子极其轻柔地替她将眼泪擦掉了,柔声道:“虽然我现在想不起来,但你可以多告诉我一些以前的事情,说不定我便会想起来了。”
好不容易才哄得薛青戈不流泪了,阮意安方出声道:“薛姑娘还请坐吧,有什么事情坐下来慢慢说。”
薛青戈看了眼薛怀霄,薛怀霄温和地微微笑了笑,薛青戈方在薛怀霄旁边坐下了。
待都坐好了,阮意安方开口道:“慕之,你们先出去吧,我突然想起有话要与薛姑娘说。”
阮慕之当即便站起身来,薛怀霄也紧跟着站起了身来,薛青戈一见薛怀霄要走,当即便一把拉住了他,阮意安在旁瞧见了,只道了句,“只关于青青姑娘的,薛姑娘便不想得知吗?”
只这一句便够了,薛青戈当即放开了手,薛怀霄有些担忧地看了她一眼,薛青戈笑道:“灵鸿哥哥,你先走吧,我和家主有话要说。”
薛怀霄点了点头,见她表情很是不好的模样,下意识伸出手去便摸了摸她的头,待反应了过来,却是已经摸了两下了,当即又有些怔怔地将手收了回去。
薛青戈不禁心中一暖,看来他的心底还是记得自己的。
薛怀霄对着她温和地一笑,当即便走了。
待他二人一走,薛青戈便连忙问道:“你认识薛青青?!”
阮意安道:“薛姑娘真是说笑,薛青青不正是薛姑娘么,薛姑娘是我族中姑姑之女,我理应照拂几分,所以才将薛姑娘带回。”
薛青戈不禁道:“你认识我娘?!”话一出口,方反应过来,也是,他是阮家家主,怎会不识得呢。
阮意安继续道:“阮雪仪是你的身生母亲,按照辈分,应当被尊称一声姑姑,阮姑姑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而我,感受到了她的嘱托。”
薛青戈自然是相当震惊了,先是有沈凉弦,再有阮意安,自己的这位母亲是该有多强大,死后还能残存这些意识。
像是感受到了她的想法似的,阮意安继续道:“阮姑姑是我阮家难得一见的奇才,只是因为身子骨太弱,所以未能成为神女,作为她的女儿,我想,你应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
薛青戈顿了顿,方道:“我只是有一个地方非常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