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阮雪仪,比沈凉弦年长几岁。”
不知为何,一听到这个名字,薛青戈的眼皮不禁一跳,总感觉这个名字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明明,她是从未听过这个名字的,可是,这种几分熟悉,又带着几分苦涩的感觉是从何而来?
原来,这阮雪仪虽为阮家族中长老之女,但因自小体弱多病的缘故,深居简出,认识的人也不多,却同沈凉弦相处的不错,其实这阮雪仪的能力也是极厉害的,其父曾为她预言过,她是要成为神女之人。
但是,只因她身体虚弱,承受不住使用这特殊的能力而带来的反应,要知这能得到一些能力,总会付出些代价,像薛青戈每次多用几次能力都会耗费她的精神力,得花上许多时间来好好恢复。
而像阮家这种拥有织梦与个别预言能力的来说,预言一次,便是少点好几年的寿命,除非是像沈凉弦这一类,有可能,在梦中都会预言到什么。
而阮雪仪,是因为她身子本就虚弱,那一年又生了场病,其父怕她就此死去,才为她动用了这预言之术,发生她虽现在不会死去,但也不会活的太久,她是天定的神女。可是,她也不能当神女,当神女,只会提前结束她的生命而已。
因此,在后来的几年后,才会是沈凉弦当上了神女,要不然,就会是阮雪仪了。
这阮雪仪出现在众人视线里本就极少,再后来,便没有人见过阮雪仪了,沈凉弦那时也已出了阮家,谁也不知,阮雪仪究竟去了何处,后来阮慕之也是早早地出了阮家,更加不知这后来发生的事情。
薛青戈听了这些,心中仍是许多疑惑,按照沈凉弦那上头写着的东西来看,她便是言星止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可是重点是,她的母亲怎么可能是这千年之前的人呢,难道?她后世的母亲是从这里穿越到后世去的?
她已记不得后世的母亲唤做什么了,记忆中只记得温柔的笑声,她的母亲身子极虚,常常卧病在床,后来没多久便去了。
她父亲思念成疾,在没多久之后,便也去了,从那之后,她就进了孤儿院,因为她的父亲母亲都是没有别的亲人的。
在孤儿院内,她也是知道了很多,懂得了很多,大家都是没有亲人的人,可是,只有她是不一样的,她拥有常人难以想象的能力。
虽然在世界上不止她一人,可是在她所接触到的人里面,只有她一个,但是她也是幸运的,因为许多和她一样拥有这种能力的人都被抓起来做了实验。
她仍记得,她母亲去之前,依依不舍地抓着她的手,和她说,青青,你是不一样的,你是不属于这里,你要回去,回去。
有时候做梦,她会梦到这一场景,所以有时候她会觉得,这是不是只是自己做的一个梦,毕竟她对母亲的记忆很是淡薄了,但是只有这么一段景象,她记得极清。
当初她确实是完全不能理解的,但是这样一串联,仔细一想,其实就可以说得通了,她的母亲就是阮雪仪,从这里穿越到了后世,体弱多病这一项是对得上的。
从她母亲说的那番话来看,因为她母亲是阮雪仪,能力极强,所以也预测到了,她是必须要回来的。
不过这一切,目前还只能算是推测,这么久以来,烦心的事太多了,从楚竟,到碎香坊,再到这些关于阮家的事,还有虞府失火的真相,这一切的一切,她都未能查明,然而五日后,她便要动身去昭国了,时间实在是太短了。
“老师,你说,这荆州这次发的洪涝这么厉害,难民都到城里来了,那我四哥和小侯爷这一去,什么时候才能搞定回来啊?”
薛青戈想起这个难免又有些心烦起来,毕竟都有难民涌入陵川了,陵川和荆州那隔的可算是十万八千里了。
不仅如此,连青州也发了水,这个都没听到什么消息,只怕是什么地方官员做了什么亏心事害怕,所以没有上报。
阮慕之自旁边桌上端起茶来浅浅喝了一口,方缓缓道:“向来天灾人祸,这两样,是难以避免的,四殿下和小侯爷此去,确实短期内是无法回来了。”
薛青戈不禁叹了口气,道:“希望这洪涝能赶快停止,不要再继续下去了,要不然,周围的城镇可就得遭殃了。”
她这话音刚落,只听得外头轰隆隆地几声雷响,还伴随着闪电声,顷刻之间,便听见那雨倾盆而下,噼里啪啦地响。
薛青戈不禁垮了一张脸道:“不是吧,我才说完呢,这雨怎么说下就下啊。”
这又想起来红绡还在外头,不禁扬声道:“绡儿,快进来吧,别在外头给淋坏了。”
红绡正站在廊上,顾及着他们正在谈话,只道:“不必了,我在这里吹吹风就好。”
薛青戈知她是为什么,当即道:“进来坐坐吧,待雨小些我们就回去。”
红绡方进了来,对着阮慕之礼貌地点了下头示意了一下,便在薛青戈旁边坐下了。
这暴雨还真是说下就下,两人来之前外头还是晴空万里,薛青戈还抱怨有点热,这才没过多久,结果就下起了暴雨,回去都不太方便了,不过这唯一的好处就是凉快了许多。
在书房里头坐了许久,听声音雨确实都小了好些,但薛青戈没吃饭,等得肚子都饿了,忍不住摸着肚子看着阮慕之,有些尴尬地笑道:“老师,你们这里要开饭了吗?”
阮慕之道:“公主既饿了,不嫌弃的话,也可一起用饭,我吩咐加两道菜就是了。”
薛青戈不禁喜笑颜开,道:“谢谢老师大人。”
结果在阮府用了顿中饭,阮慕之吃饭向来是看心情,所以他们这顿中饭吃的算晚,薛青戈吃了个饱,吃饭过程中一直说这说那,阮慕之自然没说话,红绡也没说什么,只默默地吃完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