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戈惊喜地回过头去,特意放低了音量与红绡道:“绡儿!这有暗格。”
红绡点点头,由于她穿着劲装,不便放东西,薛青戈穿着广袖,便将画递给了薛青戈,道:“恐那店家会突然上来,你先将画放了一放。”
她也说到了点上,确实,如果那店家突然上了来,见她们把他这里的画给撕了,那肯定不会让她们拿走的。
薛青戈将画接过,直接放入了袖子之中,但就是手不能垂下,待将画放好了,两人便开始研究那墙起来。
薛青戈道:“这墙内有东西,绡儿,你敲敲听听。”
红绡上前将墙轻轻一敲,传来闷闷的声音,确实是空的,当即对着那墙摸来摸去,想找找有什么机关。
“等等,绡儿。”薛青戈突然出声道:“你出去看一眼,不然要是那店家上来了就不好了。”
红绡将手收了回来,她说的也在理,她们两人这样专注于这墙,等下那店家上来悄悄地听见了什么都不一定,于是转身便去了。
薛青戈则上前摸了摸那墙,试着用力一按,紧接着,有那么一块正方形形状的地方翻转了过去,一个长形盒露了出来,薛青戈连忙将那盒子拿了起来,把墙恢复了原状。
薛青戈第一次做这种事,生怕被人发现,当即将盒子往袖子里一放,双手抱臂装作很悠闲的样子走了出去。
刚一出房间,便碰上了红绡,薛青戈给了个眼神,示意回房再说,当即两人回了房间,一回房间薛青戈便在椅上坐下了,红绡道:“我看过了,那店家在后院杀鸡。”
薛青戈点点头,红绡又道:“门关好了。”
薛青戈将那画和盒子拿了出来摆在桌子上,红绡看着那盒子,不禁好奇道:“这是什么?”
“我还没看过呢。”这只是个极简单的红木盒子,连花纹都没一点,薛青戈将盒子打开,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原来是一个本子,看着平平无奇的,封面上什么也没写。
沈凉弦竟然在这地方的房间内打造了一个暗格,还藏的只是这样一个本子,薛青戈偏过头去看着红绡,不禁好奇道:“这里头会不会是武功秘籍?”
红绡有些迟疑地道:“不可能吧。”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薛青戈将本子直接打开了来,这一看才发现,原来这本子竟是沈凉弦的日记,薛青戈不禁感叹道:“原来古代人也有写日记的习惯啊。”
心里面十分好奇于沈凉弦写了什么,两人连忙看了起来,但看第一页,不过寥寥几字,是这样写的:来此处两日,很好,欢喜,便待至归去之日好了。
薛青戈不禁感叹道:“看来她是个话比较少的人啊。”
继续往下翻,却是空了两页,才写道:他来了之后,总觉得有些哪里有些不一样了。
薛青戈不禁和红绡对视一眼,这个他,便是宣帝了,想下沈凉弦一直呆在阮家,哪里接触过什么外界的事物,必定是一陷入爱情便无法自拔。
而宣帝身为皇帝,必定是阅女无数,但也定是头一回遇见这般单纯不知事故的女子,觉得特别。这样一对遇上了,只怕爱情来的极快。
再往下翻了一页,正写道,突然梦到雪姐姐了,她好像和以往没有什么不同。
“这个雪姐姐会是谁?”薛青戈不禁好奇出声道。
红绡道:“应是从前交好的朋友吧。”
“应该是吧。”
两人继续看了下去,又空了两页未写,再至一页的时候,写道,我要跟他离开了,我要过属于我自己的日子。
我知道,会有人看到我的这些话的,她将是我的后代的另一半,她是天命之女,因为她是雪姐姐的女儿,雪姐姐的能力和我不分高低,所以她的女儿,必定是天命之女。
好孩子,若是你看到我写的这些话,你要记住,你们一定要好好的,你们是天意,虽然这话太早,我很有可能见不到你了,但是,我的能力使我预知到了一些东西,才能让我在今天写下这些话。
若你看到这些,不要害怕,青青,在不久以后,将会发生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快!绡儿,弄个火盆来!快!”将这些话一看完,后面已是白纸了,薛青戈将本子一合,连忙与红绡道。
红绡没有多问,连忙站起身来出了房间去,薛青戈将那本子死死捏在手中,怎么可能呢,她知道的竟然这么多,她还知道她的名字。
若她没死,那得有多厉害,而且,听她的话,自己后世的母亲,竟然同她认识?自己的母亲,竟然也是阮家之人吗?!那么,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薛青戈呢,这也太令人奇怪了。
因为这个季节不冷,所以隔了好一会,红绡才弄了火盆来,薛青戈连忙将本子丢了进去,看着火苗逐渐吞噬了纸张。
这里面的内容,一定不能让人看见,本来奇怪的地方就很多了,看了这些话,薛青戈心中的疑问更多了,但是无人来给她解答,心中很是堵得慌。
红绡静静站在旁边,也没有多问,比起薛青戈,她不能理解的地方自然更多。
“绡儿,今日所见,一个人都不能告诉。”薛青戈头也不抬地道。
红绡点头应是。
眼看着那本子一点一点地被烧没了,消失在了火盆里,薛青戈才安下心来,就怕还没烧完的过程中薛善芜和薛善奕回了来。
就在这时,门被大力推开了,薛善芜笑着走了进来,晃了晃手中的东西,笑道:“六妹,看我给你买什么回来了?!”
薛善奕站在他后头默默地跟了进来。
薛青戈开始痛恨薛善芜这不爱敲门的毛病了,下意识去看那火盆,幸好烧的只剩下渣了。
薛善芜一看屋内景象,不禁咦了一声,好奇问道:“六妹,这个天你还用火盆?!”走上前几步看着觉得有点不对,“你们是在烧什么东西吗?”